高阳府内,高阳正高兴得手舞足蹈,她已经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
她一把抱住涟漪,说道:“我们胜出了!你快帮本宫算算,共赢得多少银两!”
涟漪翻出账单算了几下,共收到四万六千二百七十三两,除了赔付一千九百八十两,应该赢得四万四千二百九十三两!
高阳听清具体数字眼睛瞪得老大,简直难以置信,这么简单就能得来几万两,这实在太刺激了!看来明天要说明那混蛋,给父皇多捐一点才行。
“你说他那脑子是怎么长的呢,脑袋也没见比别人大啊,偏生就那么厉害!想出的法子就是能挣大钱!”
“是啊!可是公主,您猜那范同之所以能破案,会不会是方二郎背后搞的鬼呢?”
“不会吧,他怎么能把功劳让给大理寺呢!”
“可是如果他赢了,咱就得赔钱给押中他的人啊!反之大理寺胜出,咱还得赔给押大理寺的人啊,都是要赔二倍、三倍的,不少呢!”
“人人都以为是他杀,偏偏得出个非他杀来。我想起来了,那时他在那个‘其他原因’后面还特意加上‘被杀’,当初本宫还不理解,这下算是明白了。他可是要将全部可能性都堵死呀!”
“是啊,即便如此,皇上和郑国公还是能押中了呢,多厉害!”
“涟漪,我决定后天还是去参加诗会!”
“反正您脸上伤痕已消得差不多了,再过两夜应该全好了,去也没关系!”
“你说他明天在诗会上会不会也大杀四方呢?”
“奴婢不晓得,但有公主您给他助威,应该不会给您丢脸!”
“嘻嘻,他可是咱府上的教习!对了,他明日要过来给小兕子讲故事,你说本宫要穿什么衣服好呢?”
“奴婢看那件淡紫色长裙不错,外披一小狐裘。上回您穿了,他可是赞不绝口呢。”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坏的,对吧?总共也就去了几次花柳之地,也都规规矩矩的。他还常常在酒楼里过夜,都不去陪他那两个女人。”
“可不是,身上大把银子,出入只是和驸马他们一帮兄弟!”
“死丫头,别跟我提他好嘛!真扫兴!”
……
清晨,方武从家里一直跑到了高阳府。天太冷,晨跑是最好的锻炼。
天下着小雪,小晋阳依然坚持过来。那孙猴子的魅力是无法抵挡的,加上天天练拳,身子好着呢。
方武感觉小晋阳柔弱的身子里面蕴藏着倔强的生命力,很是为她高兴,陪她一起练了一会拳。一大一小两只身影,远看极象在翩然起舞,煞是好看!
练了好一会,晋阳终于收式歇下来。她一反常态并不缠着听故事,而是让方武陪着她静坐。
“师傅哥哥,那个范同是你故意推上台的吧?”她双手托着腮儿,若有所思地问道。
“你怎会这么问?这是你或是皇上的想法?朝中之事你如何得知?”方武有些意外。
“只是晋阳想法!父皇议事从不防我,魏伯父禀报之时,晋阳就在边上。那孙伏伽真是好可怜啊,他当场应该是气坏了吧?嘻嘻!”晋阳得意的笑道。
方武惊出一身冷汗,听说只是晋阳自己的想法,这才稍稍定神。
“你这么闹倒是新鲜,案情既能水落石出,又将银子赢个精光!父皇因为得了你的银子一时也不会有何想法,只是稍过些时日,凭父皇之才智定能晓得其中猫腻,想必会对你印象不嘉!”
晋阳用稍显幼稚的语言分析起来,方武不由得为之侧目。
“你们这次赢得银两数额巨大,必定心想要给父皇多捐一些。这或许是你的想法、又或许是十七姐的主意。若真如此,肯定将有麻烦缠身!”
方武诧异地问道:“多给银子也给出问题来了?”
“父皇禁不住会想,天底下竟然有不图银子的好人?不图钱财所图何事?内中的何阴谋存在?父皇平生最为不想他人算计自己!算计他的人都没好下场!”
那倒是,想想前太子李建成等人的下场就知了。
“那我若不多捐,他不也对我有成见吗?”方武挺认同晋阳的分析。
“你不多捐,父皇会如鲠在喉,心中有刺!往后你等做事可得小心谨慎,若有把柄落到他手中,定必重治!”
捐又不是、不捐又不是,这不里外不是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