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快教教我!”方武连忙求饶,向晋阳求救。能者为师,咱是后世人,拉得下面子!
晋阳小脸一红,轻吐香舌笑道:“您才是晋阳的师傅哥哥,哪轮到晋阳教你?”
“你若不教,往后咱的故事也不讲了!”对于这小丫头,方武有的是杀手锏。
晋阳非但不急反而笑道:“师傅哥哥你看,你不是早就会了吗?包括收治城外流民,也平白得了父皇许多地!”
“嘻嘻,你是要我狠狠地讹你父皇一把,对吗?”
“师傅哥哥注意要先索后予,而非先予后索。”
“你这小人精,真想知道你脑子是怎么长的!不过幸好有你提醒,否则我非恶了皇上不可!”
方武轻轻掐了一下小晋阳粉红的脸颊,这小人精如此早慧!自己不过是仗着后世见识多了些小聪明,而小晋阳这才是朝堂大智慧啊!
晋阳被他这么连掐带赞,连忙跑开了去。她只是小孩子该有的害羞,贞观年代男女大防没宋元之后那么严苛,寻常时候坦胸露乳不说,即便女子及笄(十四岁)之后也可和男子打闹,没有“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说法。
果不其然,稍后与高阳会面后,高阳提起方武赢的银两过多,给父皇区区一万两说不过去。赌注虽是以高阳的名誉收的,但实质庄家是方武,她不好自作主张。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早上父皇差人来告诉本宫结果,随带给了些许暗示。”事情牵扯到李二,高阳态度倒也诚实,并不欺瞒。
方武脸上神色不定,玩味地看着高阳。高阳被他看得极不自然,瞬间暴怒起来:“莫非若是本宫意见,你就不打算多给!若是父皇的意愿,你才愿意多给不成?”
方武不得不服晋阳,其实他来的路上也曾想主动给李二多加一些,否则对方肯定会眼红,李二可不是侯大娘子,能任由方武作主而毫无怨言。
分赃不匀是很危险的,晋阳说得没错。
“我没说不给!可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银子,而且还冒上倾家荡产、大兄坐牢和死罪的风险挣来的银子,你们好意思横加掠夺吗?”
话音刚落,高阳飞起一脚扫了过来,骂道:“坐你个鬼牢!你兄弟二人在大理寺前后加一起不到三天!若不是本宫,你早就烂在里面发臭啦!”
方武身形不动,随手捞住她的玉腿,怒道:“花拳绣腿我怕了你不成!你先后讹了我十一万两还不满足,我可不是你的奴才,也不是你的工具!”
高阳玉腿被对方紧抓,使劲抽了几下无法脱手,气急败坏地扑了上去张嘴就咬,还伸出玉手去狠掐对方的脖子!
“老娘非要掐死你不可!你知不知老娘为你受了多少委屈!就凭你连老娘贴身衣物也敢要,能没法子挣多更的钱子?我掐死你,我咬死你!让你不给!让你吝啬!”
高阳情绪失控,粗话脱口而出。
方武料想不到她会如此失态,一时无言以对。
晚饭过后,李二遇到了高阳,她是送晋阳回宫的。
高阳见李二脸上气色不错,连忙下蹲见礼,开心地说道:“恭喜父皇,您又慧眼如炽,大杀四方!”
李二哈哈大笑道:“朕生的好女儿!你早前送来的银子已全部押往西线阵前,想必无须开春便有好消息传来!这四万多两,你就送父皇赈灾,可好?”
李二脸皮也是够厚的,竟想通吃!可万一要赔钱的时候,他老人家是否会见死不救?
“启禀父皇,此事牵扯到卢国公家老三、鄂国公家老二、小胡国公等人,每人分到手也没多少,不好办呢!”高阳愁眉苦脸地解释道。
李二脸上有些失望,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不悦地问道:“其中没你和房二的份?”
“女儿、房二确是也各有一份,不如将女儿这份捐出来吧。”
光是这么说就有五份了,区区一份能有几两?李二摇摇头,长叹道:“杯水之薪啊……”
高阳上前挽着李二胳膊,嗔道:“父皇莫愁!女儿回头再去讹那姓方的小子,尽快再给您弄几万两过来!这四万多两您先拿了二万两再说,余下二万多两再留给他们分,也好堵上他们的嘴,妥否,请父皇定夺!”
李二顿时转忧为喜,问道:“如此一来,他们会否背后骂朕?”
“他们敢!此事全仗父皇下旨,女儿发号施令、府中教习谋划得当!他们只是占了个名份,有银子分就不错了!”高阳说起话来霸气侧漏,令人不容置疑。
“好!杀伐果断,不愧为朕的好闺女!”李二哈哈大笑,对她的气魄极为赞许,“不过,你和那方姓教习多有传言,害得朕面对房玄龄之时多有不适。朕不管真伪,瓜田李下总是不妥,过后速将他打发出府吧。”
“父皇,您不信女儿是清白的?那小小教习可有点石成金之本领,女儿不舍放弃!尚且房二与他还称兄道弟亲密无比,他都不怪女儿,您何苦作恼?”高阳娇嗔道。
这可是太监不急皇帝急啊,全颠倒了!
李二心里自嘲一番,却在盘算着,难道那房二也好男风不成、又或是这小子身体不行?为何成婚一年有多也不见动静?不过也不对啊,事先验身环节也是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