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刚要继续追击,张任快马加鞭的追上来,撵上刘循,两人并马而行,张任提醒道:“主公!这里是张鲁的地盘,不可不防,若是我们继续追击,再被张鲁的人马堵在山道中,后果不堪设想。”
“哼!”刘循不屑的笑了,“我们一路追杀夏侯渊,沿途路上也曾遇到张鲁的守军,何曾见过有人敢半路拦截我们?张鲁若不识趣,敢主动招惹我们,除非他嫌命太长了。”
刘循冷笑一声,眼中露出一股杀气,那凌厉的气势,让张任不自然的对他顿时刮目相看。
刘循杀伐果断,一旦认准谁是他的敌人,觉不会客气,现在夏侯渊已经穷途末路,只剩下区区千余名残兵败将,灭之易如反掌,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张鲁跟刘循作对,那刘循绝不会饶他。
但张任还是有些不放心,“主公!山道崎岖,道路难行,这毕竟是张鲁的地盘,我们还是要谨慎一些,不如让我带人继续追杀夏侯渊,你在谷口接应。”
“也罢。”张任是一番好意,刘循也不好拒绝。
可是张任刚要追进去山谷,夏侯渊却掉头又回来了。
“嗯?这是怎么回事?”见夏侯渊去而复返,似乎身后还有追兵,刘循一脸不解的表情。
原来,在山道中张鲁驻守了三千守军,这些人得到张鲁的命令,不仅没有给夏侯渊放行,还展开了主动出击,打了夏侯渊一个措手不及,彻底断了他逃往关中的生路。
经过一番交战,夏侯渊的身边只剩下寥寥四五百人,夏侯渊的身上也中了两支冷箭。
见刘循带人堵在谷口,夏侯渊猛的一咬牙,举起滴血的长枪,脸上露出了悲壮而决然的表情。
“杀啊!”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夏侯渊已经预感到大限将至,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拼死一战,哪怕死在冲锋的路上,他也绝不会向刘循低头。
夏侯渊身后的曹兵,犹豫了一下,也冲了上来,不过身处绝境,真正不怕死的还不到一半。
“小的们,随我迎敌!”
刘循举起天狼枪,目光紧紧的锁定住策马冲来的夏侯渊,双腿猛一发力,战马电驰而出,一眨眼便冲入了敌人的人群中,噗的一声,刚一个照面,便把一个曹兵挑飞到半空,带起一道飞溅的血雨。
挡在面前的曹兵,仓促抵挡了一阵,便把刘循挑翻了十几个,很快,刘循便到了夏侯渊的面前,两人彼此对视着,空气中隐隐碰撞出无形的火花,夏侯渊身怀死志,不顾身上的伤势,抬手就是一枪。
置之死地爆发出来的战斗力,绝非等闲,刘循也没有留情,作为回应,恶狠狠的一枪砸在了夏侯渊的枪杆之上,一声巨响,夏侯渊手臂一震,连人带马后腿了两步,伤口处鲜血止不住的迸溅而出。
但夏侯渊毫不在乎,抖索精神,咬牙怒吼着,像发狂的野兽一样,左一枪,右一枪,枪枪直奔刘循的要害,玩命的猛攻不止。
张任也带人冲了上来,连番挑杀了十几个曹兵,眨眼便杀到了姜叙的马前,西川枪王大展神威,一杆长枪舞的呼呼带风,使得出神入化,不到十几个回合,便一枪挑飞了姜叙手中的大刀,姜叙只一愣神的功夫,胸口处突然一阵冰凉,低头一看,滴血的长枪已经透胸而过,将他插了他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