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州乱吵乱嚷,师爷跟在后面骂骂咧咧,还有一众府兵跟在后面,但慑于陆承远的紫金刀,居然都不敢上前一步。
陈文茵看着这些官员丑态百出的样子,叹一口气道:“一群酒囊饭袋。”
等陆承远把人带上来,那知州已经被勒得少了半条命。陆承远将他扔在地上,他瘫软着喘了好半天的气。
本来正叫嚷着威胁陆承远的师爷一看见堂上的众人,一时愣在了那里。看着这些人持刀佩剑的,哪个都不像是善茬。
可他毕竟是吃朝廷俸禄的,背后可是国家当靠山,难道还怕了这几个小崽子不成?
他指着陆承远大喊一声:“小子,你如此嚣张,袭击朝廷命宫,我现在就可以让人把你推出去斩了!”
他话刚说完陆承远已经一拳打在了他脸上,直将他鼻梁骨打凹了进去,鼻血流了一脸。
那师爷一边哭着一边“你你你……”的喊,陆承远咂舌道:“你太吵了。”说完举起手来又要打过去,那师爷吓得赶紧闭了嘴,只“呜呜”地哭着。
知州见到这架势几乎给吓傻了,半天没说一句话。
陈文茵踢了他一脚,一脸不耐烦道:“起来,给你立功的机会。”
那知州早被陆承远吓蒙了,再听陈文茵这话,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好像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陈文茵也不管他是不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把将梁崇拉到他面前,问道:“这人你认识不?”
知州低头看了一眼,不禁一惊,急道:“当然认识,这……这是梁二爷啊,梁二爷怎么伤成这样了?来人啊,快叫郎中来!”
他以为陈文茵等人是梁崇的人,是来这找知州帮忙的。
别说阿米尔和阿依努尔没想到这样发展,就连段永琪和陈文茵都被那知州的反应绕蒙了,一时没了言语。
等了一瞬,陈文茵立刻反应过来,狠狠一脚踢在了那知州的小腿上,喝道:“什么郎中,我是让你定他的罪!”
那知州愣了一会,这才又揉着腿怯生生问道:“你说什么?”
陈文茵白了他一眼,怒道:“耳朵不好使?让你定他罪!说说看,他在光州作威作福这么多年,该怎么判?”
若说是按罪量刑,他梁崇判个抄家怕是都不为过,但那知州哪敢真的得罪梁崇?他赶紧道:“姑娘你就别拿我打趣了,谁敢动梁二爷啊。”
陈文茵手指不断敲着桌子,眉头越皱越紧,双目狠狠盯着那知州,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那知州看到她的样子,知道她不是在说笑话,便试探着问:“姑娘……真要定二爷的罪?”
陈文茵忽然抽出长刀,那知州只见寒光一闪,手边的桌子已经缺了一角。
“你以为我来找你开玩笑的?”
陈文茵这话说得毫无起伏,但听在知州耳中,好似拿钢刀刮着他的脖颈一般。
他看看跪倒在地的梁崇,再看看坐在一边的陈文茵,直觉得哪个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主,心里暗暗叫起苦来——你们江湖事江湖了,闹我这干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