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尔完全没明白二人在说些什么,但见得二人却是心照不宣般,都开始摇起色子来。
南宫巧巧坐在桌子上,身上衣服又暴露,当然不能用力摇。她摆着腰肢轻轻摇着,那样子看起来更是撩人。
反观陈文茵,一身劲装的她可不必担心这些,只管用力摇起色子来。
说起来,不管用不用力,那结果不都是看运气吗?
别说是阿依努尔,就是阿米尔也不明白高手过招时,运气可是靠不住的。
二人摇了一阵子,同时将色盅扣在了桌子上,随着一声巨响,南宫巧巧的面色忽然沉了下去。
她紧紧盯着陈文茵,过了好一会,忽然道:“刚刚一枚铜钱被姑娘挡开了,我有心结交姑娘这个朋友,不知姑娘是喜欢外缘,还是钱眼?”说着手一抛,那枚被她捡起来的铜钱便高高飞了起来。
待那枚铜钱快落到面前时,陈文茵左手一挥,腰间的金色短刀已经抽在了手中。她猛然将短刀扎了下来,那刀尖正穿过钱眼,稳稳落在了桌面上。
“我这人生来贪财,掉进钱眼就出不来。”
她说着时,嘴角已经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笑容里尽是狂傲和自信。
南宫巧巧愣了一会,终于叹一口气,轻声道:“罢了,他作恶多端,该有此一劫,我是救不了了。”她说着将色盅翻开,阿米尔探头望去,见里面的色子是三个六。
这么说应该是陈文茵输了啊,最多不过是个平手,为何那南宫巧巧却显得如此落寞?
陈文茵笑一声,道:“多谢南宫姐姐相让。”
南宫巧巧摇摇头道:“无所谓让不让,姑娘执意要赢,我是拦不住的。”
其他人都没听懂这二人到底在说什么,阿依努尔性子急,嚷一声:“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便去伸手揭开了陈文茵的色盅。
这一下真是将围观众人都惊到了,就是阿米尔和阿依努尔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但见那色盅里三个色子各自裂成了两半,都是一面六点、一面一点朝上,这么算来,比南宫巧巧的三个六还要多出三点。
看着陈文茵得意洋洋的样子,南宫巧巧沉声道:“我想劝姑娘一句,过刚易折,若是长此以往,只怕姑娘树敌不少。”
震碎色子,原本南宫巧巧的功力也不是做不到,只是她终究留了一手。可陈文茵为求必胜,竟将三枚色子都给震碎,这才引得南宫巧巧说出此话来。
陈文茵笑道:“我偏不怕敌人多,想与我为敌的尽管来,不过我管杀不管埋。”她说着话时,已经招手让陆承远押着梁崇向外走去。
刚一出门,梁崇忽然发力想要逃跑,可他还没走出一步便颓然摔倒在地。
刚刚他被阿米尔点中穴道,可阿米尔只学了如何点穴,没学过如何解穴,没人给他解穴,他的双脚还是毫无力气,连站起来都很勉强。
陈文茵看他还想跑,立刻抽出长刀在他腿上捅了个对穿。
别说,那点穴功夫是真的神奇,梁崇此时只是双腿无力,但那感觉却丝毫未减,挨下这一刀仍旧疼得吱哇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