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楼西洲动作熟练的掰了一颗药和水递给她，花尽喝下又躺下来。额头的边缘都是因为疼痛而泛起的冷汗，脸色潮红，喘了几口气，汗津津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拽着的衣角。
又觉得汗太多，在他衣服上擦了又擦，家居服，一擦就是一个水印子。
楼西洲下颌绷紧！
但没有动，也没有阻止她的行为。
“我怎么了？我是不是怀孕了然后你偷偷的给我打了？”
“………”
楼西洲看她病态虚弱，声音都是脆生生的可怜兮兮，他低声，“你觉得你怀孕了？”
“难道我没有？”
“就一个呕吐就是怀孕？你当孩子是说来就来的？”
“搞了半天我没怀。”花尽眼珠子转了转，瞄了眼他库当处，又转回来定格在他的脸上，“你是不是不行哦？”
楼西洲弯腰，抽了一片纸巾，把她的手拿出来，捏住，慢条斯理的擦着手腕上的汗珠，声音显得很磁性，“不要瞎挑衅，看在你在病中，我饶了你这回。”
“………”
花尽抿着唇，肚子的疼好了些，这个药效来的还是挺快，“你……有没有失望？”
“没有。”
“你为什么不失望？”
“有了就要，没有也无妨，你还小。”
花尽很多年以后才觉得楼西洲大概是最适合托付终身的那种人，哪怕是他不喜欢你，他依然尽一个丈夫的责任，保护你，呵护你，生病了陪着你，寸步不离。
【有了就要，没有也无妨，你还小。】
或许他不知道这句话对一个女人的杀伤力有多大，那是在平淡心里掀起了带着浓烈色彩的波澜。
那是女人对男人的悸动——
又或者说，楼西洲不知道她之前是什么生活，如果他知道了他就会明白【你还小】三个字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看似平淡的三个字，对她，每一个音符都重如千金。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那视线是形容不出来的深，好像进入了暖融融的黑洞里，盯着他，一瞬不瞬。
楼西洲身躯前倾，与她气息接触，“干什么？”
花尽露齿笑了笑，温柔的，真心的。抽出手来，摸上他的脸，是女人抚摸男人的柔情，“你……能不能亲亲我，没有怀孕，我不高兴。”
“………”
楼西洲倾下去，要亲上去时又退开，嫌弃，“下不了口。”
“那你擦擦。”
“不亲。”
“楼西洲！”
楼西洲好看的薄唇微微的弯起，眉目舒展，掀开被子，躺上去，把她搂过来，下巴放在她的头顶，“都是汗，真脏。”
“脏你还抱。”她从他的怀里抬头，鼻息相错，她感觉到了他落在腰上结实的手臂，嘟了嘟唇，“嘴巴没有汗，亲这里。”
近距离的看到他……笑了下，浅浅的露出两颗白牙，如沐春风，那笑容一下闯进了花尽的眼中，着迷又让人意乱情迷，心神荡漾里看到他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