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尾部停机坪,太阳跳出海平面之前,夜色尚在朦胧。四个人抬着阿尔瓦,等待着已经出现在视线之内的直升机降落。就在这时,一个女人慢慢走向了五人。
“你tm的是什么人?”一个持枪的大汉向女人扬了扬手中武器。
女人没有说话,继续走着。
“找死是吗?”大汉又低声骂了一句,可女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大汉又看了一眼正在降落中的直升飞机,胆子也大了几分。他拉动枪栓,嚣张地发狠道:“m,既然找死就别管老子辣手摧花了!”
他抬起枪,却感觉眼前一花,眼中光景好像闪动了一下。眼前的女人不见了,竟然换成了他的同伴。大汉一阵诧异,猛然回头,却发现女人正在对着他微笑。女人越笑越诡异,笑到后来,一张嘴竟然裂到了腮部,肌肉撕裂、一排雪白牙齿暴露在外。
大汉被吓得鬼叫一声扣动扳机就是一通狂射。
惨叫声响起,却惊不醒近乎疯狂的持枪大汉。
开直升机的人,眼睁睁看着眼前血腥,却没有立刻离开。毕竟开枪的人他也是认识的。
“也许上头有密令吧!”这样的杀戮他已经司空见惯。
只是那个女人……
他眼睁睁看着女人优雅地一路走来,甚至完全没有避开大汉疯狂扫射的角度。女人继续走着,大汉手里的枪开始“咔咔”地空响。
女人优雅地坐进飞机:“我们走吧。”
“那……他……”司机指指还在疯狂扣动扳机的大汉。
似乎是为了回应司机,大汉扔掉手中步枪,利索地抽出手枪,毫不犹豫地对着自己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司机深吸一口气,默默启动了螺旋桨。
再次醒来时,唐少已经回到了他那张三等舱的床上。
他瞪着着一双并不水灵的中号眼睛静静躺了很久,似乎他的大脑依然没有从那个合体大脑中抽离出来。房间里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似乎只是某一秒在不停地重复着。
十几分钟之后唐少的眼睛毫无征兆地眨了一下,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呼吸,他的大脑终于再次充盈了起来。
他想动一下,可大脑已经懒得再对四肢发出命令。
门吱呀一声开了。唐柔推着一辆餐车走了进来,然后又把餐车里的食物一样一样地摆在了唐少床侧的小桌子上,那样子很是娴熟。
“我这次睡了多久?”
“两天零十个小时了。”
这次唐少没有一点儿意外,只是轻声回了个“哦”。
唐少拿起一片面包机械式地嚼了两口,突然又停住问道:“你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呵呵,自然知道啊。”
“那是什么情况?”唐少呆滞的思维终于活跃起来。
“你们三个人的意念结合在一起做了一件单个大脑无法完成的事。”唐柔就像解释一些常识一样解释道。
“就像我们之间的意念交流吗?”
“好像不止交流这么简单,你们三个人的大脑结合在一起了,应该是一种高级的意念交流吧。”
“应该?”唐少不由得疑惑,这种代表不确定的词语是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人工智能的回答中的吧?
善解人意的唐柔显然理解了唐少的意思,于是微笑回道:“玉牌的秘密不是人的科技,所以关于它的事我也只能做一些
推测。而且阮先生的大脑也很奇怪,比这黑色石头更神秘。”
说到阮先生的大脑,唐少想起来了那双妖怪般的眼睛说道:“不是人的科技,难道还是神的科技?”
“可能吧。”唐柔总是那么柔和,唐少知道她这么回答基本就等于否定了。
唐少利用谈话间片刻的沉默吃完了这顿不知是哪餐的饭,问道:“欧阳北燕呢?”
“姐姐去找阮先生了。”
“找阮先生干嘛?”
“她看您一直没醒怕您会出事,而且她也想从阮先生那儿了解一些欧阳教授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