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还没有八大菜系,做饭就不是烤就是炖,吃起来没什么滋味。
魏延虽然不是真厨子,但是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随随便便给他们呛个葱花,爆个锅,就香的他们流鼻涕泡。
这样一来,他伙夫长的位置算是坐稳了。
典韦由于五大三粗,臂力过人,得到了梁平的赏识,被破格提拔为都伯,这在新兵里面算是绝无仅有了。
“典大哥,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魏延还念念不忘逃跑的事。
典韦扛哧扛哧的吃着魏延给他做的小灶,所谓吃人嘴短,他也不好太不给面子,“俺说魏延兄弟,你怎么老想着当逃兵呢?”
“我这可不算逃兵,你忘了?咱们可是被强行抓来的,我妹妹还在等着我回去呢。”魏延急了。
“魏延兄弟,你别急啊,你看军侯对咱们兄弟也不错,俺已经是都伯了,你虽然是火头兵,好歹也是什长,虽然不大体面,至少有吃有喝,这不比你到处流浪强?”
“可是……”
“俺知道,你心里不平衡,你放心,俺听军侯说马上就要出任务了,等俺立功回来,说不定就能升军侯,到时候俺一定提拔你当都伯……”
“典大哥,你都死到临头了,不自知,竟然还洋洋得意,真是可笑啊可笑。”魏延面带讥讽。
“魏延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俺老典可没得罪你。”典韦面色不悦。
魏延左右看了看,凑到典韦跟前,低声问道:“典大哥岂不知覆巢之下无完卵乎?”
“覆巢之下无完卵……”典韦有点懵圈,“啥意思?”
魏延暴汗,难得拽两句,谁知媚眼抛给了瞎子。
他不得不解释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窝都打翻了,难道蛋还能不破吗?”
“不能。”典韦摇摇头。
“就是啊,我跟你说,咱们就是那蛋,要是再不走,以后想走恐怕都走不了了。”魏延低声说道。
“你有话直说,俺听不懂。”典韦个大老粗,哪能看出魏延的弯弯绕。
“我问你这是谁的军队?”
典韦挠挠头说道:“俺听梁军侯说是弥天将军、安平王张纯的队伍。”
“对啊!咱们大汉什么时候有弥天将军这个官职了?”魏延循循善诱。
“好像没有。”典韦摇头。
“当年高祖斩白马立下白马之约,异性不得封王,这安平王是怎么回事?”
“对啊,张纯姓张不姓刘啊,他怎么会是安平王啊。”典韦一拍大腿惊讶不已。
“你还没想明白吗?”魏延真替他着急啊。
“想明白什么?”典韦不解的看着魏延。
“张纯造反了!他现在是反贼,咱们现在是叛军!”魏延厉声说道。
“啊!狗日的张纯……”典韦大怒而起。
魏延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小点声,别让别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