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之余,忽觉身后破空声传来,来不及转身,只得凭着感觉侧身一扭。
“砉。”
裂帛声传来,利箭划破股间衣衫,使得冷风倒灌,心中一惊,大呼侥幸,这一箭要是再偏半寸,就要断更了...
糟了!
他修为还是高过我太多,这样僵持下去,迟早会被他追上!
如此想着,赶忙伸手一探腰间,心思更是沉到了低谷——阴阳雷珠不多了!
来不及心疼,捻指掐取两枚,灵气灌注之下,向着身后预感之处猛然掷出。
“哦豁!”
“天杀的撮鸟!”
“你这是丹宝还是法术?”
余策被炸个正着,连忙压制几乎炸裂的丹田气息,怒吼开声。
秦川见有所建树,心中一喜,可并没有立刻出手。
像阴阳雷珠这等丹宝着实少见,也难怪别人误会。
他见秦川没有再抛出诡异的珠子,心中微安,不过片刻怒意更甚,长吸一口气,手中长弓翻转,架起四只箭矢!
就在这时,秦川好似后脑长了眼睛,冷不丁砸下一枚珠子,冷风一卷,刚好往他头上砸去。
惊呼一声,劲气顿泄,四只箭矢漫无目的地射向周遭草丛,毫无准星。
不过好在反应及时,堪堪避过阴阳雷珠掀起的劲力。
否则定然又是一个皮开肉绽,更是会损耗不少灵气,使得丹田之中压力更大。
虽是气急,可只得远远吊在身后,不敢上前,冷不丁射出一箭。秦川并没有修出神识,全靠猜测时机,无法把握多么精细。
一来二去,身上难免挂了彩。
虽然没有什么致命伤,可是衣衫破破烂烂的,粗略一数,竟然有七八处伤口,最为致命的,是大腿外侧,霍开一个大口子。
若在平时,以灵气暂时止住血气,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可是此时马不停蹄的奔袭,自然顾此失彼。即便催动玄息尘诀,也只能稍微好些罢了。
等秦川丢出最后一枚阴阳雷珠,再伸手探向腰间时,手上一顿,像是无意中被蝎子蛰了。
“糟了,阴阳雷珠不多了!”
摩搓之下,瞬间察觉,堪堪三五枚!
余策似乎察觉到秦川的异样,哈哈大笑一声,服下一枚丹药,低喝一声,刹那临近。
他面色病态红润,身子更是微微颤抖,微咬牙关,显然状态不佳。
即便如此,仍然奋不顾身扑杀上来,足见其心中杀意坚决!
体内灵气已经紊乱到极致,以丹药压了又压,像是拉肚子却不能去茅厕,身子颤抖也是因为如此,令人扼腕,太可怜了。
“想让我死?”
秦川冷哼一声,从储物袋取出一物,向着远处远远丢去。
也不知是何物,轻飘飘的,迎风落在两侧低矮的,草丛间。
“呵,你又使什么鬼把戏?不过这次准头可不怎么样!”
冷笑之间,并指成矛,正准备向秦川后心刺去,忽然听他说。“面皮,还有明火符!”
余策面色一变,猛然转头望向身后,却看见寥寥的火光,映着月光翩跹起舞。
“小心了,这里还有!”
秦川好似算准了余策的心思,冷不丁抽出一张,往侧旁一丢。
他面色剧变,面皮是使用血丹一个极为重要之物,少一张,成功几率也就少一分。
自己以秘法收取了血丹,难道还不等使用就要宣布失败吗?
绝不!
他脚尖连点,最后一个腾挪,堪堪截过面皮,及时揭下上头的明火符。
这黑白珠子是什么?
心中刚刚升起这念头,这珠子陡然炸裂开来。
“轰!”
阴阳雷珠爆炸之时相当于炼气二层全力一击,但终归无法给余策足够致命的伤势。
轰鸣声中,他哀嚎一声,面门满是血迹,双目之中满是血丝。
回过头来,再看秦川,目光更是渗人,脚下骤然发力,一爪挠向其后脑,更是有黑线自五指指缝间刹那激射,闪电般射向秦川。
却见秦川故技重施,危急关头再次丢出一块面皮,往草丛狠狠一甩。
余策目中厉色一闪,再不犹豫。自己一直被秦川引导着,明明占据着主动却反而各种掣肘。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便是舍了这面皮,我也要先取你性命!”
黑线更快一分,丝毫不理会那块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