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皇帝的加冕仪式结束后第7天,一个震惊的消息从新暴风城的冬宫以飞快的速度传向整个帝国。
瓦里安.乌瑞恩皇帝陛下,将打破帝国和联邦的政治僵局,在库尔提拉斯的伯拉勒斯港,与联邦的最高议会大议长埃德温.范克里夫阁下进行会谈。
而根据满天飞的小道消息的传言,据说在这次会谈之后,帝国和联邦就会相互开放边境,双方的人民们就可以自由往来两个国家,只需要缴纳一笔并不昂贵的费用,在帝国的行政厅里办理一个叫护照的东西。
帝国的商人们也提前探知了好消息,据说皇帝和议长的会谈中,也有关于联邦和帝国通商的协议,也就是说,从今往后,他们不需要再干走私的活,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双方国家做生意了,当然,那些就喜欢干黑活的家伙们,从此也得洗手上岸了,因此真正的贸易协定一旦签署,就意味着双方会同时开始打击走私的行为。
这让一众大海商感觉到了痛苦,但他们其实也很快乐,毕竟,谁不喜欢光明正大转来的钱呢?
最后的小道消息,是关于东部大陆北疆的斯坦索姆区的问题。
那个地方是联邦和帝国的有争议地区,帝国认为那是他们的祖地,而联邦却想要继续维持银色黎明教团国的存在,而不愿意就那么将斯坦索姆还给帝国。
而根据那些消息灵通的人的说法,这件事到最后,很可能会是双方各退一步,让银色黎明教团国真正成为双方国家的缓冲区,而据说,那里会从一个军事地区,变成一个自由贸易区,这个消息也让很多投机者以最快的速度,购买了前往斯坦索姆区的船票。
他们要借着这股和平的东风,在那片古老的大地上大展身手。
这些纷乱而惊喜的消息也成功的吸引了帝国吃瓜群众们的好奇心,让他们忽略了身边正在发生的改变,比如,那些突然消失的贵族们,比如那些被清缴的财物,又比如各个王国愿意接受帝国邀请的行政人才,都在分批前往新暴风城,接受行政能力考核,来在新的体系里,重新获得官职。
在帝国皇帝的管理与命令下,帝国的中枢再次开始运转,很多曾经追随洛萨皇帝的工作人员都在瓦里安的召唤下,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而借助帝国光明之下的黑暗世界的势力的帮助,那些试图逃亡或者试图反抗的贵族们,都会在真正行动之前,被军情七处的特工们一举拿下。
基本上没有大型冲突的发生,都是一些局部的小战争,而关于这些战乱的消息,也被严密的封锁,不会让帝国的人民知晓。
在那些思乡心切的人民的关注中,时间终于来到了帝国和联邦双方首脑会谈的时间,在今日的伯拉勒斯港,普罗德摩尔家族几乎出动了所有士兵,将整个城市都戒严了起来,这场会谈的意义太重要了,一旦出现任何的疏漏,对于人类文明来说,都是个可怕的灾难。
为了表达诚意,帝国皇帝瓦里安.乌瑞恩,亲自带领着帝国的四位守护,在伯拉勒斯港迎接着远道而来的联邦议长。
原本的国王们变成了大公爵,但他们也有了新的,酷炫的官职。
比如加林.托尔贝恩的北境守护,利亚姆.格雷迈恩的西境守护,德雷克.普罗德摩尔的东境守护,以及阿尔萨斯.米奈希尔,帝国南境守护。
他们作为瓦里安政府在各大王国的代言者,是真正的军政一手抓,其权利并不比曾经身为国王时更小,而且他们还处于整体的体制运转之中,当然,伴随着帝国的重新稳定,守护们的权力必然会被未来逐渐完整的政体取代,直至最后,帝国真正的成为一个团结的国家。
他们和皇帝之间也许还会有冲突,但这也没什么,毕竟,他们已经迈出了最艰难的那一步。
“砰、砰、砰”
伴随着联邦的舰队在伯拉勒斯港靠岸,48响的礼炮伴随着音乐号角声,在整个港口响起,带着假发的埃德温.范克里夫议长在几分钟之后,出现在甲板上,他穿着黑色的礼服,内衬白色的衬衫,虽然这位议长的身材有些走形,但是在这个盛大的场合里,没人会在意这些。
在埃德温议长挥起手,向港口的人民挥手致意的时候,一阵阵热烈的呼唤声就将这港口填满了,而在范克里夫身后,联邦的议员们,那些穿着礼服的人类、精灵、矮人、侏儒、狼人、吸血鬼、不死者亡灵们也在打量着帝国的疆域,在过去的对立中,不光是帝国会扭曲联邦,联邦其实也在扭曲帝国,对于一些议员来说,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踏上帝国的土地。
但他们并没有感觉到敌意...
看着那些欢呼的人群,他们感觉到,其实双方...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埃德温议长,感谢您的大驾光临。”
在议长走下舷梯的时候,瓦里安皇帝向前走出几步,主动伸出了左手,而埃德温.范克里夫,看着瓦里安那张布满了伤痕以及被时光留下痕迹的脸,他突然陷入了强烈的既视感里,精明的思维在这一刻显得稍有些混乱,他对瓦里安说:
“您还在暴风城主政的时候,我只是一个工头,我带着石匠兄弟会为您修城墙,结果您却拿不出钱付我们的报酬...”
“是啊。”
瓦里安皇帝并没有愤怒或者无措,他看着眼前的范里克夫,他说:
“如果我当时能拿出足够的钱,也许现在我们见面的场景就会不一样了。”
“哈哈”
议长笑了笑,他伸出手,握住了瓦里安的手,他轻声说:
“如果您当时付钱了,我现在可绝对没资格在这样的场合里和您见面,但怎么说呢...都过去了!感谢您踏出这一步,皇帝陛下,你表现出了善意,联邦...联邦也不会让您失望。”
“嗯。”
瓦里安点了点头,他轻声说:
“很抱歉我当年让您失望了,范克里夫阁下,但这一次,再不会了!”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颇有些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味,而这一刻,也会成为必然会被历史铭记的时刻,也许会被写入教科书中,成为孩子们最厌恶的历史必考题,在场的诸公也会在若干年后,被那些为了考试而头疼的孩子们问候一千遍。
但不管怎么说,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