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山弟子素来尊师重道,不会另图他门,可是学东西就一定要拜师吗?你可以喊他爷爷,我想师父师叔他们是不会怪你的。何况身为别山弟子,破除门户之见也是很重要的,只需心善从善既好。”
墨影说完,几人相视而笑。
破修无比宽慰,他一生痴迷修行,无儿无女,没想到余生还能听到有娃娃喊他爷爷。心中自是高兴欢喜。
突然闻得有人嚷嚷道:“公子有令,严密封锁整个村庄。”
……
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有何封锁的?如果不是因为一把剑,可能都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当然它也会一直保持着他的僻静,祖祖辈辈的让生活在这里的人,享受着他们独有的宁静。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云层中挤出来,穿透过稀薄的晨雾,映在已是上山下地劳作人们的脸上时,那普照大地的阳光宛如他们脸上的笑容。
午后,人们享受过自给自足的美食,一杯山茶中拉着家常等待着下午的出工,任凭那正午的阳光将大地炙烤出灼热的温度,或是躲避冰风雨雪的肆虐,辛勤的人也是智慧的,他们经常会选择在傍晚前再检查一遍清晨随着阳光升起的劳作。
夜晚,摇曳的灯火下,女人陪伴着孩子,坐在床榻边做着针线活,将破衣缝缝补补,男人们等待着孩子的睡去,会将自己的爱人带至简陋的房屋外,闻着虫鸣花香,看着满天的繁星,说着属于彼此的情话。
夜深了,牵着彼此的幸福再回到厢房中,枕着一天下来辛苦而甜蜜的微笑入梦。
生活,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看似没有远大的理想,可是自给自足,辛勤劳作,相夫教子,一家人其乐融融不就是最大的理想么?
墨影生在洛阳,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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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成长刻在了别山中,他曾不止一次的远眺过平坦村中的那份安详。所以他特别能懂二狗子与小桃花那样的生活,简单,干净,又执着。
平坦村的宁静被打破了,就连这江南远离喧嚣的雁荡村也被打破了。墨影心中的那份期待与守候也被那一句严密的封锁给打破了。
他一直沉默着不语,没有人去打乱他的思绪。宁静,雁荡村中无辜村民该享受的宁静,被无情的卷入了争夺之中,他们不能枉死,谁剥夺了他们本该拥有的一切,谁就该死,该死就得杀人。
想到这里,墨影两眼如炬,坚定的说道:“我要杀人,毁掉他们想要在这里的得到的所有,要不天下不知还会有多少的宁静会被屠抹。”
“可是你的修为未必够?”破修直接说道。
“我自有办法。只是要委屈老前辈在这里呆上两个时辰了,空闲的时间您可以自行恢复。”
破修一生无败绩,唯独的一次便落在了这少年,望着少年眼中绽放出来的光芒,那是一种坚定的信仰,正义的色泽,他点了点头他点了点头。
天已渐渐明亮,白雾拥绕着整个村庄,西南北三方的天空中,密布的阴云在空中慢慢散开,铺向东方,似要侵吞大地来之不易的光明,然而东方的天际,始终有一缕金色的光芒,将铺天的乌云撕开,慢慢撕开……
池塘边那棵巨大的榕树,繁茂铺开的枝叶宛如一把巨大的黑伞,墨影念随心动,动作宛如被狂风吹散的青烟,消失在巨大的黑伞中。
由高往低向下看去,雁荡村中各处战兵涌动,悄然离去的金面公子被一群修行者簇拥着向着池塘而来。
水塘的四周很快被手握利器,一身铠甲的战兵包围。
金面公子停下,所有的人便停下。“将人和剑都带过来!”
话音落,便见到几个修行者押着落鸣公子从村中的道路上而来,贾斯文赫然就在其中。
本就受伤的落鸣公子完全是被几人推着前行,他本就受伤不轻,如今看上去,更是惨不忍睹。
蓬松着头发,乱糟糟的垂于两肩,赤膊着上身,身上满是皮鞭肆掠过的痕迹,朝外翻着,毫无规则的痕迹就像一条条附在身上的血虫。
墨影不解更看不懂的人此刻并没有出现。叶隐带走了落鸣,为何会出现在山洞?姑苏北进入过山洞但并没有看见叶隐,他又去了哪里?
……
阳光将密布的乌云撕开一道长长的裂口,向南方的天空中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之剑,南方的大地之上瞬间出现无数的各式倩影,太阳升起在神秘的东方。
金色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榕树叶,柔和的落在墨影的脸上,是那种久违的暖意,目视着雁荡村中,忽感双眼有些刺痛。阳光下,一个光头男子宛如闲庭信步般走来,他那蹭亮的脑门宛如一面铜镜,竟能折射出五月清晨的阳光。
墨影眉头紧锁,这光头不是洛阳城中那个上狂玄野还能有谁?
他的身后跟着只有九个人的血煞十刀,他们依旧一身白衫,胸前有一滩殷红的血色,血色的边缘有着醒目标注:刀一,刀二……这九个人分为两拨,前面的四个每人手中握着一根铁链,铁链的中心处是一把铁剑,不用猜便知是游龙剑。后五个人五把刀,利器在手,倒是显得有些紧张……
上狂玄野还是很狂,见到面具公子先是一怔,随后简单行礼,比起赵乾坤倒是显得随意了许多。
金面公子也只是点点头,便说道:“将剑同人一起丢入塘中。”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