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逐霜笑了笑,“娘,大伯娘是惦记着欺负咱们,可不就是个王八羔子嘛!”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挺不容易的,我爹没得早,全靠你养着我们几个长大。”
“在大伯家也是不好讨生活的,你要是不泼辣点,怕是都要被大伯娘他们给生吃了!”
“以前是我太狭隘了,认不清谁才是真心的,还跟你离了心,跟大伯娘她们搅和在一起,让你伤心了。”
白初云闻言,眼角通红通红的,“你这孩子,说这些话做什么啊?你不都说过去了吗?”
“那就都算了。这也是我不好,让你投到我肚子里了,不然要是投到江夫人肚子里,你现在还是个锦衣玉食的大小姐,也不用跟着我吃苦,看冷眼……”
姜逐霜摇了摇头,“别说这话!我倒是觉得能投到您肚子里是我的福气,那么护着我。”
“以前江夫人跟我说个话都得丫鬟婆子传话……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的。”
“成,分家就分家。”白初云抬手擦了擦眼角,“咱们在家也过得不是什么人过的日子!”
“当年村里征兵,每家每户得出一口人,我当初得了风寒病重,你大伯家选了你大堂哥姜诚耀去当兵。”
“是你哥顶了他的名额去的,这才给了我钱治病,你哥当时才多大,还跟我说什么是自己想当兵,想闯一闯!”
“后头你大堂哥要交束脩,你大伯娘就要把你姐给二十两银子卖给大她二十岁的老头子当续弦,那老头子好打人,前头婆娘就是这么打死的。”
“当时我一个女人在家又吵又闹根本不管用,不卖你大姐就要卖下头的,是你大姐夫仗义。”
当初姜白桃差点儿被逼嫁,还是陈乔宽仗义出面,举家之力凑钱娶了姜白桃。
说到这一桩桩一件件,白初云的牙都要咬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