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的,长得可爱才叫天真无邪,你那只能叫没脑子。”
“滚……”
直播间里的一群戏精暂且不说,看着满脸希冀的聂枫,钟离笑了笑,问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跟你爹学武呢?”
听此,小聂枫神情一黯,有些失落的说道:“爹不让我学。”
“嗯!”
钟离眉头一皱,问道:“为什么?”
聂枫摇了摇头,道:“爹说练武不好……”
“枫儿!”
聂枫话语未完,便听一声呼喊响起,钟离转头望去,只见严盈抱着几件衣裳走了进来,向钟离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道:“小孩子,什么都不懂,钟兄弟你不要往心里去。”
心中虽十分好奇,但严盈如此说了,钟离也不好再追问什么,道:“是我唐突了。”
严盈笑了笑,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将手里的衣服放到了钟离面前,说道:“这几件衣服是人王……你聂大哥早年穿的,尺寸与你应该差不了多少,待会儿你就穿上吧,还有这些白布,家里边没有绷带,只能用这包扎伤口了,真是不好意思。”
钟离摇了摇头,道:“嫂子太客气了,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才对。”
严盈一笑,道:“好了,别说那么多,我先帮你把伤口包扎起来。”
“这……”
看着面容娇媚,俨然一个美少妇的严盈,钟离站起身来,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罢,也不等严盈再坚持,钟离就拿过了白布,给自己包扎了起来。
奈何,这伤口前后两处,又在胸膛和背脊之上,即便是钟离,包扎起来也有些麻烦。
看他这有些艰难的模样,严盈不由得笑了起来,道:“你看你,这怎么包扎嘛?”
钟离:“……”
气氛有些尴尬,好在此时小聂枫凑了过来,道:“钟叔,我来帮你。”
“好!”
钟离舒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白布交给了聂枫,让他帮着自己包扎了起来,看得严盈直摇头,笑道:“那你们俩就慢慢包扎吧,我去看看酒菜热好了没有。”
严盈离去,气氛也随之一松,钟离一边给自己包扎着伤口,一边向聂枫问道:“枫儿,如果有机会,你想要学武么?”
“当然想!”
小聂枫露出了一丝向往的神情,道:“如果可以练武,那我就可以像爹一样保护娘了。”
钟离一笑,道:“那好,待会儿我与你爹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你习武。”
“真的?”
“真的!”
“那太好了,谢谢钟叔!”
“其实吧,你可以叫我钟大哥。”
“知道了钟叔!”
“……”
不过一会儿,炊烟袅袅的院子里,便传来了一阵飘香,一身风雪的聂仁走进屋里,将一个砂锅放到了桌上,随后望向钟离,笑道:“钟兄弟,这狍子肉可是我们东北的一绝啊。”
说罢,聂仁揭开了砂锅的顶盖,一阵浓郁的肉香瞬时溢满了屋子,钟离上前一看,只见那砂锅当中,炖着整整一锅的狍子肉,色泽鲜亮,热气蒸腾,更有一股浓郁的鲜香,令人食指大动。
狍子,是一种中小型的鹿类,以肉质鲜美,全身精瘦,无肥膘而著称,被誉为是瘦肉之王,可说是野味当中的极品,具有温暖脾胃,强心润肺,利湿,壮阳,以及延年益寿等功效,深受欢迎。
望了一眼砂锅里的炖肉,聂仁点了点头,向钟离说道:“东北有句老话,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那野飞龙不用想了,早已经被列为了重点保护动物,根本不见踪影,鱼倒是不少,但这时候也难抓,只有这狍子,近些年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多了起来,政府也放开了禁令,我这才捉了一头,赶紧尝尝,味道怎么样。”
聂仁不解,钟离却是明明白白,元气复苏,不仅会让环境出现改变,生物也会受到影响,繁殖迅速,生长加快,只是其中之一,未来还会有更加惊人的变化,到时候别说这狍子了,一些灭绝的生物重现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当然,这些事情,钟离还不好对聂仁说,只能陪着笑了笑,随后提起筷子,夹起了一块狍子肉。
这狍子肉,号称瘦肉之王,上下无半点肥膘,炖制之前肉色深红,质如美玉一般,烧炖好后缩水了不少,但卖相依旧极佳,色泽鲜亮,浓香扑鼻,放入口中只感觉味美多汁,丝毫不见干柴,更有一股暖意,随着那肉汁散开,落入腹中,瞬间就驱散了那无处不在的严寒。
即便是品尝过龙虎福跳墙与陆上至味蜈蚣的钟离,尝了一块狍子肉后,眼中也是一亮,说道:“果真不错!”
“不错那就多吃点,整整有一头呢,枫儿,你也来尝尝!”
聂仁一笑,将聂枫抱到了一旁坐下,随后方才与钟离动起了筷子。
“酒还没有来,你们就先吃上了。”
这时,严盈也回到了屋里,端着方才热好的酒,分别给两人倒了一碗。
见此,聂枫赶忙端起了碗,眼巴巴的看着严盈,道:“娘,我也要喝酒!”
严盈失笑,敲了敲聂枫的小脑袋瓜子,道:“你才几岁啊,就想着喝酒了?”
听此,聂仁也是一笑,道:“枫儿,等你什么时候长得和爹一样高了,爹就准你喝酒。”
“真的?”
聂枫望向了聂仁,神色向往的说道:“那爹,你什么时候教我学武啊?”
“嗯!”
听此,方才还满脸笑意的聂仁,顿时间皱起了眉头,冷声道:“学什么武,我不是与你说过了么,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是……”
看着冷下脸来的聂仁,聂枫明显有些害怕,却又不想就这么放弃,只能求助似得望向了钟离,说道:“钟叔!”
钟离摇了摇头,向聂仁说道:“聂大哥,枫儿这么好的资质,为何不教他习武呢,他若是习武,那未来定有一番大成就。”
“我只想他能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
聂仁摇了摇头,叹息着向钟离说道:“钟兄弟,打打杀杀的事情,我见了太多,也经历了太多,我真的不希望枫儿和我一样,再卷入这些事情里,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