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冷笑道:“这第二件事暂且不说,这第一件事,在这之前我们就问过你两个问题,现在是否可以当着天下修士的面回答得更具体些?”
南蛮宗宗主点了点头。
老妪问道:“好!第一个问题,你为何要做这次大忌讳的事情,先不说现在已经知道有异人蛰伏世间各地和城墙外的战场,就说说没这意料之前,你的答案还是那样吗?”
南蛮宗宗主说道:“扬我天下修士天威,不允北部异人猖狂!当时预计异人的第二次进攻,也就在十年之内,但不可能是三四年之内,阵法能量完全能补充!”
南蛮宗前端,为首之一的情枢幻王说道:“宗主啊,你这是在做无中生有的赌!这个赌,没有豪情,却应了结果。”
情枢幻王走上前去,转过身来,行了一礼:“在这点上,我替天下情报中枢的所有人给天下人道歉,这结果,我们也毫无预料。”
蛮水宗主说道:“确如你所说。”
“我之前行为,就是如此解释,世间修行,不应当再按部就班,无论是不是强敌来袭,世间修士都不能按部就班!”
底下人无人再说话,而是在想这事情的前前后后,前因后果。
蛮水宗主的一个赌,赌的是气度,赌的是威势!
但是却引发了蛰伏异人的全面发难,赌的初衷与结果完全不一样,但是又能够联系起来,这就是大家想要的解释。
一次争论,完全说道了大事上来,说道了人间命运上来,南蛮宗修士也在开始思考一些问题,完全忘却了失去同门同宗修士的悲伤之感。
老妪说道:“那好,这件事在大家都修整好了再说,我们来说说这第二件事。”
“这第二件事,事关异人事如何蛰伏而不被发现,这个问题完全不是遗留人间的异人奸细为幌子而能引发的结果,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我们这些人就不配为护时间安宁太平的修行者!”
老妪右手一伸,然后一拉,一个被无形之力捆住的男子从虚空中被扯了出来。
老妪这才说道:“异人之间信息相通,不然这边战事结束,其他地方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也停止了对我们的进攻。”
“所以,这个金甲异将兴许能够说些我们都想知道的事情。”
男子嘴角带血,眼睛黑红,一看就知道是异人,气息完全与人类完全不同。
老妪刚说完话,男子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不断,贯穿城墙内外!
“你人类自命不凡,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一种状态,处处按部就班!”
“我浪迹于你们的世界,大战在即,却还是一副慢妥妥的模样,真以为你们这样就能抗衡我们?真以为你们幡然悔悟就能够抵挡我们的脚步?笑话!”
“你们的运气很好,这次进攻,就是我的主意,我要让你们知道痛!”
“那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男子又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知道你们是脑袋哪根筋搭错了线,巧了,正当我愁眉不展之际,竟然送肉上门!”
说着话时,男子还舔了舔嘴角。
“南蛮宗,作为你们的最后一道防线和屏障,本可以安心修行那么一小段时间,给我们的小战士们一点磨砺的锋芒,没想到还是那样。”
“更让我高兴的是,你们竟然莫名其妙把这些新生战士派来这是非之地,我此时不动手,何时动手?”
“我族是有野心,但也不是木鱼脑袋,等着你们强大,既然能够顺利解决未来的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随后男子就像是在自家地盘上谈笑风生一样:“哦,对了,题外话是说多了一些,关于我们如何能隐藏,这件事情就太简单了!”
“简单到你们都没法想到!”
“因为这是我们异王新悟出的一种蛰伏方式,从十几年前的那场大战之前就已经有了!”
“另外,你们的玄主其实在当时已经不行了,咱们异王其实只是想将损失减小一些而已,并不是不想继续进攻你们这个比豆腐还要好切的广袤地域。”
“你们不知道吧?哈哈哈哈!”
“下一次进攻,将是你们覆灭之时!好了,我话说完了,不用你们问,我随便说说,之后我反正逃不掉了,随便你们处置!”
“反正......”
“一切都是随便!随随便便!”
老妪使劲一拉,这个异人虽然痛苦得面目狰狞,身上的无形之力将他整个身子都快要捏成几段了。
但是却还在笑着。
这时,钟命终于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身侧的蛮水,再看看在场的所有人。
随即站起身来:“客观来说,南蛮宗已经阵亡的年轻修士们,给我们创造了一个非常有利的精神条件!”
“非客观来说,蛮水宗主,你的做法不对也不错,逝者是否会记恨,我们也无法知晓。”
“现在,我就代蛮水宗主问一问南蛮宗的后辈们,你们是怎么想的?”
李傲轩等人心情复杂,虽有想表达的意思,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敢独自开口。
那么多人在看着呢!
慕楠执事突然站了出来说道:
“我辈修士,往事已去,新事当思,只看结果,只对未来徐徐图之!”
随即,所有南蛮宗修士跟着慕楠执事行宗门之礼,纷纷单膝下跪:
“我辈修士,往事已去,新事当思,只看结果,只对未来徐徐图之!”
钟命突然笑了起来:“好!”
随后站在前面,大声说道:“全员回到自己的位置,城墙立即修复,阵法更进一步,其他宗门管事着留下一半,其他全员回宗,该做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随即看了看蛮水宗主,再看了看东境宗宗主之后,三人连同那个异人原地消失。
李傲轩等人也相继离开广场,去往中宗传送阵,准备全员返回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