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会儿的县衙大堂里吵得像个菜市场一样都是“嗡嗡”的嘈杂声音,里面谈论什么的都有,不过大部分话题还是集中在居然有人敢刺杀李升平,以及李升平可能会怎么样处置他们的话题上,众人问策的重点,当然就是甬城县的士绅领袖,足智多谋又义薄云天的陈海陈员外了:“陈员外,听说李老虎被人刺杀,您知道什么内幕吗?能不能透露给我们点?”
陈海手捻胡须:“这次的事情起因就是宋吉那个破落户,听说他昨天让李老虎打了八十大板,现在还在牢房里挺“哗!八十大板,李老虎当真是心狠手辣,”八十大板!怕不是整个人都打碎了!怎么办?不会牵连到我们吧?我前两天还跟宋吉在公社的中心广场看篮球赛的!”
“我之前经常跟宋吉去清风楼喝茶”!”
“我去年一起跟宋吉在府城的怡红院宿娼!”
一时间,场面变得像是在讨论谁跟宋吉的关系更亲近了,最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陈员外,不会连累到我们吧?”
恐慌的气息开始在整个县衙大堂里蔓延,所以李升平在走进县衙大堂之后就有了一种错觉,好像他真的变成了一个吃人的老虎精一样,他的目光看到谁身上,那个人就会明显的一哆嗦,再看一眼,又是一哆嗦,弄得李升平都不好意思盯着谁一直看,只有盯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陈海那张老脸:“嗬,咳哼,李大人为何一直盯着老朽?”
陈海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老脸:“大人宣我等来县衙大堂,不知有何事宣告?”
有了陈海这个捧哏的,李升平的话头就好开始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天本官在赵家庄子里差点就被人宰了,所以今天有点事想跟你们聊聊。”
“嗬!”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了昨天李升平被人刺杀的事情,但是仍然是满座哗然,大家面面相觑,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看出来点什么,在士绅们还没想好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李升平的时候,他又开口了:“毋庸讳言,一开始的时候我是准备大杀特杀,从上到下的把甬城县洗一遍的。”
士绅们噤若寒蝉,他们从李升平的话语里听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一个个的闭着眼睛缩着头准备倾听李升平接下来的话语,只求李升平的怒气不要发泄到自己头上,同时心里大骂是哪些人居然吃饱了撑的去捋虎须,引得这头老虎精要吃人了,李升平没给他们什么思考时间:“不过,本官后来又想了想,觉得错不在你们,说到底,也是因为本官的失误,没有注意到你们的利益诉求和跟你们的沟通太少的问题。”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