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明道：“能查到他通话的人是谁吗？”
技术人员一通操作，很快说道：“通话对象是一个叫王春艳的女人。”
王春艳？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名字，如果是其他人，恐怕很快就会放弃这个名字，专注张晋了。
季千明刚准备让他们施行抓捕，突然，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了一种敏锐的直觉。
“等等！先别抓捕，远远地跟着！”
随即，他转头对身旁的李怀安说道：“把姜离带过来。”
自从姜离被抓后，他还从来没见过姜离呢。
李怀安赶紧让人把姜离带了过来。
姜离一看季千明，当即喊道：“季秘书，你们市委这么缺人吗？你都这样了，还让你工作啊？”
“还是说你的能力太强了，市委缺了你不行啊？”
季千明嘴角微抽，要不是这里还有其他人，他就要跟姜离打几句哈哈了。
但现在，当着那么多其他部门人的面，他得保持市委书记秘书的严肃。
“别嬉皮笑脸！”
季千明淡淡地看了一眼姜离，问道：“你在天健集团这么多年，有没有听说过王春艳这个名字？”
姜离被他这严肃的模样唬住了，双手戴着手铐站在季千明身旁，歪头想了想，说道：“好像听说过，又好像没听说过。”
季千明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道：“姜离，现在是抓捕天健集团的关键时候，你也不想天健集团有什么漏网之鱼跑了，到时候来找你麻烦吧？”
姜离无奈地抓了抓头发，道：“话是这么说，可是季秘书，我好歹也算个污点证人，就算我之前做错了事情，但现在也算戴罪立功吧？为什么我就想想回家看看我妈的情况，他们都不让我回去呢？”
季千明眉头一皱，看向了李怀安，眸光含着质问。
正如姜离所说，这刺抓捕天健集团，没有他这个证人，以及证据的提供者，确实不行。
而且，他也答应过姜离，让他回家看老娘，怎么还有人不听呢？
李怀安心里大骂手下的人，赶忙解释道：“季秘书……不是，组长，这事我不知道，我回去一定把办这事得小子好好教训一顿，您别生气。”
随后，他又看向了姜离，说道：“你放心，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一定让人亲自送你回去看老娘，现在，你只需要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就行了。”
姜离这才满意。
他面色严肃地对季千明说道：“季秘书，你说的这个名字，我还真听到过，但我并没有见过。”
“在哪里听到的？”季千明忙问。
“有一次，我按照叶天明的指示汇完款……哦，叶天明就是天健集团的财务总监，每次打款都是他跟张晋两个人随机来找我。”
“每次汇完款后我都直接走，但那次，我站在门口抽了根烟，就听到他们两个人说到了这个名字。”
“他们说她是胡数的情妇。”
姜离生怕季千明不知道胡数是谁，还赶紧解释：“胡数就是天健集团的背后掌权人。”
季千明无语道：“我们都知道。”
“对对对，还说，明面上胡数是掌权人，但实则掌权的是他这个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