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餐厅一瞧,白文心跟柳盈盈坐在餐桌两端,以一种对峙的气氛望着对方。
一个抱臂,一个端坐,谁都不肯让步的胶着感充斥在八十多平的老房子里。
至于袁红梅同志,虽然人在厨房忙碌,精神上仍是不放松对白文心跟柳盈盈的观察,择菜的功夫也不忘飞快地瞄上几眼。
感觉自己请了两个祖宗到家里,向宇深感无力。后悔对老向听之任之,让他换了一个这么长的桌子到原本就比较逼仄狭小的餐厅里。
人往两端一坐,不是像开会,就是在对峙。
“喂,你们两个……”
他走上前,拿指关节敲敲桌子。
两人仍是不为所动,幼稚的好像谁先眨眼谁就输的游戏。
向宇无奈道:“瓦片可能还剩点,至于头发找起来应该挺有难度。”
就好像惨遭制裁,白文心霍然抬头。
她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向宇,一脸“我怎么会输”的不敢置信。
向宇都被她看懵了。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好像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啊。
柳盈盈平静的面容荡开温和的笑容,虽然表现的极为内敛,可向宇还是察觉到她从内而外的开心与兴奋。
向宇:……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我走了!”
为了表达不满,白文心气哼哼地跺脚,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被留下来柳盈盈摆出胜利者的姿态,终于有闲暇喝上一口白开水了。
向宇:???
他一脑门子的问号。
总觉得两个丫头的脑回路不一般,简而言之就是不太正常。
看出端倪的袁红梅同志笑了笑,朝向宇招手:“小公子,你过来。”
面对亲妈的召唤,向宇自然是乐颠颠地跑过去,听候她的吩咐。至于什么烦恼疑惑,统统都被他甩在了身后。
“小公子很费解是不是?”洞悉了一切的袁红梅同志,显现出叱咤菜市场的老辣来。
向宇点点头:确实费解。
“我先问你,瓦片是谁的,头发又是谁的?”
袁红梅拿出教导孩子写作业的耐心,循循善诱地引导向宇自己去寻找答案。
“瓦片是白文心的,至于头发,是柳盈盈的。”
“你说瓦片好找,头发找起来就很有难度。换个意思是,柳同学可能在这里逗留的时间要更长一些。”
点到为止,袁红梅继续围着灶台忙活,一会切个葱,一会扒个蒜。
如果换做是别人,今天发生的一切可能就成了一个死结。可向宇不一样,他看得多啊。
“所以,两个小妮子自动将我的话理解成对她们的选择?”
即便自己的涉猎范围不俗,作为直男的向宇,仍是感受到了空前的挑战:真想扒开她们的脑袋看看,到底是怎么长的!
于是,柳盈盈以胜利者的姿态,在向家混吃混喝,还陪着老向听了好一会儿的相声。离开时仍是一脸的意犹未尽。
“很遗憾,头发没找到,明天我会继续过来找的。”
面对她离去的背影,向宇就好像灵魂被抽空的躯壳。
“明天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