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以旧事对应当前之景,可谓合情合理。
在座学子听罢,竟都信了,收起鄙意的耻笑。
其实,王盟安排这一出,对应的确实是旧事。
只不过,他心眼小,把南阳侯殷羽臣别出心裁、有意攀附结交的宴请,当成了是对他的羞辱。今日他故意不设坐席,不列殷地国号,除了是对殷人的轻视和傲慢之外,更多的是对旧事的耿耿于怀。
在他心里,殷人是帝国最低贱的种族。
他对南阳侯的亲近结交嗤之以鼻,故而对殷立也就没有好的态度。
可是殷立把这段往事说成了颂扬南阳侯的佳话。
在别人听来,南阳侯此举礼贤下士,施恩于他。
而他为了报恩,方才应对旧事,做了特别安排。
所以殷立的话算是堵了他的嘴,让他有口难辩。
“是是,亏得小世子记性好,否则我这样安排就失去意味了。”
王盟没法,不得不顺着殷立的话茬往下说,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承认这张主席位是给殷立预备的,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他记恨南阳侯吧。话虽如此说了,可他干吃哑巴亏,心里对殷立厌烦到了极点。
殷立只想为殷人挽回尊严,才不管王盟怎么想。
他翘起二郎腿,端杯抿茶,比主人还要像主人。
……
王盟看不得殷立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气得牙痒。
可又能怎么办,自己吃了哑巴亏,也只能忍着。
时下,两张主席位让殷立坐了一张,他干脆不坐了,把齐宛柔招呼到主席位上坐好,然后站在堂中朝众人说道。
“今天在座的虽然都是后辈晚生,本司却是极为器重,你们能代表本国前来议事,足见少年老成,可托大事。既然大家都聚齐了,那本司就不拐弯抹角了,本司要说的是龙门街一役,想必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猜疑吧。”
待他话毕,赵国世子赵熙指接过话茬。
“这还用猜么,必是……。”
王盟罢了罢手,打断赵熙指的话。
“不要往下说了,本司不管你们猜到什么,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要随便说出口。总之一句话,太昌势力纷杂,有人意欲加害我诸侯国学子,那晚若非有我齐、燕、魏、赵四国外使联手抗敌,只怕各国新晋学生将无一生还。只是敌在暗处,光我齐、燕、魏、赵四国遣使捍守太昌,恐怕实力太弱,没法保护学子们的安全。”
说到这儿,顿了顿语,瞄了瞄在座各位。
见大家交头接耳、脸露恐慌,忙又说道。
“所以,本司今天召集大家过来,除了想见识见识各国的俊才之外,也要通知郑、吴、鲁、宋、陈五国代表,烦劳写封文书请你们的国公爷速派高手进驻帝都,只有这样方显我九国在此事上的结盟之心。当然,倘若有哪国派不了高手进驻帝都,也可以出钱,本司可以帮你们聘请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