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要脸哦,这要搁以前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谁说不是呢,平时看着怪老实的,私下里竟然敢干那事儿,真是人不可貌相。”
台上两人嘴巴还挺严,无论怎么说,就是不承认昨晚偷情的事,书记见状气的跺脚,只觉得两人是死鸭子嘴硬,都人赃并获了,竟然还不承认。一怒之下决定把两人都送到农场劳改去,省的败坏了全村的风气。
众人围观了一会儿,见热闹散了也都熙熙攘攘的离场了,这种事每年都会发生,不是张寡妇就是李寡妇,她们已经习以为常司空见惯,只当个热闹看看,然后在私下里讲讲,开开玩笑之后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谁知第二天上工时就听到一个惊天噩耗,清早有人赶车拉着两人送往农场,谁知刚走到桥上,周刘氏趁人不注意挣开了绳,从车上跑下来纵身就往河里跳去,桥面挺高,时值春汛水流正是湍急的时候,众人怔愣了一会儿,等人救上来送往医疗院时,人已经没气了。
众人听到消息不免面面相觑,以前被送到农场的也不是没有,这人怎么这么刚烈,难不成真冤枉了她?众人被这消息弄得心里七上八下,活也没心情干了。
“周刘氏因为行为不检,尸首被草草埋了连丧礼也没办,听说周老太太找人写了休书,不承认刘氏是她儿媳妇呢!”冯莹莹把听到的消息说给于秋听。
“那刘氏的父母呢?听说她父母也住在村子里,难道也不管?”
“刘氏的父母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死是活与她家没有半点干系!”冯莹莹唏嘘的说道。于秋在一旁听着,秀眉紧蹙,薄唇微抿,怎么会有这么狠心无情父母,她实在不能理解。
“那耿知青呢?”
“耿乐已经被送到农场了,那天我还去送他了,你没看见他以前那么开朗的人,现在却变得沉默寡言,一句话也不说。”
“我一点也不相信耿乐会做那种事,他一定是被冤枉了。”冯莹莹自言自语道。
“哎,你知道吗?周长兴被人打了。”
于秋不明白她的话题怎么转的那么快,刚才还在说耿乐,下一句就转到了周长兴。
周长兴?于秋突然把这个人名和记忆中的脸对应起来,那不就是前几天纠缠她的男人吗?
于秋不免感到好奇,问道:“他被打了?你怎么知道。”
“我听医疗院的晓霞说的,周长兴被打的鼻青脸肿去医疗院拿药来着,他以前还经常到我跟前献殷勤,我看见他那张丑脸就倒胃口。真是活该,不知道哪位好汉这么替天行道?”冯莹莹可算出了一口恶气,幸灾乐祸的说着。
这么巧,自己前几天刚被周长兴骚扰,转眼他就被打了,那件事只有周文礼知道,难道是他做的?可是周文礼怎么知道是他呀?于秋觉得自己想多了,周长兴这人这么讨厌,说不定得罪了什么人,人家趁机教训他也未可知。
两人走到岔路口,摆摆手道了别,各回各家了。
于秋慢悠悠的散着步,走到了知青点,栅栏旁,刘慧珍焦急的站在树下东张西望着,见于秋回来,赶紧上前拉住她,“你可算回来了,有人找你呢!”
“找我?谁呀?”
“上次救你的那家周大娘,她还拎着东西,已经等你好大一会儿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刘慧珍见于秋慢悠悠的随意询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觉得真是急惊风遇着慢郎中。人家跟没事儿人一样自己反倒着急上火。
于秋听到周大娘三字,暗道糟糕,想起了上次在她家换衣服被她发现的囧事,心里一紧,一股热意涌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