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翠只好赶紧帮忙扶着坏掉的木门,可一个女兵的力量不够,木门摇摇欲坠,有掉下去的趋势。
边翠着急地喊着杜文卉:“文卉,快点来帮一下忙!”
杜文卉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在走,像是在逛街。
没等她来得及扶,木门就先掉下去了。
杜文卉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往旁边躲。木门“嘭”的一下,往寝室里砸去,随着闷重的声音响起,重物还扬起了许多灰尘,搞得整个楼层都乌烟瘴气的。
“咳咳咳。”后勤部的助理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连忙上前去扶地上的木门。
他和另外一个助理一起扶着,正打算低头蓄力抬起的时候,不小心瞥到了床底下的缝纫机。
助理立马将那缝纫机拖出来,沉着声喝道:“是谁私自带的缝纫机?女寝不准带私人大的物件,你们不知道这个规矩吗?!”
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杜文卉微睁着眼,似乎被吓到了,站在床梯的左边一直不说话。
见305没有一个人回答,助理更生气了:“组织的作风就是让你们这帮女兵给败坏的!!!你们要是不说,我就报到政委上面去!!!”
一听到要告诉政委了,边翠急得跳脚:“别啊……”
助理狐疑地看向她:“是你带的?”
边翠疯狂地摇头。
助理:“那是谁?!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当兵的就要勇敢站出来,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这么怂还当什么兵?我看,当个孬种得了!!!”
“我喊一二三,要是没人敢站出来,我就上报到政委了啊!”
“一、二、三……”他数得极其严谨。
大家怕被连累,个个都看向杜文卉,眼里皆是着急的色彩。
谁知,杜文卉面不改色,似乎不认为是她做的,还给边翠使了个眼神。
边翠一愣,瞬间就领会到了她的意思,差点要哭出声。
其他舍友都默默看在眼里,没有人敢管。
就在助理数到第四声的时候,边翠站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助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行,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就要勇于承认,你跟我去见政委吧。”
边翠想解释点什么,却半天都说不出话,眼泪“啪嗒”“啪嗒”地在掉。
杜文卉坐在床头,坐姿慵懒,好似在警告,唤了她一声:“边翠,还不快去?别连累了我们。”
边翠一边抹着泪一边点头,鞠着躬给助理认错:“我知道错了,这就跟你去见政委。”
林曼看不下去了,直接打岔:“不是她的,我知道是谁的。”
大家伙瞬间看向她,边翠的眼里闪着不可思议,却带着一丝微光。
林曼瞧见了,一颗心沉了下去,慢慢地吐出了那几个字:“是杜文卉的。”
“我可以发誓。”
-
杜文卉被带去见了政委,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305里个个都是人心惶惶的,怕被连累。
她们瞒着不报,也是一种罪。
林曼没有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在她现在看来,排好舞剧《月下练兵》才是最重要的。
已经过去两天了,还剩不到一个礼拜的时候要去惠城的空军军区进行慰问演出,她自然是紧张。
不过幸好,她悟性快,天资也高,很快就跟整体合出了一个很好的效果。
汪教员:“对,眼神,要有顽强拼搏的信念感!!!”
“道具呢,你们的道具是这样用的吗,跟没用有什么区别,都给我握紧了!!”
“说了多少遍了,脚背要绷直,绷得不够直,今晚加练半个钟的压脚背!!!”
林曼气都没带换的,一直在练,袁立鸣和她的配合还算是可以,但她老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没有顺其自然的默契。
也许是她着急了,毕竟默契这种东西,不是一开始就能有的。
因为之前和袁立鸣搭的那个动作效果好,大家都喜欢,汪教员还临时让林曼教其他的B角学这个动作,这样整体会更加惊艳。
林曼自然是答应了,还提议道具组加一些花瓣,氛围感会更好。
汪教员默许了这个提议。
休息的间歇,汪教员独自跟她说了会话。
林曼喝了几口水,问:“汪教员,有什么指示?”
汪教员想起和老杨打的那个赌,丝毫没有愧疚感地说着:“二分队的《红色娘子军》还差一个人,你去当B角吧。”
林曼怔了一秒,指着自己:“我,我吗?”
汪教员郑重地点头:“对的,是你。”
林曼:“......好。”
林曼脸色复杂地喝下最后一口水,她作为一分队的A角,进了二分队当B角演员,就像是一个香饽饽,等人宰割。
往白了说,简直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