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都说没问题了,沈盈盈当然也不会做那种对下属苛刻的狗上司,当即大手一挥,表示要好好犒劳一番工具人小王。
王铁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十来岁就开始给老倒爷跑腿,现?在自己?也成倒爷了,在黑市里还有那么?点?名声,虽然比不上自己?家里祖上风光,但还是赚了不少钱的,国营饭店里什么?菜式他没品过?现?在居然为?了吃的,就算免费跑腿都心甘情愿。
实在是,吃过春晓妹子的厨艺之后,再吃别的都不是滋味儿了!
再普通的食材到?了她手里,都变得不再普通,王铁甚至之前眼泪汪汪地?问陆斌:哥,我能在你家住下不?
陆斌只作势要踹他,笑骂一声“滚蛋”。
王铁心碎一地?。
王铁跑了一天,连中饭都没来得及吃,沈盈盈之前让他再带两?半鸡肉回来,打算做一只奥尔良烤鸡,在他回来前把酱料都准备好了。
沈盈盈把柠檬鸡脚的制作方法都告诉陆斌了,陆斌现?在连里面的香料粉都能自己?配了,当即跟她分工合作,她去做奥尔良烤鸡,他去腌柠檬鸡脚。
柠檬鸡脚的制作最麻烦的就在于去骨,现?在少了这个步骤,陆斌不到?半小时就弄好了,满满一屋都是清新酸爽味。
鸡脚还没在酱汁中泡多久,王铁就迫不及待地?开吃了,陆斌见他实在是饿得狠了,也没阻止,只提醒说:“待会儿还有烤鸡,你小心吃多了吃不下别的。”
“那不会,这玩意儿吃多少都不饱!”王铁腮边鼓鼓,一口好几只鸡脚,满足到?不行?,觉得跑了这大半天都是值得的,“咦?这味道是不是有点?不同,比之前的更好味!”
难道是他饿昏头了?
没想到?陆斌还真是点?了点?头:“我调了一下酱汁的配料。”
王铁一边吃一边竖起拇指:“牛!”
陆斌好笑地?摇了摇头,拿着蒲扇走出屋外?,绕到?屋后,看到?小姑娘正蹲在土烤箱前,拉出烤柄,露出炉里正烤得油滋滋的两?个鸡腿,用小刷子沾着蜂蜜,扫在鸡腿表面上。
屋后原本就是用晒东西的,是太阳晒得到?的地?方,虽然陆斌已经在土烤箱上面搭了个遮阳棚,但烤箱本来就很热,沈盈盈在它面前,额上全是汗水,额前的碎发贴在了皮肤上。
陆斌快步走过去,蹲了下来,摇着蒲扇给她扇了扇:“你进去,我来弄。”
刚夏季的时候,沈盈盈还不适应这没空调没风扇的日?子,现?在夏天都过去一半,她也已经被热习惯了:“哎呀不用,我来就行?。”
陆斌也没坚持,只在旁边给她扇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夏天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因为?这个季节蔬菜瓜果多,捞河鲜也更容易,可用到?的材料多,而且因为?太热胃口不佳,城里的人们在这个季节也更舍得花钱在零嘴上,一旦到?了冬天,大家都想要多吃肉,到?时候肉票是一票难求。
沈盈盈虽然会做各种吃的,但毕竟不是生意人,哪怕是工作的时候,负责的企划部分都跟这个年代?小生意几乎联系不到?一起,而陆斌祖上就是做生意发家的,天生对商业有着敏锐的嗅觉,两?人一内一外?,刚好可以互补。
陆斌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在黑市崭露头角,是为?了能入高叔的眼。
第一次摆摊虽然有点?水花,但也只是一点?,还不足以引起上头的老倒爷注意。得趁着冬天来临之前,搞出点?名堂来,否则冬天摆摊太费成本,不划算。
因为?每周只能在周日?摆摊,一周只有一次赚钱的机会,一个月大概就只有四次,所以实际上他们的机会次数并不多。
但正如陆斌所说,物以稀为?贵,柠檬鸡脚的价格虽然好,但量多了就会泛滥,保持一周一次六斤左右刚好,再搭配点?其他东西一起卖,单趟即使?扣除成本,也能赚二?十块左右。
奥尔良烤鸡完成后,陆斌将它们拿进屋里,那股香甜的烧烤味又是另外?一种风格,王铁直呼。
烧烤前,陆斌就已经将鸡肉斩块,特地?留了一整只鸡腿,现?在这奥尔良鸡腿正冒着热油,巧克力色的表面带着刀花,连缝隙都油亮光滑,尤其是那层鸡皮,让人垂涎欲滴。
王铁不顾烫嘴,一边吹着一边咬了一口,牙齿撕开嫩滑紧致的鸡肉,鲜嫩甜蜜的汁水在口腔里溅开,带着柴火烧烤的香气,弥漫在唇齿之间。
他已经顾不上说话了,一边大口大口地?啃着,一边竖起了大拇指:好吃,太好吃了!
而另一边的陆斌和沈盈盈则把鸡脚分装好,包裹严实,王铁吃饱喝足后,把鸡脚送去镇上饭店,让经理帮忙冷藏。
搭配鸡脚出售的甜点?,沈盈盈打算选择钵仔糕,因为?这甜点?不需要冷冻或者冷藏,制作方便?,颜值也高,容易俘虏少女心和童心。
因为?这糕点?当天做当天吃口感最好,所以他们得在出发前,再提早两?个小时起来做。
这年头没有闹钟,沈盈盈自从习惯了没空调没风扇之后,晚上躺着竹席液能睡着了。她觉得,如果让陆斌三?更半夜过去敲她门的话,她不一定醒得过来,但是要是他高声喊大力拍门,十有八九得吵醒附近的人。
要是被人知道他们三?更半夜不睡觉起来,怎么?看都很奇怪吧?他们这是秘密赚钱,可不能被人发现?。
于是沈盈盈说:“大佬,我今晚睡你屋呗?”
陆斌错愕了一下,但很快又点?点?头:“行?,你睡我床,我收拾一下老房间睡里面。”
陆斌家是地?主?成分,过得艰难,但房子是比村里其他人大的。之前因为?家里人都去世了,其他房间都空置了,要收拾出来用一下还是很快的。
于是,沈盈盈晚上在自己?那小破屋洗完澡后,估摸着附近住户都睡下了,这次偷偷从自己?屋里溜了出来,像地?下.党接头一样,轻轻地?敲了敲陆斌家门。
门很快地?从里面被打开了,露出暖黄的的煤油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