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静晓拿着包,紧跟其后。
庆幸今天医院里的病人不是很多,等了没几分钟,宿清歌就被医生安排进病房,做了个检查。
挂好点滴出来后,医生拿着病例单出来:“幸好送来的及时,不然可就麻烦了。三十九度已经是高烧了,若不及时就医,且一直未能退烧的话,有可能会对大脑的神经系统造成一定的损害,我跟你们说哦,人类的大脑结构……”
给宿清歌看病的医生是个中年男人,主任级别,平时话比较话唠,有事没事就跟院里的医生护士讲一些医学术论,或是跟病人跟家属说一说自己的医学成就,总之,话多的很。
陆西隐有不耐,听了两句后,及时打断他:“我们不是她家属。”
医生愣了下,一连串抛出三个问题:“那你们是她什么人?跟她什么关系?她家里人怎么没过来?”
“我们就是好心送她来医院的路人。”边静晓接话道。
医生哦声,换了个姿势,眼看还要继续长篇大论的说教,边静晓忙举起手:“那个,医生,我跟你是同行,这些道理我都懂的。”
简单一点的意思就是说,您可别bb了,你说的这些老娘都懂,谁还不是个内行人咋滴?
“哦,那你是哪家医院的?内科外科?从业几年了……”
边静晓:“…………”
“张医生,9号病床的病人突然抽搐不止,你赶紧去一趟。”
小护士急匆匆跑过来把人喊走了。
耳边终于清静了些。
陆西敲了敲太阳穴,转身欲走,边静晓及时拉住她:“你干嘛去?”
“回家。”陆西淡回。
“怎么,做好事不留名,你打算学习雷锋叔叔?”边静晓挑眉调侃。
陆西表情淡然,没有说话。
“进去看一眼吧,起码得确定人没事了再走。”边静晓话不多说,拉着陆西进了病房。
边静晓走至病床边,摸了下她额头,还是有些烫,宿清歌似有所觉,眼睛稍微睁开了一条缝隙。
“你醒了,感觉如何?”边静晓收回手,平淡的语气里含着几许雀跃的激动。
治病救人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亲眼看着自己救的人清醒过来,那种感觉难以用语言来表达。
宿清歌嘴角动了动,声音依旧很轻很低:“西西。”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请再说一遍?”边静晓俯身将耳朵凑了过去。
宿清歌唇角无意识的蠕动:“西西。”
“嗯?七七?”边静晓疑惑:“七七是谁?”
“西西,西西。”
人潮拥挤,车来车往的马路上,轮椅被轿车压扁了形,陆西全身是血的倒在马路边,脑袋半歪,细黑长发掩住半边脸,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
周围声线嘈杂,宿清歌呆愣的站在人群前排,全身的力气好似全被抽尽,腿软的不成样子,脚步亦是虚软的迈不动半分毫。
警察接到报警电话,立刻出警赶来,同时跟来的还有一辆救护车。
“已经,没气了。”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话,氛围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警察叹口气,摇了摇头。
方起身问了一圈周边围着的几个路人,见没人认得陆西,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出来的,便跟手下说了几句,随后就要把陆西带上警车。
“不要!”宿清歌猛然惊醒,额间布满了细汗。
因起身过急,扯动了手上的吊针,瞬时疼的她倒抽了口凉气。
边静晓就在她旁边,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唉,什么不要?你梦到什么了?你小心点,当心跑针。”
宿清歌睫毛颤了颤,眼神几经变化,最后温和的望向门口那道身影,定定看了好久,确定她还在之后,低头笑了笑:“还好,还好。”
还好你回来了,还好我还能再见到你。
陆西将她的神情动作皆收纳眼底,先前种下疑惑的种子再度冒出头来。
“宿小姐,我们之前认识么?”初遇时的那天是五月十五,陆西默了半秒,又补了句:“我是说五月份之前。”
音落,一道突兀的声音穿┊插进来:“清清!”
郑叠涵撞开陆西肩膀,疾步跑到宿清歌面前:“真的是你,清清,你怎么在这儿?生病了还是受伤了?是伤到额头了么?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