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不!
王家人撕逼撕得凶残,也看惊了社员们,这也是手里没有瓜子,有瓜子的话,大家绝对会坐下一边嗑瓜子一边吃瓜,太精彩了有没有。
啧啧,看王老头这一家,这哪像是一家人,分明就是仇人!
社员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王家人自己乱了套,人都是这样,如果秘密被死死捂着的时候,大家可以站在同一战线上,可要是壁垒被打破,不好意思,为了保全自己,都恨不得别人犯的过错比自己多,受到的责罚比自己重,所以干起损人不利己的事也就无比的自然。
因为这就是现实。
冷眼旁观着王家人的撕/逼大战,再看一眼脸色铁青的大队干部们,何曼殊笑了,很好,她只稍微引导了一下,这王家人就自己把自己捶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够了!”
一声大喝,现场为止一静,同时,社员都把目光对准了发出声音的何曼殊。
只见此时的何曼殊跟平时的文静温柔模样完全不一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家人暴出的内幕实在是太惊人,又或者是他们再一次触犯了姝丫头的逆鳞,在这一刻,姝丫头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的姝丫头像水,温柔似水。
可此时的姝丫头像火,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特别是那双漂亮的眸子,通透如琉璃,清澈如山泉,也凛冽如火焰,火焰燃烧着,给何曼殊蒙上了一层耀光的光芒。
此时的她,成了目光的中心。
早就习惯这种目光的何曼殊并没有与王家人纠缠,而是看向了王志国这些大队干部,“书记,大队长,各位领导,不用我说你们也听明白了我在王家的遭遇,这要不是我何家祖宗保佑,估计我早就被王家算计到骨头渣子都不剩,我能躲得过初一的算计,却不能永远躲过十五。”
“孩子,是我没当好这个大队书记,你委屈了。”
看着五官灵动的何曼殊,王志国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孩子受委屈了,是他们没有尽到看顾责任,今天,姝丫头分家这事他管定了。
“书记,对...对不起...”
蠕动着干裂的嘴唇,王老头就跟突然老了十几岁一样,脸上的褶子更深了,也更愁苦,自家婆娘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他是真的没脸再把姝丫头留在他们家。
瞟了一眼满脸羞愧的王老头,王志国念在对方年龄不小的份上给对方留了一点面子,冷着脸,严肃着嗓子说道:“别说了,分家吧。”
“怎么分?”
自从爆出自家人在后面是如何算计姝丫头后,王家所有人都知道这家分定了,只是怎么分才是关键,只要想到辛辛苦苦打理照看的何家房子就要不属于自己,王二舅与吴菊花这两口子的心就在滴血。
竹篮打水一场空,太气了有没有。
王二舅与吴菊花生气,王大舅两口子反而心理平衡了。
反正何家那房子他们也没有份,退回去也好,他们得不到的东西,大家都别想得到。
听王老头问怎么分,王志国把目光对准了何曼殊。
既然对方是苦主,那就有权利提出自己的要求,“姝丫头,你说,你想怎么分。”你想怎么分都行,王志国也被王家婆娘们做的恶心事恶心坏了,存心想帮一把姝丫头。
眼见决定权到了自己的手中,何曼殊看向了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王家人。
“我在王家总共生活了六年,虽然你们算计我,但是我娘毕竟出自你们家,你们能不仁,我却不能不义,为了我娘,我只要求你们归还占据的何家房子,我的户口本还我,再分给我和我娘半年的口粮,过往的总总,我可以不追究。”
站在道德的高义上,以后王家要是再敢说她白眼狼,她就有理由怼回去。
“你怎么不去抢!”
何曼殊的话音刚落,刚还蔫头耷脑的王老太就跳了起来,她辛辛苦苦攒的家底可不是用来养姝丫头这个贱/人的,要命一条,要粮没有。
这年头,粮食比什么都重要。
看着心如刀割的王老太,何曼殊冷笑一声,“行,不按我的要求分也行,你们怎么算计我的,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我有这么多证人,我相信县公安局一定会给我一个公道。”
“分,就这么分,半年口粮就半年口粮,你今天就给我分出去!”
王老太也是狠人,她知道进了县公安局更麻烦,说不定还要坐牢,所以哪怕再心痛,她也答应了何曼殊的要求。
“我娘要跟着我一起离开王家。”
看了一眼装晕过去的王秀,何曼殊的眼底是一片兴奋,落入她的手中,还想好,呵呵,她会让王秀与假千金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心机与手段。
对手太弱,真是寂寞如雪。
就在何曼殊心有感叹时,转身的她就这么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