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轻蔑地啧了一声,心情更糟糕了。
像方?凛这个王八犊子都有夜生?活,羡慕且嫉妒。
一瓶威士忌下?肚,秦冕脑袋更疼了。他歪歪斜斜地站起身,将外套搭在肩膀上,打着酒膈往外走。
中途有人上前来扶,被他无情地甩开,脾气臭得很:“滚开,别碰我。”
如此,没人再敢动歪心思。
秦冕趔趔趄趄地走出酒吧,夜晚的冷风迎面吹来,冻得他打了个寒颤,酒立马就醒了三分。
酒吧里金属摇滚乐震天响,吵得耳朵疼,他呆不下?去,但也不想回家。
家里冷冷清清的,没人做宵夜,也没人给他煮醒酒汤,更没人帮他洗澡。
秦冕一想起要一个人睡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就心烦。带着浑身酒气,东倒西歪,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路上有好几个垃圾桶都不幸惨遭他的毒脚,倒是从垃圾桶后面蹿出来的乞丐收获颇丰。
秦冕把所有的现金都倒进乞丐捧着的破碗里,用力抖了抖钱包,面无表情地说:“没了。”
乞丐有点儿怵他,抱着装满钞票的破碗转身就跑,生?怕这位大?方?的爷突然反悔。
秦冕把钱包重新揣进兜里,缓缓蹲下?·身,伸手扒拉了几把绿化带里的草叶子,自言自语道:“楚子阔那个傻逼,分手就分手,连个分手炮都不打,垃圾!”
默默在身后跟了一路,楚子阔听见这话,紧绷了半宿的冷冽唇线往上提了提,心说还不知道谁才是真?的傻逼。
难过光知道自己喝酒,都不知道去找他。
喝得醉醺醺还到处乱跑,万一出事他们?俩就得在葬礼上相见了。
楚子阔没出声,秦冕也不知道身后站着人,嘴巴里还在骂骂咧咧,“我秦爷要什么没有,怎么偏偏就要在他一棵树上吊死呢?不行?,太没面子了。全国大?学生?那么多,我可以重新去包一个。”
说着,秦冕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晃晃悠悠站起来,嘴巴里嘀咕着,“大?学城往哪边走来着?”
他刚抬起左脚,还没落到街边脏兮兮的地砖上,衣领就被人从身后拽住了。
楚子阔像提溜野猫的脖子似的,将人扯到怀里,俯身贴着他的耳朵说:“想去包养别的大?学生??做梦。”
脚下?站不稳,秦冕往后仰靠在楚子阔的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视线中那张清冷俊美的脸模糊不清,秦冕真?以为自己在做梦,“快滚!从我的梦里滚出去,老?子不想见到你。”
楚子阔脸色一沉,凛冽的眉宇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风霜,拽着男人衣领的手指猛地收紧,“再说一遍,让谁滚?”
秦冕被迫往后仰起脑袋,眼神迷离地看着面前一开一合的湿润薄唇,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使神差般地亲了上去。
他在某些方?面,着实纯情的厉害。
秦冕以前从没接过吻,技术快要烂到爆炸。
在和楚子阔打得火热这几个月,两人在床上都是靠肉搏纾解,连前·戏都很少做。秦冕总觉得什么亲啊吻啊的,太娘们?兮兮了,一点儿都不符合自己这个纯“1”的气质。
楚子阔只要敢往他胸前伸手,他就会立马一脚将人踹下?床。
碰触到楚子阔微凉薄唇的瞬间,他似乎感觉不错,像野狗似的,叼着楚子阔的唇就是一阵乱啃。
楚子阔一时不察,也没舍得推开他,嘴巴就被咬破了。
铁锈般的血腥味儿蔓延到两人的唇齿间,秦冕觉得味道不好,放松自己的牙齿,嫌恶地呸呸吐了两下?。
“嫌弃我?”楚子阔捏住他的下?巴,凛着眸子,掌控主?动权,用力地低头吻下?去,直到把人亲得七荤八素,站都站不稳,才放开手。
喝醉酒的秦冕,不仅吻技烂,而且还不会换气。整张脸被憋得通红,潋滟漂亮的桃花眼里蒙上层雾气,泛着潮湿的水汽,像是再被欺负两分钟,就要哭出来似的。
楚子阔虽然很想把这人弄哭,但想的是在自己身下?哭,而不是站在大?马路上哭。
他用指腹温柔地擦拭掉秦冕唇上残留的血色,又?像哄小孩儿般拍拍他的脑袋,低声说:“还能走吗?”
醉意?上头的秦冕,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楚子阔,抿着唇的模样乖得不像话,点点头,“能。”
说罢,往前迈出一步,却站都站不稳的往地上倒去。
楚子阔拽住他的胳膊,一把将人抱起来,“你能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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