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带着他来厕所说。
路南被领到小隔间里?的时候,还是一副很认真的表情。
前几天,他能看出来裴济明心里?有事藏着。
作为?他的omega,裴先生又作为?孩子的爸爸,路南很乐意听?裴济明给?他谈心。
小隔间里?边很干净,马桶盖,纸巾盒,背包钩子都一尘不染,就是两个人在里?边站着有些挤,即使是面对面站。
路南深吸一口气,很郑重地问裴济明,“裴先生,说吧。”
裴济明压着的一口气也舒了出来。
顿时间,小隔间挤压着一股浓郁的alpha信息素。
“这……这是……”路南颈后的性腺一阵热烫,跟着裴济明就起反应了。
“帮我一下。”裴济明后背顶着门,一下子把?路南给?提到身上?了。
“昨晚,昨晚不是……”路南的注意力又开?始不集中了,每次一这样,他脑子里?就糊涂。
裴济明在他耳边温言软语的,“昨晚你不是说了,要帮我解决吗?现?在能和我配型的只有你一个,只要你能帮我,嗯?”
裴济明好心地伸出手指在路南颈后发红的性腺那儿轻轻揉了,“领结紧不紧?”
路南把?脑袋扎到裴济明怀里?,睫毛都湿了,扑簌簌的在裴济明怀里?扫。
他习惯穿宽松的衣服了,那领结就算是在一个恰好的范围,他也一样觉着紧。
特别是现?在,一星甜甜的迷迭香从后颈溢出来,路南软在裴济明臂弯里?,任由那人拽松了他的领结。
西?服口袋里?那两朵小小的马蹄莲被压扁了。
裴济明低声在他耳边哄他,“帮我一下,马上?就好。”
路南被哄得七荤八素,鬼使神差地就……
……拉灯。
“好了没有。”路南疲惫地问,眼角掉下一滴生理性眼泪。
裴济明一松手,他就顺着坐到了马桶上?,原本刘秘书把?他打扮得像参加婚礼的小王子,现?在裴济明把?他弄得乱七八糟地歪在那,像是被人欺负狠了,本来就是被人欺负很了。
小小的空间里?,alpha的信息素还是异常浓烈,像一口封了多年的葡萄酒。
路南的性腺烫得不行,“裴先生,裴先生……”路南小声呼唤,低低的气声里?,已经夹杂了哭腔。
这不是在家,这是在外边啊……
除了性腺的刺激,还有陌生又羞耻的刺激,小omega吓坏了。
裴济明没有回答路南,在摸口袋里?那只预备好的抑制剂。
可是路南已经受不了了,他的身体往前倾了一下,抱住裴济明的腰,脸埋在他腹部,呼吸急促,脸蛋绯红。
“济明……”路南的声音又惨又委屈,他不明白他的alpha怎么不让抛弃他了。
满满的挫败感。
“济明,济明……”
软糯又可怜的声音唤得某人的身子狠狠震了一下。
裴济明蹙起眉,复而弯腰挑起路南的下巴,深吻了几下安抚omega的情绪,然后才?从裤袋里?拿出来昨晚用剩的半管抑制剂。
路南本来已经被折腾地没什么精神了,一看见抑制剂,立马来了神智……
抑制剂是浅蓝色透明液体,alpha专用。
裴先生怎么随身带着抑制剂?
路南脑子里?乱糟糟的,眼睁睁地看着裴先生拿出来一个橡胶带系在胳膊上?,拍打了两下,突出来一根青筋。
路南使劲摇摇脑袋。
即使他现?在的身体在发情预热状态,脑子里?全是发情,可这些生理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静脉注射的抑制剂是速效的……
紧接着,裴济明又拿出来一个未开?封一次性针管和一次性酒精棉。
这下路南睁大?了眼睛,像是有人拿着针在他混沌的脑子上?扎了一下似的,一瞬清醒,难掩吃惊。
裴济明把?针管往上?推出来了两滴,晶莹的液体顺着银色针头落了下来。
这些东西?,不免让一个预备发.情的omega心绪难安。
路南咬住嘴唇,委屈极了,“裴先生为?什么打速效抑制剂?是我不好吗?”
裴济明笑容里?充斥着无奈,“你想我在一间厕所里?跟你开?房?”
路南迅速低下头,脸烫得不行。
裴先生这么说的话……
既然他都注射抑制剂了……
路南觉得自己要是还处在这个状态就太难为?情了,他抬头小声问,“那有没有带omega的抑制剂?”
裴济明看他了他一眼,轻声笑,“你那一点点小情况,不足以打抑制剂,有我在,很快就能解决。”
路南尴尬极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个过了十八岁生日的成年omega了,被alpha这么说,心里?总有些不平衡,“什么叫……我这点小情况,我……我哪里?是小情况。”
裴济明按捺住心里?的躁乱,淡定地把?抑制剂推到自己的静脉里?,干净利落地解开?橡胶绳,把?针管连带针头扔进垃圾箱,擦了擦手,这才?重新将?路南抱起来弄到怀里?。
“我说,不是有我在吗?你还要什么抑制剂?我就是你的抑制剂?”
裴济明在他耳边小声说。
……拉灯
没一会儿……路南哭了。
裴济明扶着路南的后脑勺,轻轻拍了两下,手指剥开?了路南的后衣领。
……拉灯
注射了速效抑制剂的裴济明果然快了很多。
等信息素差不多都被洗手间的香味覆盖时,路南也终于恢复了力气。
今天裴济明没有折腾他别的地方,衣服什么的穿得也很不方便。
即便是这样,刚才?路南的心也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生怕有人进来发现?了什么……
但裴济明笃定没人进来,一边安抚他,一边引导他。
事后,两个人慢腾腾地走出洗手间,路南心疼地把?西?装口袋的里?那两小朵马蹄莲冲进了下水道。
那两朵马蹄莲真是惨,好好的花季被人摘了不说,摘完还被蹂.躏成了卫生纸……
亲热过的omega一般都会不自觉地很黏alpha,不然就会产生被抛弃的错觉。
路南也是这样,从洗手间出来之后,更是乖的不行,一路上?都把?自己的手团成小拳头让裴济明的手包着。
裴济明领着他认识了不少人。
其实路南认识到最后,一个也没能认识。
裴济明一会儿带他跟这个说话,一会带他跟那个说话,过眼就忘。
路南全程都在注意裴济明包着自己的手。
他不想松开?,松开?就会难受,不好的情绪一定会影响到孩子的。
“刚才?的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裴济明在路南耳边问,“你记住了吗?”
“没记住…”路南如实回答,“太快了,你走的。”
路南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小拳头又往裴济明手心顶.了.顶,那地方的热源是他还有孩子安全感的来源。
得到这样的反应,裴济明面试委婉一笑,心里?却是欢喜地不行,那天晚上?,路南直言给?他带来的不快,这会儿一丁点儿都不剩了。
他抻开?手指,一根一根顶开?路南的指缝,紧紧地跟他十只相?扣,难以言说,这也是他安全感的来源。
裴济明以前认为?和路南以后一定是走肾,走肾的感情走不了心。
他现?在自然不这么认为?了……
若是只对一个人一直走肾,很难判断走心了没。
他真是挺喜欢路南的乖顺,羞涩,甚至是他的莽撞直言。
晚会走到今晚的重要阶段,灯光暗了下来,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主持人走到方才?合奏的台子上?,开?始念捐款的人名。
路南感觉无趣,手上?捏着一块没吃完的小蛋糕越来越困。
正在这时,一个聚光灯打过来,周身一亮,路南猛地一惊醒。
一个喜庆地声音说:“裴总和他的爱人路南先生!”
前边的话,路南都没听?进去,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就听?见个点名。
然后裴济明拉着他抱着一个助手给?他俩的金牌子站在台子上?合影。
路南低头看了一眼,牌子上?写?的是五百万。路南还是知道这个晚会是干什么的。
慈善晚会,顾名思义?,就是捐钱。
再加上?主持人后边的解说。
路南盯着五百万看了一会儿,又盯着裴济明看了一会儿,心里?满是崇拜和敬佩。
“裴先生好善良。”走下台子的时候,路南垫着脚和裴济明耳语。
“只夸一句,没有奖励吗?”裴济明这会可知道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路南眼里?那崇拜的眼神,可比地下人奉承他,把?他夸到天边美多了。
“有奖励的,要什么奖励?”路南的眼神还是那种崇拜得不得了,一点演示都没有。
讨厌你,喜欢你,崇拜你,厌恶你,都写?在脸上?。
裴济明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小东西?说乖顺起来,真的是顺到心眼里?了。
他忍不住喟叹。
按理说,他手底下的人还都听?顺从他的,但没一个像路南这样称心如意的。
裴济明想到这儿,深觉自己的参照物搞错了,他怎么能把?路南和别人比呢?
路南方才?手里?的一块小蛋糕从台下拿到台上?这会儿可算全填进口里?了。
满满的草莓奶油味,甜而不腻,溢在口中。
“我想尝尝你嘴里?那块蛋糕是什么味道?”裴济明盯着那点吐气如兰的地方,还有那若隐若现?水红色的小舌头。
“草莓味。”路南突然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去?”裴济明拽住路南的手腕,声音拔高了一点。
路南走回来,很认真地对裴济明说,“那个……那个小蛋糕在那边,我去给?你拿,我刚才?拿的时候就剩两个了……要是再等一会儿就没了。你就吃不到了。”
裴济明的嘴角下不来了。
这小东西?撩起人怎么没心没肺……撩而不自知呢?!
裴济明把?路南拽过来,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头顶的聚光灯转了两转,打到了别人身上?,主持人又开?始公布其他的捐款人了。
路南这边的灯光暗了下来。
“我说的是你这里?的……”裴济明伸出大?拇指指,把?路南嘴角出的一点粉色奶油抿了下来。
灯光虽然暗,路南还是看见了裴先生的小动作,他裴先生把?那块奶油给?吃了……
路南睁大?了眼睛,脸上?红是红了,心里?想得却是,“裴先生这么想吃蛋糕吗?”
他伸过手去碰了碰裴先生的肩膀,然后靠过去,“喜欢的话,我去跟小江学学,小江一定会的。”
裴济明捉住路南的手,眼里?有深意,可是都被着昏暗的调光给?遮掩了。
表彰捐款人这样的宴会桥段注定是无聊的。
没过一会儿,路南就看困了。
裴济明摇摇头,把?路南的椅子往身边拉了拉,把?人轻轻往怀里?一拨,似乎这还不满,他又觉得哪里?少点什么,摸了摸路南细碎柔软的头发,补了一句,“我还欠你一个婚礼啊。”
路南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裴先生,那个蛋糕真的很好吃。”
-
无聊的宴会终于结束了。
裴济明又应付了几个人之后,就和路南回去了。
可怜的刘秘书留了下来。
后厨的人也差不多要收拾收拾走了。
刘秘书苦哈哈的来到后厨找到甜点师。
“刚才?你做的那个塔型拼盘蛋糕有食谱吗?”
“这种东西?目前不外传的。”甜点师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那……您能再做几个我打包吗?”刘秘书不遗余力要搞到蛋糕。
“现?在做也不方便啊。”甜点师无奈耸耸肩,指着已经开?始动工清理的厨房,“厨房要清了,而且这后厨不是我的,我是临时请来的,不方便。”
“那您把?您的联系方式留给?我吧。”刘秘书又说。
甜点师大?概是感觉到了诚意,笑了出来,“您很爱吃这道甜点吗?”
“不是我,是我们家总裁……”
刘秘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甜点师给?截胡了,“承蒙你家总裁厚爱了。”
“不是,是我们总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