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要抬起手,影煊的确也离它很近,但随着影煊手中紧握着的的短刀又一次在它心脏之内猛烈穿刺与绞动,它微微抬起的手,最终还是随着它双眼的逐渐暗淡,缓缓放下了。
“如果在死与狡诈之中二选一,我当然不介意做个卑鄙之人。”
“况且,你杀我,我杀你,本就是天经地义,何来卑鄙狡诈之说?”
难得对一个将死之人说出那么多话,影煊不禁莫名一摇头,紧接着就再一次将刺入青石人心脏之中的短刃用力一绞,待最终确认青石人真的死去了,迅速往外一抽。
随着影煊短刀的极速抽出,早就顺着伤口将血液流淌散溢差不多的青石怪,猛然间随着一阵模糊扭曲,顿时破碎成无数细小沙砾碎石,覆在地面了。
“终于……嗯?”
就在影煊对此感到猛松一口气,准备转身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走出这将他困于乱石岗的无形屏障时,却顿时发觉脚下的地面正在轻微颤抖,还感受到不知从什么地方正有危险再迅速逼近,而且那种危险力量的波动,还不止一股。
“这…是?”
影煊顿时感觉到似乎即将又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果不其然,就在影煊满脸警惕四处张望,想要找出那即将逼近的危险到底在什么地方时候,远处那成片成堆一直没有丝毫异动的碎石,居然在一股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的光圈牵引下,全部飘浮到了空中。
并且随着逐渐飘浮,那些碎石也由上自下开始逐渐汇聚拼组成一个个或是如之前那两只石中怪那般庞大,亦或是像刚刚那只青石怪般类人。
“难道是说…只要这鬼地方还有石头,它们就无穷无尽,永远杀不完?”
一时间,影煊显得无比的绝望,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如何面对这数只衍生出的石头疙瘩了。
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就连此时握在手中的那把短刃,他也觉得沉重万分,再难以抬起或是挥砍一次。
“呵。”
“怎么会这样啊?”
“我就非死不可吗?”
影煊看了看手中的短刀,亮银色透亮的刀身上映照着他那略微沾染尘土的白皙脸庞,俊美的面颊之上此时却显得极其落魄与无助,他是真不知道该拿什么去拼了,以命相博似乎也难以再起什么作用了。
“玉佩…对!”
“菱形玉佩!”
原本满脸绝望微抬着刀的影煊,猛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伸手朝衣甲之中脖子处摸索去,他知道那块紫色菱形玉佩一直在这悄悄帮他,已经有不少次了,这次或许也可以让他帮忙。
可让影煊满脸惊愕与绝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块原本一直佩戴在他脖子上,深藏在他衣甲中的紫色菱形玉佩,此时居然不见踪影了。
“玉佩呢?”
影煊显得满脸极度的疑惑不解,他并没有认为是刚刚自己战斗时掉落在什么地方,因为刚刚不久他就是因为感受到那块菱形玉佩所散发的一股轻微余温,这才顿时反应过来,想到找玉佩帮忙的。
可没想到,这块玉佩现在居然突然神秘消失了,这怎是绝望一词就可以诠释影煊此时的心情呢?
“难道…你也想要我死?”
影煊此时此刻真的一点都不明白自己重获新生的意义,自从自己从那座地下宫殿祭祀高台的紫晶玉棺苏醒过来,走出那片森林荒漠之后,就根本没有遇到过什么好事。
一路走来,在生与死之间他都不知道徘徊多少回了,他有时候就觉得自己上世是不是得罪了衰神,以至于这一世死了一次都没有逃避那些个霉运。
“既然逃不了一死,那就试着杀几个吧,再怎么说也得拉一个垫背的。”
影煊想到这,也不再寻找什么逃路与帮助,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生路,更不会有谁来援助他。
握着手中的短刀,迎着身前的那些石中怪,影煊满脸淡漠,显得再也不在乎什么生死了,步履缓慢地朝着那群石中怪走去。
“这家伙倒是真的一点也不畏惧死亡呢。”
“真不知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在乱石岗外的某处荒野巨树上,一个白色身影正轻盈站立在树干上,紧紧注视着乱石岗之内的影煊,嘴角处不禁微微扬起一抹莫名弧度。
“嘿嘿~”
“不过…你可不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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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