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坐在一边儿见得两姑嫂这般和睦心内是欣慰不已,平宁却是愈发气恼,同荣王妃耳语了几句便离席了。
怀昔见激人激得差不多了,拿手绢子擦了擦嘴角,同苏氏低语了两句也起身离席了。
而言灵在吃了两口菜后没见得平宁在正厅内,想着旁边的怀昔也出去了,立时有些坐不住了。
怀昔出得正厅,左右瞧了瞧,没走出几步便被平宁叫住了。
“王妃,我们一道去走走吧。”
怀昔要的就是平宁耐不住上门寻自个儿麻烦,自然乐得跟她一道去了,只是她面上得装得楚楚可怜的。
这不,走到了一处僻静处,她便适时停住脚步不走了。
“平宁郡主,不知寻我有何要事?我不能出来太久了,母亲和言灵会着急的。”
平宁是有些小聪明,可岁数还是太小了,还沉不住气,听得她这话当即就怒了。
“这里没旁人了,你装什么装?”
怀昔想,戏就是要做足了,不然自个儿这戏被人识破了可就不好玩儿了。何况要是自个儿还是小蠢货的话是连话都不带搭理你一句,气死你!
“平宁郡主,你在说什么啊?若是因着那日我不慎将你推下水,我在这里跟你道歉,但还得谢谢你方才替我寻香囊。”
怀昔眼尖,瞧见言灵悄悄往这边来了,面色放得愈发缓和了。
平宁最是见不得怀昔这副模样,她表现得愈是大度,她就愈发恼怒!
“你当我是傻子吗?你是故意的吧?你今日故意说出我替你寻香囊的吧!还有这玉佩……”
她将彩雀方才托人交还给她的玉佩拿了出来。
“这也是你叫人交给我的吧?怎么?打算诬陷我跟人私通?”
平宁问一句,怀昔就在心头答一句,是,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的,我现今还要故意装可怜、装无辜,谁叫你心够坏脑子不够机灵的?
但她面上不显,惊诧中带了丝委屈。
“平宁郡主?你怎么了?今日你确实是帮过我,我也是真心感谢你的,虽说后来我没有等到你但是这香囊还是寻到了,还得谢谢你让那位公子替我将香囊送来。”
“至于这玉佩,我更是不知你在说什么呢?什么私通?你在说什么啊?”
平宁再顾不得什么端庄了,直接冲怀昔大吼了起来。
“你还装?你不就是知道我骗你在园子里等我,实则将赵子澜约过去诬陷你私会,你这才在大庭广众下故意说我替你寻香囊吗?当时我跟那么多世家姑娘在一起,哪里会替你寻香囊?”
“你就是故意的!你想让言灵怀疑我,想要她远离我帮着你,是不是?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跟言灵多少年的交情了?我在她身上下了多少功夫她才愿意帮一帮我在她兄长面前说说我的好话?”
“凭什么你踩了狗屎运嫁进了端王府,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摄政王凭什么看上你?我告诉你,摄政王迟早是我的!”
说着,她就将手中玉佩朝怀昔脸上扔去,怀昔躲闪不及,直接叫她一个玉佩砸到了额头上。
她以前在文国公府的时候被关着,是常年不见阳光,肤色生得颇为白皙,被平宁这一玉佩砸过来,直接红了一大片。
她痛呼一声捂着额头低下了头,彩雀忙侧身挡在了她的身前。
而玉佩应声落地,摔了个七零八碎。
平宁看着怀昔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要上前将被彩雀护在身后的怀昔拉出来。
“你还给我装,还给我装!我还以为你是朵什么绝世小白莲呢?稍微大声些都能将你给吓住,原来你是条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