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夸张了吧?乔荞蹲在地上古怪看着他。
但似乎是为了证明他真?的不太好,那具风槐的化身失去元神支撑倒下后,黑箱里和‘风槐’都许久没有动静,周围安静下来,只有夜明珠幽幽的光华。
乔荞等了好一会?儿,曲指“叩叩”敲了敲箱盖,箱子才轻轻动了动,随即一双手从里面将盖子打开,露出一条缝隙。
“月淮风?”乔荞帮着他把盖子推开,他依旧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她捡起珠子照亮他的脸,他缓缓睁开眼睛,脸依旧苍白,唇也淡得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虚弱极了。
“元神,受伤了。”薄唇轻轻吐出几个字。
乔荞不解挠头,“那你还能站起来吗?”她搓了搓胳膊,“外面太冷了,赶紧跟我回?去吧。”
他‘费力地’扶着木箱坐起来,‘费力地’跨出木箱,再‘费力地’收起化身和木箱,做完这一切,才艰难挺直腰板。可他摇摇晃晃,高大的身躯柔弱得像狂风中摇摇欲倒的小树苗。
乔荞只能把他挂在自己脖子上,真?正费力地搀着他往山上的大榕树走。
月淮风闭上眼,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鼻尖是他熟悉的馨香,像致命毒药吸引着他,他回?味着她柔软的身体和炙热的体温,已经安排好待会?儿该这样地,那样地,好好地惩罚她。
红胖胖必然要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走到榕树下,他睁开眼睛抬起头,树干上透出一片柔和的白光,不用说,红胖胖肯定是藏身在那个大树洞里。
确实是个好地方,很安全,不易被发现。
“你还上得去吗,你太沉了,我搬不动了。”乔荞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他没精打采靠在树干上,到这个时候,乔荞终于相信他可能真的受伤了,都到家门口了再装就没意思了。
但事实是他根本不会?对这个游戏感到厌倦。
乔荞看看高高的树洞,又看看靠在树干上半死不活的男人,很快想到一个好主意。
她变成小熊猫,从衣领里钻出来,爪子扒拉着衣裳吩咐他:“帮我拿着。”
男人撑着膝盖弯下腰,捡起她的衣裳抱在怀里,胖胖的红熊猫利落爬上了树,爪子伸出来勾住他的衣领轻轻松松就把他提了上去。
他像一块木头被乔荞叼着后领拖进了树洞,窝在角落里打盹的小白看见?主人们回来,惊喜“咩”了一声。
树洞乔荞睡着还算宽敞,高大的男人一进来就占去了大部分的空间,他的腿只能微微弯曲,尽力往旁边挤一挤,才腾出一点位置给胖胖的小熊猫忙活。
她耷拉着比自己身体还要大好几倍的尾巴蹲在树洞门口,有点为难,想变回来,可树洞太窄了,睡觉的话,就只能趴在他身上。
虽然他已经承诺过不会?伤害她,但分开的这半天,两个人之间好像还是多了一层隔阂。
她还在防备他,月淮风看出来了,他掩唇轻咳,闭上眼睛把头转向一边,似乎累极。
乔荞一直在注意他的动静,到现在彻底相信他不是装的,是真的没有能力再对她做些什么,才小心翼翼变回?来,跪在他身边,伸手去够他胸前抱着的衣裳。
就在这时,她的手腕被钳住了,男人募地睁开眼直勾勾看着她。
她吓得浑身一抖,对上他的眼睛,其中欲.望的暗流涌动着,哪里还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手稍稍往前一带就把人提到了胸口,一个旋身把她压在身下。她赤.裸的身体防备地瑟缩着,“不!你答应不挖我的心的!”
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他不由分说吻上她的唇,带一点恼怒惩罚性啃噬吮咬着。
树洞狭窄,他的身体重得像一座山,乔荞心中大呼上当,她引狼入室实在是愚蠢至极,明知道他惯会装还是相信了。
但她紧绷的身体很快又放松了下来,在富有技巧性的服侍里沦陷,他实在是太熟悉她的身体了。
“为什么不相信我?嗯?”男人恶狠狠在她耳边说话。
回?答他的只有压抑难捱的低.吟,他却在关键时刻离开了她,直起身子,直到头碰到树洞顶。
右手伸到她面前,晶莹的指尖轻轻触了一下她被噬咬得红肿的唇珠,又收回来含进了嘴里。
听到她略带嫌弃的“咦”的一声,他忍不住低低笑起来,把窝在角落里的小白用毯子打包挂在了洞外的树杈上。
小白:“咩咩——”
“你干嘛?”乔荞撑起半个身子歪头去看。
“它还太小。”月淮风回?答。
少羊不宜?
接着他又捡了团在角落里的一件衣裳把树洞口完全遮住,这是他的衣服,也是乔荞的第一件衣服,这件衣服一直被留在树洞里。
他似乎也在出神,微微蹙着眉头看着那件皱巴巴的衣裳。
趁他不注意,她悄悄往旁边缩减少存在感,可树洞还没原来的床一半大,又能缩到哪里去呢。
他犹自出着神,乔荞一颗心吊在半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发难。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能肯定的是,他一定在生气。可他一直在骗人,她都没生气,他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正胡思乱想着,男人的声音没有预兆响起,“过来哄我。”
嗯?乔荞疑惑抬头看过去,他面色平静与她对望,适才产生的一点旖旎气氛已经烟消云散,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却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肯定是趁她不注意使了清洁术。
装得倒是二五八六的。
听这语气应该是不会?挖心了,乔荞松了口气,不打算理他,扯了被子盖住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他问。
乔荞扯了被子蒙住头:“也是你先骗我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扯平了。”
狭窄的空间内安静片刻,响起衣料摩挲的细小声音,乔荞突然被探进的一只手掌控了,她绷直了身体警惕道:“干嘛?”
“证明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漫长和煎熬。
他却始终不得纾解,大概是因为化身,与她之间总感觉像隔了一层雾,明明她就在眼前,触碰却没有一丝真?实感,好像下一刻她就会变成一条滑溜的鱼从指尖溜走。
于是只能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加深这种?缥缈的感受。
手紧紧揪着被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你说你不会?伤害我的……”
男人在她耳边喘息不停:“我怎么舍得伤害你,我在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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