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官道之中,刘邦正带着十几个衙役押解着那五百沛泽水寇一起行进。
这一路到咸阳可都是走着去,虽然刘邦不是第一次干这押解徭役的活儿,但还是觉得有些疲累。
刘邦不禁暗恨,若不是怕那杨牧对他暗下毒手,他也不能这么着急的赶路。
这几日,他也弄清楚了那杨牧和县令的关系。
虽然那杨牧与县令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裙带关系,但那杨牧却是吕公府上的座上客,听说是他从那沛泽水寇的手中救下了那吕公一家老小。
吕公可是如今沛县的新权贵人物。
听说那以前也是做过县令的人物,与沛县县令交好。
杨牧救了吕公一家老小的性命,又助秦兵破了沛泽水寇,在沛县已经算是一号人物。
那杨牧的心狠手辣他已经见识过,沛泽之事他知道杨牧定然对他有怀疑,这么久没发难,并不代表他会善罢甘休。
借着此次押解徭役到咸阳,他也能远离杨牧。
今日应该是吕公府上大宴宾客的日子,杨牧作为吕公的座上客,定然还在吕公府上推杯换盏吧。
刘邦甩了甩头,将脑海中杂念甩了出去。
这时,身后传来了樊哙的声音。
“大哥,咱们也走了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让大家歇一歇。”
刘邦瞅了瞅追上来的樊哙,有些没好气的骂道:“歇什么歇,耽误了交付徭役的日子,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赶紧的趁天亮赶路,等到了晚上再歇脚。”
樊哙闻言,耷拉着脸,往后面去吆喝去了。
刘邦不禁有些心烦意乱,这次出来,由于押解的人比较多,他不太放心,便让他平日里一起结交的几个弟兄一起随他出来了。
除了樊哙,还有夏侯婴、卢绾、曹参,曹参是县里的狱官,这次也是第一次押解衙役。
刘邦将曹参唤来,与他说着这一路上可能发生的意外,让他小心盯着这帮水寇,若是出了乱子,他们可都担待不起。
曹参自然知道此事的轻重,微微点头。
就在这时,前面的夏侯婴突然吵嚷了起来。
刘邦不禁道:“这个夏侯婴怎么和樊哙一样,走,去看看。”
随即,刘邦与曹参结伴朝着队伍的最前方走去。
“你是哪里来的鸟厮,竟然敢挡着爷爷的路,还不赶紧让开,耽误了爷爷的大事,你小子可吃罪不起!”
杨牧看着眼前正在朝着自己狂叫的壮汉,淡淡一笑,朝着那壮汉道:“去将刘季叫来。”
那壮汉闻言,扯着嗓子道:“你是何人,叫我家哥哥有何事!”
杨牧拉着缰绳,淡然说道:“这个不需要你管,你只管叫人便是。”
那壮汉却还要说什么,身后却是传来了刘邦的声音。
“夏侯婴,你喊什么喊,怎么回事!”
刘邦和曹参走上前来。
朝着那壮汉吹胡子瞪眼。
刘邦目光一转,落在了那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杨牧身上。
刘邦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眼中惊诧一闪而过。
那壮汉夏侯婴则是与刘邦说道:“季哥,就是这两小子,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与他理论,他却是要见季哥。”
刘邦却是不理会他,而是换上了一副笑脸,朝着杨牧拱手道:“这不是杨公子吗?杨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杨牧看着刘邦那装腔作势的模样,淡淡说道:“刘季是不是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