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燚却是没想到小姑娘会这般回答,他低笑道:“对,那与与难道不生气么?你救了我,我却向你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燚哥哥是指你是皇子的事儿么?”
“嗯。”
小姑娘眼中带着狡黠道:“其实我也猜到了几分,而且,那话本我可没少看,我自然知晓只有皇子才会唤自己的母亲为母妃,燚哥哥,与与厉害么?”
景燚点头,笑道:“厉害,与与最是厉害了。”
说话间,便来到了寺前,清风停下了马车道:“主子,到了。”
他们刚下马车便有人小僧迎了出来,福身作揖道:“施主,方丈已在西厢房等候施主已久,请施主随小僧来。”
清风去停置马车,随后亦跟上了他们。
虞槡同景燚跟着那位僧人走,一路直到西厢房。
这西厢房处景致优雅,颇为静谧,走近了去,真是让人宁神静气。
小僧推开了门,对着景燚福身作揖便退了下去,清风侯于门前,景燚牵着虞槡走了进去。
他们刚走进去,就见禅房里走出来了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僧人,面容平静,像极了参破了红尘之人,想必这就是方丈了。
景燚松开了牵着虞槡的手,微微颔首道:“方丈。”
面对景燚的礼遇,方丈也十分坦然,道:“两位施主,请坐。”虞槡和景燚在方丈对面落座。
那方丈打量了虞槡一番,点了点头,拨着手里的佛珠对景燚道:“老衲知施主今日定会来此,上苍有好生之德,与施主一年未见,今日一见,施主比往年平静了许多,善哉善哉。”
景燚温声道:“多谢方丈多年劝诫,景燚已明了。”
那方丈又看着虞槡点了点头道:“施主言重了,施主已遇到救心之人,心中释然便好,过于执念,只会苦了自己与身边之人。”
景燚自然知晓,方丈所言“救心之人”便是他身边的小丫头,是的,上天待他不薄,送了他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真真救了自己快要死的一颗心。
他至今记得,母妃死后,他第一次来到这寺里,他满腔怨怼,仇恨,那时的方丈还是主持,看着他也只是叹了口气道:“阿弥陀福,愿终有一日能有人为你化去这满身戾气。”
今日听方丈这么一说,他这满身的戾气倒是褪去了不少,只是方丈劝诫他勿要过于执着,可是怎么可能,有的东西,他势必要讨回来的。
景燚带着小姑娘在寺里吃了斋饭才下山回京。
在他们走后,方丈看着那远去的两个背影作揖道:“治世之才,王者之风,只愿这战火勿波及无辜之人,善哉善哉,阿弥陀福。”
而这时,太子府中。
太子阴郁地道:“你是说,他出了京,还去了皇陵?”
“是,不过也只同往年一般,去了山脚下看了那个女人,又去了广福寺里上香,不过这次大皇子却是带着一个女人去的。”
太子眼底划过一丝精光,似是玩味地道:“女人?呵,还当真以为找不到我这位皇兄的软肋呢。”
景燚这次出京并未遮掩,有人知晓也不足为奇,不知道才奇怪呢。
从今日开始,那些欠他的,他要一一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