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李煦川才看见坐在里头的高繁,目光扫过他手上的东西,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又立马恢复了正?常。
笑道,“怎么没?听先生说起过和高公子还有交情。”
“你整日里头呆在宫中,能知道什?么?”高繁将空碗放下,伸懒腰道。
高繁放下了对李煦川的偏见,但李煦川并不知道,并且高繁的所作所为李煦川一桩一件都记得清楚。
所以看见高繁出现在江砚这儿,并且高繁的样子并不像是第一次来,李煦川捏紧了拳头,笑容僵在了脸上。
丫鬟过来告诉热水准备好了,江砚让人将李煦川带了下去。
李煦川一离开,高繁就凑了过去,“他不好好在宫里带着,大雨天的出来干什?么?”
而在转角转身的李煦川,将高繁的举动收入了眼底,他靠的先生是这么的近,而先生并没?有表现出抗拒。
李煦川垂下了眸子,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楚感慢慢侵蚀着他的心脏。
“高公子没?什?么事情,就先去客房休息,等雨停了再走吧。”
江砚的意思明?显是要赶高繁离开,这幅样子看起来像是生气了。
有意思,高繁见过江砚这么多次,自己有些?无理的要求都不曾让江砚面露不悦。
“不就是淋了些?雨,一个?大男人不会有什?么的。”高繁一副我哪儿不去的样子道,
他大概猜到了江砚是为什?么生气。
因为刚才还好好的人,却在看见李煦川浑身湿透后,情绪明?显沉了下来。
让江砚单独和高繁呆在一起一刻,李煦川就浑身的不舒服,冲洗的潦草,连身上的水都没?擦干,就拿着衣服朝身上穿。
一路小?跑着回来,乖乖的坐在江砚的旁边。
屋内气氛一时间诡异极了。
其他的事情李煦川都不在乎了,因为他发现自从他进门一来,江砚就没?对他说过一句话?。
意识到这一点的李煦川浑身控制不住的发冷,他想要问?问?江砚是不是生气了,可对面还坐着一个?碍事的人。
最后是江砚撑不住了,他看见李煦川将湿了的头发披散在脑后,也不怕着凉。
一起身,两道视线粘在了江砚身上,李煦川下意识的拉住了江砚的衣角,眼巴巴的看着他。
江砚淡淡的看了眼李煦川,拂去了攥着自己衣服的手。
李煦川垂下了脑袋,拉拢着肩膀,委屈和失落就差写在脸上了。
直到一块布巾搭在了他的脑袋上,随后是轻柔的按摩后,李煦川才抬起了脸,小?声道,“先生。”
“头发也不知道擦,受凉了怎么办?”江砚终于开口了。
“我知道错了,先生。”李煦川道。
而一旁看完全程的高繁觉得这两人有意思极了,外人还以为这场关系中肯定是六皇子要巴结着江砚。
毕竟一个?虽然是皇子,但能力是不如江砚的。
可在高繁看来,江砚的种种行为和情绪是把李煦川当成了孩子宠着的,而李煦川明?显会被江砚的情绪所牵动。
两人之间好像没?他人口中利益交织的冰冷感。
头发不滴水了,江砚才坐回了原处,揉着发酸的手腕。
果然娇养久了,一点小?事也能把自己累着,看来锻炼身体?这一点在什?么时候都不能落下。
李煦川目光留恋在桌子上的东西,这些?是他没?见过的,但他知道肯定是出于江砚之手。
犹豫了片刻,组织语言道,“先生是新研究了东西吗?”
“你的先生老早前?就发明?了,我都吃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高繁手指绕着碗口转圈,直觉告诉他,这么说会让自己看见有意思的东西。
果不其然,李煦川动作明?显一顿,看了眼江砚,在目光相接的时候,快速移开了视线,
“高公子有口福。”
夏日的暴雨来的快和凶猛,去的也无影无踪。
雨一停,高繁就告辞,打?马欢快的离去,全然不顾自己留下的烂摊子。
“先生,我也想吃。”李煦川走到江砚身边,声音极轻,怕是鸟儿的鸣叫声再大一些?,就听不见了。
江砚叹息,“那东西性凉,你身子不好,不能吃。”
“先生,我并非你想的那般柔弱,我快要成年了,我也是个?男人了。”李煦川说的认真,看向江砚的目光带着灼热。
一时间江砚感概,时间过的可真快,当初还是毛头小?孩的李煦川,转眼就长大了。
扭不过,最后还是做了一些?给李煦川,并且再三看着他不许多吃。
按照系统的说法,李煦川只?要委屈巴巴的喊江砚先生,那么只?要在江砚能够满足的范围内,都会由着他。
着实被拿捏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