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生锈帽钉?”
胆子比较小的两个高中女生紧紧握住彼此的手,对视一眼后颤声道:“该、该不会是灵异事件吧?”
工藤新一无奈道:“怎么可能,兰,园子,你们要相信科学啊。世界上不存在鬼怪什么的啦。”
此话一出,遇到过电梯咒灵的斩鬼剑士和异能医生神情微妙,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笑意。
在工藤新一察觉之前,辻野留鹤开口问道,“确定无误吗?”
之前红套裙女士头上确实戴了一顶边缘有羽毛装饰的优雅小帽,精致小巧,丝绒材质,光看起来就知道它很昂贵。可一顶昂贵的帽子只会配备体型隐蔽的帽针,而不是应用于建筑和装潢的金属帽钉。
这不符合她的身份,也不符合逻辑常识。
工藤新一凝重地点头:“没错,谁也不知道生锈帽钉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身处的可是高级西餐厅,人均三万日元,稍微奢侈点,一餐花个十来万是也很平常,以帽钉的体积,绝不可能被清洁人员放过。
这是疑点一。
疑点二则是那位女士的死亡方式。
红套裙女士一米六三,从这个高度倒下,头颅直接砸到地板上可能引起脑震荡,脆弱一点的可能会因此直接死亡。可这个高度的重力加速度并不大,即使帽钉刺入颅骨骨板最薄弱的太阳穴,帽钉应该露出一截金属,而不是整根没入。
那样子仿佛有人拿锤子捶打帽钉尾部,将其活生生嵌进去一般。
这桩杀人案处处透出诡异,偏偏线索少得可怜。
工藤新一和他们说完,一脸认真地去找线索,再难的案子,这位正直的少年也不会放弃。
他想为受害人找出真凶,将其绳之以法。
留在原地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互相看了看,小声商量坐在角落去等他,作为发小,她俩习惯了。
辻野留鹤若有所思,借着森鸥外的掩护认真把视线停留在她们的眉心处打量了一会儿,又扫了扫全脸,最后放心地站好。
被她当成掩体,森鸥外也不生气,笑眯眯低头问她:“辻野君看什么呢?她们有什么不对吗?”
正好他俩站得近,辻野留鹤歪头遮住嘴巴:“我刚刚在看她们的命硬不硬。”
问出问题的森鸥外笑容一滞,下意识道:“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辻野留鹤只好又说了一遍,由于说的话题很得罪人,她说得依旧非常小声,要不是森鸥外职业特殊听力好,都很难听清她说的内容。
确认他没理解错意思,森鸥外表情古怪:“辻野君对占卜很感兴趣?”
怎么年纪轻轻一女孩,还有点迷信呢?
这话说得委婉,辻野留鹤知道一般人不信这个,尤其是他这种高知分子,信奉科学大于神秘学,也不强求,若无其事地转头当没说过。
森鸥外以为她生气了,赶忙补救:“为什么这么说?”
“那位工藤君,”辻野留鹤指了指在案发现场忙碌的红领结身影,“经常遇到案件,侦探的好奇心加上容易遇到事故的体质,遇到的危险绝不会少。能不能在危险里成功活下去,活得久一点,有时候就要看运气。”
迷信一点说,就是命硬。
想起某个学生的森鸥外:“……”
她又指了指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破的案子,揭发的阴谋多了,侦探和侦探身边的人难免被坏人盯上,侦探命硬不容易出事,他身边的人就未必了。”
好在两个女孩子同样命硬,能逢凶化吉,不然她……
不然她什么来着?
辻野留鹤敲了敲脑袋,嘟囔道:“怎么回事,脑海里突然有奇怪的画面闪过。”
“想不到辻野君还会占卜,”森鸥外捧场,期待地指了指自己,“那我呢?能不能看出来什么?”
“……”
好歹是个帅大叔,不要睁大眼睛卖萌一样闪闪发光地看她啊。
“大叔,”辻野留鹤退后一步,克制住自己的嫌弃,“我只学过一点相面之术,不是专业的,也不会乱给人看相。”
或许是有冰神在体内的缘故,她从炼狱杏寿郎大哥那里得授过一些相面小知识后,眼睛也像开光似的,如果集中精神去观察人,偶尔能看出被观察对象的命。不过她于占卜一道实在没有天赋,最多增强与人交往第一印象带来的直感。
能不能看出命格属于玄学范畴,实力越强的人越没办法被她看清命格。
由于技能水平太过菜鸡,她经常想不起来要用。
在森鸥外的坚持下,她后仰着头观察他的面相,半晌后,她挠了挠头。
“啊咧,好奇怪,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你的面相。”
难道他很强吗?
可他一个医生,看起来还没福泽社长体术好呢……
稻置变成拇指大小的小精灵趴在她耳朵上,感知到她的疑惑,扑闪着透明翅膀围着森鸥外绕了一圈。
很快,在一大一小两人期待的眼神中飞到辻野留鹤的肩膀处,趴着不动,沉寂了好一会儿。
“怎么样,稻置?你感受到什么了吗?”
听到留姬期盼的声音,稻置摇摇晃晃地飞起,落在她摊开的手心中,抱住她的手指面容朝下,张嘴发出仿佛被扣到喉咙的的怪声。
“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