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斩钉截铁霸气地应道。
许昂悠悠醒转的时候,大家早已散去。
“大兄,对方只不过说他们的秘方,你为何气成这样子?”许允一边给他掐人中一边问道。
许昂长叹道:“此人卑鄙之极、城府之深,昂不如也!”
许允听得一头雾水,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大豆油定价每斤一两二分,炼一斤油的肥猪肉成本只不过三百余钱。先不说大豆油和猪油哪个炒菜好吃,光是成本我们就无法与之抗衡!他们不追我们要回例钱就不错了,哪还敢想他们跟我们买油?”
许昂自己说出来后,脸色已是极度苍白!
许允再笨也已听得清楚,连忙问道:“哎呀这下可惨了!咱们那如山的大豆如何处理好啊?榨了油没人要,不榨油又能消化得了多少?你前阵子吩咐我不收购大豆,现在价格已回落到一两七分了。我们有几万石,只怕一两五分出手、一时半会也卖不完!”
许昂感觉心里阵阵绞痛,叹道:“这正是我愁的啊!听说侯坚他爹于高昌捷报连连,缴获战马不少,将来想必也用得上大豆。但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只怕等到他们凯旋时,咱们库存的大豆已放烂了!”
许允又迷惑不解,战刀是要杂着喂一些大豆的,但军队采买价钱一向都比市面低三成,就算军队采买也没好处啊!
许昂感觉和智商低下的人无法沟通,不由得一阵悲哀。如果单纯只是这个问题,那很好解决啊,想办法让市面上的大豆价格上涨三成,不就解决了吗!
“大兄,你说如何是好吧,反正不能这么放下去。只怕明年清节就会回潮,会烂不少呢!”许允急得抓耳挠腮的。
许昂沉思许久,说道:“你之前埋下的暗线,是该用上了!”接着在许允的耳边低声交待起来。
“大兄,他们是在那个狗屁兴唐园,不是在野狼庄。再说了他们这么闹起来,对咱们卖大豆也没什么好处啊!”
许允听得一头雾水,根本就没法消化。
许昂说道:“让他们尽情去闹吧,闹得越凶越好!到时候咱们就以收购我们的大豆为条件,帮他们出面擦屁股!”
许允连忙点头叫好,领命而去。
赵国公府内,下人房中,苏羊五很狗腿地轻轻帮方武捶着腿。
“武二哥,您出手这么大方,也跟俺一样进来做下人,有什么苦衷吗?”
方武用力敲了敲他脑瓜子,训道:“别以为你帮了我一个忙,就象咱们很熟似的!钱多就不能进来吗?我喜欢不行啊!”
苏羊五嘿嘿陪笑道:“俺知道武二哥您是有心帮俺,不然我只去出去传了一回话,您便给我五两银子!俺将那银子给了俺爹,他竟然打算让俺舅舅将盈儿嫁过来呢!”
方武白了他一眼,冷冷问道:“你答应啦?”
苏羊五打了个冷颤,悠悠说道:“俺哪敢同意,要不俺回来还不得赔你十两?”
“算你小子识相!往后老老实实帮我传话,一回一两!传个十回八回你就有钱娶媳妇啦!”
方武得意地点点头,反正跟这些人解释不清近亲结婚的坏处,干脆就要挟这小子,他如果敢娶自己表妹,就翻倍赔钱!苏羊五犹疑了许久,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条件,毕竟自己的亲舅舅不能不救啊!
“武二哥,您让我打听的那个真姐,说是被城阳公主要走了,所要这两日才见不着她。”
方武在意这个女人,开始是好奇她的身手,后来记起了前世听过的一个趣闻,就是谁到底才是第一个女皇帝。
后世人人都以为是武则天,其实应该是一个叫陈硕真的女人。据说她早年当过女道士,就在贞观年间于江浙一带造反、称帝,比起武则天还早上几十年。这女人风流成性,称帝之后夜夜换猛男,最终被李二的大军给灭了。
听口音这个真姐还真有些江南口音,名字也叫陈硕真,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趣闻中的那个人物,从江南跑到长安,潜进长孙府所为何事。
不过,还没等他弄明白,人都走了。也好,让她去祸害城阳那个贱人去吧。说起城阳,方武气得直冒烟,居然敢派出侍卫冒充混混,当街拦截新德胜楼的食客!
幸好陈硕真说起,否则自己还不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