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
闹了半天,原来是个骗子!
杜正伦尴尬不已,说道:“你既不识字,名次则算不得数,此回当作吴王胜出,有请吴王登台!”
“骗子!淫贼!”
“押淫贼去报官!”
“轰下去!治他的罪!”
……
方开挠挠脑袋,问道:“杜大人,一个人不会写字,就不能作诗了吗?”
“字都不会,如何能作诗?”杜正伦应道,看来此子不知从何得了几篇佳作,过来出风头骗些银子!
“杜大人,本人只是不会写字,不代表本人不识字,并不影响本人会作诗!诗词有何难,我三岁时上个茅厕也能作首诗!台下不服气的尽管上来,咱们比个真章!就凭你等平庸资质,我一人可对付你们全场!”
方武想到高阳的嘱咐,一改往时的低调。尽管来吧,你们都上来吧,我不辗压你们都不好意思面对那刁蛮丫头了!
“荒谬!黄白之物等龌龊行径,岂能登大雅之堂!”杜正伦已认定他是水货,自然没有好脸色!
“杜大人差已,所谓天下无处不学问,您且看我三岁时的《茅厕吟》如何?莫道此处不消魂,英雄贞女皆宽衣!”
果真淫贱无耻!男女宽衣解带之事都出来了!在场所有人谁不自认是斯文人,不由得面露厌恶之色。虽然此句初看有淫贱之意,但不得不否认非常与入厕贴切!
台下作主发起人的长孙三娘子却是怒气难忍,当即吩咐家丁上台将那无耻之徒押下来!
“黄白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陪伴着方武念完下半句,全场却寂静下来了!一句“化作春泥更护花”,顿时将前面恶俗的意境升华了!仿佛由市俗的吵杂声,转化成仙乐飘飘!
谁敢说此诗恶俗?
谁还敢说此诗不好?
哪怕是诗会仲裁杜正伦也说不出来!
莫道此处不消魂,英雄贞女皆宽衣;
黄白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好一首《茅厕吟》!
这果真是他三岁之作吗?他真的不会写字吗?不识字的三岁便可吟诗作对,而我三岁时在干嘛?玩泥巴!
看着台下鸦雀无声,杜荷气急败坏地说道:“这有何稀奇,也不过是盗人所作!”
对啊,谁见过不识字的人会作诗?此乃天下奇闻!
下面又哄了起来。
方武冲杜正伦笑道:“杜大人,这样闹总不是办法,好端端的诗会成了闹剧!不如还是您主持公道吧!”
杜荷不依不饶在嚷道:“小子你别想溜!本驸马今日定为士子们讨个公道!纵使你再狂妄,本驸马今日也得让你身败名裂!”
“哦?杜驸马果真大义!你如何让我身败名裂?可知我已身负淫贱之名,还有什么可裂的?”方武讥笑道,“只怕一个不慎,杜驸马以后不敢见人!我方武一向助人为乐,杜驸马非要出丑的话,我不介意助你一臂之力!”
“你目不识丁,若承认自己欺名盗世,从本驸马裆下钻过,再学三声犬叫,本驸马便饶了你!”杜荷面带冷笑,心道我只是说台上饶过了你,台下却是未必。
“当日淮阴侯能受胯下之辱,今日小子受上一回也无伤大雅!但杜驸马一表人才,大义凛然,真甘愿作个为难人有下贱无赖?我看这个免了吧,重新划个道来!”
方武不卑不亢,更是令杜荷咬牙切齿,喝道:“你若是证明自己不是欺名盗世,本驸马钻你裆下也行!”
“我输了钻你裆下也行,你输了就刚免了,我怕你会污了我的裤子!”方武不屑地说道:“你输了只须让我抽三记耳光,你再说三遍‘我杜驸马不是人’!敢与不敢?”
杜荷脸色阴阳不定,胯下之辱是奇耻大辱,当众抽耳光也不是好玩的!
方武附在他耳边悄声说道:“那日城阳打了高阳三记耳光,今日本郎君摆明车马就是要报仇来着!你若无种,就夹着卵蛋滚下去吧,我保证不会笑话你!”
“你!本驸马岂能怕了你!”杜荷大声说道:“本驸马为了揭穿此人真面目,赌上一回又如何!有请杜侍郎作个公证!”
方武笑笑,你杜荷要找死没人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