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武眼光扫向台下,杜荷居然也来了,不由得苦笑,怎么尽是想自己死的老熟人啊。
苦闷之际,只见人头攒动,之前被自己撞倒的大帅哥,正被十几个人簇拥着挤到台前来。他哈哈大笑道:“天无绝人之路!许大郎君,你记不住不打紧,这有位美郎君可帮我作证!”
他冲那人招招手,喊到:“这位兄台,我之前撞倒你,你应该还认得我吧?是否给我作个证?”
旁边大汉喝道:“大胆!吴王殿下岂会认识你这种淫贼!”
吴王——李二的三儿子李恪?
NND,方武看着俊脸乌青的李恪,心里骂了句!老子撞了什么狗屎运,撒个尿都能和一个王爷干上!李二的几个儿子都给自己揍了个遍,想不结仇都难!前世要是有这种运气多好,去买彩票保证一买就一个准!
方武嘿嘿笑道:“本人素闻吴王英俊潇洒、才智卓越且为人正直,难道您就忍心见死不救,任人冤枉无辜?”
李恪玩味地说道:“敢问阁下哪位,本王的确不曾认识!”
方武苦着脸应道:“在下方武,德胜楼的一个伙计,刚刚成了公主府教习,只怕很快职位不保!”
“原来是敢和程老三比试的小伙计!本王确是刚刚遇到慌慌张张的你,但无法证明你于数刻之前做过什么!”李恪指指自己脸上伤处,说道:“你若能摆脱此事,我们再接着算账!”
行啊,这家伙竟然不着痕迹地给自己上眼药!什么慌慌张张,老子看美人发了呆,才被你撞上的好不!方武想到美得令人心醉的长孙三娘子,却是一副蛇蝎心肠,无来由的又是一阵心痛。
“你还有何解释!”美蛇美人及时当头一喝,令得方武有些挫败感。
“没有解释。”
“本娘子尚有物证,就亮出来让你死心罢!”长孙三娘子说罢,只见干嚎的女人掏出个寻常小玉佩,正是方武佩带的!
方武下意识摸了下右侧,却摸了个空,想必是自己撞到她时,已被她顺手摸了去。唉,佳人果真是贼啊!且是个集才华与智慧于一身、心如蛇蝎的贼!
“罢了,你连物证都齐了,且没人愿意为我作证,我只好老实认了!本人三刻之前确实污辱过一美人!”方武长叹道。
众人轰声四起,台上长孙三娘子又惊又喜,台下的高阳却是暴怒之极,意欲拂袖而去!
长孙三娘子喝道:“来人!淫贼已招认,将其押至大理寺!”
“大家且慢!”方武挥挥手大声说道:“本人污辱女子一事不假,但并非此女子,而是另有其人!她长得与长孙三娘子一模一样、貌若天仙,且胸前有一特殊紫色印记!劳驾大伙将此女子找出来,本人甘愿伏法绝无怨言!若无受害者官府是无法治在下的罪,咱可是为了你们着想!”
想诬陷本少爷,你们还嫩着呢!咱就算承认是淫贼又如何,我就不信你长孙三娘子为了害我来个玉石俱焚?就算你愿意,还得在胸前搞个印记出来再说吧。
这年代最注重道德廉耻、谁会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方武这招自毁名声、自认龌龊,众人除了唾骂之外,却是无话可说,都眼巴巴地望着长孙三娘子,盼她找出所谓的受害女子来。
长孙三娘子狠咬银牙,半晌才恨恨地说道:“淫贼你已当众招供,台下所有人均可为证!待日后找出受害女子,定将你报官治罪!”
方武得意地笑道:“好说,戏演到这已无本人的份,那在下先下去了?”说罢也不顾她有何反应,径自走下台去。
长孙三娘子独自窘在台上,不过她随即调整心态,很快就将氛围带到了诗会之上。
“诗会一年一回,今年已是第三届,机会甚是难得,诸位不必因一小人而坏了心情。本届诗会与往年略有不同,容本娘子向诸位大才解释……”
台下掌声响起,咒骂声逐渐被掩盖,众人的话题终于回到诗词之上,似乎刚才的闹剧不曾发生过。
整个诗会的规则就是分别以景、人(美人或才子)、情(爱情或友情或其他情)各作一首诗,每项先评出前三甲,各奖银十、二十、三十两。三人现场赋诗一首以决出冠军,各奖银五十、一百、二百两。三项冠军再通过现场作诗,以决出诗会总冠军,名奖金十、二十、三十两。最终胜出者即为本次诗会诗魁。
关键的是以上诗词均可印制入册,售往大唐各地。
方武于下面听得有些兴趣索然,前世听过古代失足女子有争花魁的,想不到唐朝还有诗魁一说!可惜自己名声已臭,否则可以剽窃几首,当场震一下这帮家伙,保不准还会名扬天下呢。
这年头连李白杜甫等人的爷爷可能都还没出世,光是他们的诗就可以信手拈来、光明正大地剽窃。何况宋、明、清等还是有三五首冠绝天下的作品可以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