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有些恼羞成怒,说道:“朕令他们修膳大明宫,充抵瑶役,管他们吃的,让他们活下去,又有何不妥?若是人人没吃的就往京城跑,那就不是等于让朕来养着他们?如此懒怠之人,不让他们去干活,又怎么能变得勤快?”
魏征辩道:“即将天寒地冻,此时动工修膳绝非良机!加之能瑶役者多为健壮,余下老幼病残该当如何处置?陛下志业,比贞观之初,渐不克终者凡十条。“其间一条,以为:‘顷年以来,轻用民力。乃云:‘百姓无事则骄逸,劳役则易使。’!”
李二气不过,你这老不死又翻朕老底?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有种你这老家伙想个可行的法子啊!总是将朕的军!
房玄龄见他们争得不可开交,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不出声。
李二优先选择是前线,魏征则怪他弃子民于不顾,两者谁也无法压倒谁。最终李二再次被魏刺头怼得,气都顺不过来!
当他回到甘露殿时,天色已近黄昏。
原本每当极度烦躁之时,李二总是要找些美人过来谈谈人生与理想,再做些羞羞事来发泄一下。恰好韦昭仪过来伺候他更衣,他顾不得天尚未全暗下来,顺势将韦昭仪扑到龙床上,龙爪直捣温柔窝,抓住胸前两只大兔子,又摸又捏!一会更是龙嘴大开,狂风暴雨般又亲又吸又咬,逗弄得韦昭仪瘫软如泥,嘴里莺莺燕燕地低声呻吟,玉体曲意奉迎,象是久旱的禾苗等待雨露的润泽……
可是李二发现自己有些部位居然不听使劲,久久不能抬头挺进,一种力不从心的恐惧感深深地袭上他心头!他厌恶地推开韦昭仪赤裸的肉体,翻身朝门外冷冷地喊道:“传旨!令卢国公火速进献神仙醉!否则罚俸六个月!”
他不由得怀念起与程咬金喝了神仙醉的那一夜,四十出头的他居然龙精虎猛,还创造连下三城的壮举!
皇上口谕到家的时候,程咬金正准备吃饭,立即领悟到事态严重性。恰好罗怀通也在府上,便让他和程处弼兵分两路,程处弼负责去德胜楼,罗怀通负责去方家,务必找到方武,无论如何也得让他江湖救急,送个三五坛来救命。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程处弼和罗怀通两人都是无功而返,找不着人!
前来宣旨的正是御前太监邓先,他在程府客厅干等了大半个时辰,结果是程咬金哭丧着脸出来,说是确实无能为力,只得明日上朝再亲自向皇上亲罪了!
苦苦等来这结果,邓先顿时感觉四肢无力,在两个小太监的搀扶之下,方能走出程府。
差事办不成,邓先真不想太快回宫,想了想便绕道去了德胜楼。从城西的安定坊到东市附近,还是需要些时间的。
当他到了德胜楼时,恰好方武也刚从外面回来。之前他因去了城外庄子,恰好与程处弼错开了。
得知邓先尚未吃过,方武便令人上了些饭菜,两人吃了起来。邓先因无法交差,想要磨蹭得久一些才回宫,而方武好久不见他,要聊的话可不少。
邓先突然想起上回要二千两的事情,便告诉方武,这不是他要的,而是帮武才人要的。方武寻思一下,突然连声大呼糟糕!
“武才人要此二千两,想必是听到了皇上为筹措钱粮而发愁之事,欲通过捐献来引起皇上注意,从而获得皇上恩宠,脱离目前困境!”
邓先想了想说道,若真是这样也不错啊,万一武才人重新得了宠信,怎么也应该对咱们感恩戴德才对。
“大兄你有没想过,依皇上性子,他会喜欢别人在他眼皮底下玩阴的吗?其一,他绝对更加不喜武才人,甚至会提防着她!其二,他定会追查武才人这笔银子来处,弄不好还会牵连到你我!唉,只怕咱们无心之举,却给自己添了天大麻烦啊!”方武叹道。
邓先听得方武分析才醒悟过来,连连大呼失策!
方武心里盘算几下,安慰他道,事已致此,也无须过于烦恼。到时候尽管往武才人家人推就是了,前提要弄清楚武才人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两人想好对策,邓先这才想起此行目的,便向方武打听,有没听过神仙醉这酒,有无法子弄到一些。
方武嘿嘿笑道:“不瞒大兄,这神仙醉正是小弟捣鼓出来的!只是需等到下个月放能敞开供给!连那高阳公主派人威胁小弟,也没能得逞。若是大兄您要喝,也得过阵子才行。”
邓先郁闷地解释说,不是他要喝,而是宫里那位要喝!
方武一听,却是爽快地答应了!既然是李二那就另当别论,对于方武来说,真是瞌睡遇到个送枕头的!
方武当场找来三坛,邓先摸着那熟悉的酒坛子,突然双脚发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喜极而泣道:“兄弟,上天注定你是我的救命大恩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