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贞观三年时,李世民见房玄龄子嗣过于单薄,本着关心员工生活为出发点,口谕下令房玄龄纳妾。卢氏得知就要死要活大闹不已,李世民见卢氏连自己这皇帝也敢不买账,便令人上府赐毒酒一壶,告之卢氏,要不就让房宰相纳妾,要不就毒酒赐死!
卢氏听罢眉头也不带皱一下,举壶就是猛灌!当然卢氏并没毒发身亡,而是差点连门牙都给酸掉!结果才发现此“毒酒”只是壶陈醋,从始以后,“吃醋”被用来形容男女之情中的相互妒忌,也就渐渐流行开了。
李世民李二也只好作罢,再也不敢提让房宰相纳妾的事了。
一帮纨绔在嘻哈之中,大伙的注意力也就转移了,谁都知这场挑战比武没啥好玩的。程三的武力值大伙是清楚的,而且十来天前还将对手打得点着没命,二十多天内那小子就能脱胎换骨成了武功高手不成?
城西,安定坊,卢国公府。
后院校场中传出兵器交锋碰撞的金属声,交手的是一老者和一年轻人。老者年约五十,使着一柄宣花大斧。年轻者二十出头,使得一杆乌黑玄铁长枪。
两人你来我往,出招迅速多变,瞬间已是交手数招。
只见老者喧花斧势大力沉,斧光掠起,寒气逼人!年轻人玄铁枪如同黑龙出海,上下抵挡,化解了对方的劈砍,手里长枪顺势挑刺,反攻而至。老者将得斧身往下一压,顿时镇住对方的枪势。年轻人枪头一收,马步冲前再猛然刺向老者中路,却是来了一招盘龙吐珠,老者变招不急,被迫后退几小步,方能站稳身子。
年轻人收枪站立,并不趁势而上。老者将斧子往地上一扔,哈哈笑道:“痛快!真是痛快!通儿,你使枪神出鬼没,造诣已是不输你父亲当年啊!”
“多谢叔父教诲,通儿定当勤加练习!”年轻人持枪行了个礼。
老者正是此府主人卢国公程咬金,他神色有些恍然,说道:“当年你父亲手持一杆游龙枪,两战来乎儿,生擒魏文通等,端是英勇无比!连我和叔宝也不是他的对手。唉,不知不觉已将近二十年了。叔宝去年也走了,只剩下俺老程……”
那年轻人叫罗怀通,见程咬金说起父亲罗士信等人的往事,也不好插话,只得站在旁边不作声。
程咬金只是缅怀得片刻,立即神清气爽地说道:“通儿,往后你得多来上几趟,老夫和你斗得几回下来,感觉精神了百倍!不象处嗣处亮他们,象个小娘们似的,净是软绵绵不经打!”
罗怀通尴尬一笑道:“他们还不是怕伤到叔父您嘛!”
程咬金大声说道:“若是功夫到家,自然可以收放自如!再说老夫身经百战,也不是纸糊的,岂能轻易让他们伤了!”
两人收拾适当,回到了客厅。
罗怀通想起了什么,说道:“外面传闻处弼小弟要和人比武,不知叔父是否晓得此事?”
程咬笑道:“你说的是侯家小娘子酒楼中的伙计?前日战书下到俺府上来啦!听下人说那小子身子骨风吹便倒,也敢说是比武?只怕老三没出两拳,他就倒地上扶不起来,也不知道谁给了他胆子!”
“通儿不是怕那小伙计,而是担心这其中有什么蹊跷。您知道陈国公那人,可是难缠得紧,连他师傅卫国公也颇有微词。您与他同朝为臣,只怕日后伤了情面。”罗怀通解释道。
程咬金摇摇头,说道:“小儿戏耍罢了,由得他们去!别人怕那侯黑子,俺老程怕过谁!这事你无须顾虑太多,只要到时候防着有人暗中玩阴的手段!”
程咬金想想自嘲道:“俺也是越活也就越胆小了,大唐境内敢阴俺老程的,还没出生呢!罢了,先不管老三的事,俺看你年岁不小了,四娘已是及笄,你且回去准备一下,年后寻个好日子她安排过门吧。”
罗怀通脸上带喜色,自是红着脸应道:“多谢叔父!”
程咬金大手一挥,说道:“唔,快要改口了。往后你去了军中,得混出个样子来,省得老夫也跟着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