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天,赵新堂一直请假,请假原因是生理期肚子不舒服,这个理由保真,且不用检验,老师也绝对批准。
其实赵新堂在家休息一天之后就基本好了,但想着难得请一回假,索性休两天吧,反正老赵正在北京出差,没闲工夫管她。
还有个私心就是赵新堂想探一探,如果自己生病,叶忱会是什么反应,她把这个想法告诉徐滢的时候,徐滢当时这样回复:“清醒一点,赵同学,可能他只想下次周考怎么把物理也提高到满分。”
请病假第一天上午,迟阿林和马云鹏相继发来短信慰问,何小暖竟然也发了,只不过她是为了例行公事,朝赵新堂要作业的。
赵新堂趁机问迟阿林,叶忱在干嘛,迟阿林回的话和徐滢比有过之无不及,她说:“还能干什么,他恨不得一天学二十四小时。”
赵新堂:“一句都没提到我吗?”
迟阿林:“我问他赵新堂怎么没来上学,你猜他怎么回的?”
赵新堂等不及,叫她快说。
迟阿林回复:“他就说你可能玩去了。”
可不嘛,猜得还真挺准。
……
在被窝里窝了一上午,赵新堂看手机的眼睛都快直了,也没等来叶忱一个短信或电话,下午她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吃泡面,还特意把手机放在面桶跟前,只要手机屏幕亮就会马上查看,生怕错过什么。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第二天晚上五点半。
在家待得实在无聊,赵新堂洗漱后穿上前几天新买的裙子打算去画室画画,为此她还特意用卷棒给自己的头发倒饬了几个俏皮的小卷。
对着镜子照半天,确认哪哪都满意后才出家门。
画室所在位置离她家不算远,走路过去大概二十分钟,但是赵新堂今天穿了裙子,没法骑那台小绿车,索性就打算走着去。
正当她哼着歌,打开单元门蹦下台阶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准确的说是叶忱的后背。
他站在自行车旁,低头看手机,太阳的余晖透过楼间缝隙打在他身上,他轻微转头,坚毅的侧脸显得格外柔软。
叶忱来看我的吗?不是吧……
可能由于太过开心,赵新堂愣在原地傻笑好一会儿,竟忘记叫人,直到叶忱转身看见她。
“嗨…叶忱,你怎么来了?找我吗?”
看到赵新堂不同以往的打扮,他先是一愣,随即否认,“不是。”
说完他拿下书包,从里面掏出几张卷子,说:“班主任让我给你送卷子,你做一下,明天要讲。”
赵新堂接过去,几张课后练习题冰冷地印在白纸上,她的失落不是一星半点。
紧接着叶忱问她,“你不是生病了吗?”
赵新堂看看自己,状态果然和生病挂不上钩,甚至比上学的时候气色还好,精神得很。
“我那个,在家休息两天,好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去上学。”
“我走了。”
叶忱打开车锁,推着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问:“你要出去吗?”
“嗯,我去画室。”
“我送你。”
赵新堂不想耽误叶忱上晚自习,赶忙摇头。
“过来。”,叶忱歪头指后车座。
赵新堂不动。
叶忱只好推着车子又原路返回,说:“送完你我就回去上晚自习,来得及。”
那…好吗?
好的。
……
两人并肩往小区门口走,期间还碰到两个邻居阿姨,她们笑着跟赵新堂打招呼,转头再看叶忱的时候都有些异样。
赵新堂解释,“我同桌,来给我送卷子。”
“哦,同桌啊,哈哈哈,小伙子长得挺俊。”
阿姨说完,赵新堂回复她们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她预感这两位阿姨一定会跟老赵说些什么,但无所谓了,从小到大她被说的次数还少吗?几乎和家常便饭差不多了吧。
等走出小区,叶忱长腿一迈,跨上去,赵新堂却面临一个“难题。”
“我是等你骑走再上还是先坐上去?”
叶忱无声叹口气,“你不是坐过一次吗?”
“我知道…我忘了。”
赵新堂实在是有点紧张,比过去参加美术考试的时候还紧张。
“直接上来。”
“……嗯。”
赵新堂坐上去后叶忱稳稳骑到正道上,并让赵新堂给他充当人工导航。
……
超梵画室在丽江路,开画室的老板是个海归,他和他法国的女朋友都是学美术的,毕业后女朋友追随他来到中国,一起合开这家画室。
搞笑的是,两人的称呼也取自画室名字,老板叫小超老师,老板娘叫小梵老师。
这两个名字每每叫起来都让人发自内心的舒服和愉悦。
两人刚开始创业的时候画室只有几个学生,还都是多亏亲戚朋友帮忙介绍,后来靠教学质量一点点扩大名声,变成现在三层楼的教学规模,还聘请了好几个任课老师。
赵新堂从初一开始就在这里画画,一晃四年过去,她经常和老赵说自己那点技艺多亏小梵老师倾囊传授,要是换个人不一定能带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