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个孩子,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如何处理,又要应付学业,又要担心你。之信,你振作点好不好?”
我听了真的觉得很难过。我觉得如果健力士有世界上最无用人选大赛,那么我肯定是冠军。我把医生叫来,说是我要出院。
但他仿佛听到了怪谈,不理会我。他们很奇怪。我明明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他们总是说我病了要把我困在这里?下午的时候,我叫小彪回去休息,告诉他我会好好照顾自己,这两天也不用来看我了,有事我再叫人通知他们。
小彪有点不放心,但还是点了点头。我这样做一来是我不想他们继续为我辛苦劳碌,二来是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个阿光。如果我真是睡了两天,那么我昨天应该没有去看他。我到阿光房间的时候,他的房间跟难民营没什么区别。
他坐在床上,抬头看我,阴深的样子显出一脸疲惫。他讽刺道“怎么又来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想好了以后也不来了呢?今天怎么又出现?”
我没有理会他,蹲下就是收拾房间。不知为何他今天特别易怒,他抓起我的衣领把我揪起来“滚啊!听不到我说一辈子也不想见到你吗?你给我死远点!”说着,他把我甩到地上。那刻我觉得地板严重地晃了一下,然后我又很想睡。
阿光继续在我身上拳打脚踢,但我实在太困了,于是我就在地面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睡在自己的病床上。手里依然打着点滴。我睁开眼睛,竟然看到阿光在我身边,于是我立即坐了起来。我说“我怎么睡着了?”
他看了看我“你在我房间昏过去了。”我看看墙上的钟显示着三点“原来我才睡了一个小时。”他说“你昨天下午2点昏过去的,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3点了。”
我揉揉眼睛“我又没做什么,为什么这么累?竟然在打扫房间的时候睡过去。”他看我的眼睛水光闪动一下,再也没有说话。不知为何,自从那次之后阿光再也没有对我动粗。
他好象接纳了我一样,虽然不吭声,但明显愿意让我为他做任何事。我依然很理所当然地照顾着他,把小彪和之乐插在我房间的鲜花拿到他房间插,把小彪和之乐带给我的书拿到他房间看。
有次我还特意去找来笔和图纸,在我俩都觉得无所事事的时候,就各自坐在一边画图纸。我开始料理起他的起居饮食,甚至帮他擦拭身体。当他在我面前脱下衣服的时候,我才清楚地知道他伤势的严重性。我木然地看了很久,直至他转过身来看着我,我才回过神来细心地为他擦拭。
原来,我们都已经满身的伤痕了。日子就这样过了好几天。我白天照常去找阿光,晚上照常睡觉。一切都跟之前没有区别,但那些医生看我的目光却一天比一天明亮了起来。
今天,他高兴地对之乐说“的确是好了很多。晚上除了还会有一点点烧之外,其他现象都基本不见了。要是他这样一直稳定下去,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之乐和小彪都很高兴。
“谢谢医生。”医生点点头“你们好好照顾他。”待医生出去之后,小彪马上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好啦!终于守的云开见月明了。之信,再休息完这几天你就要给我老老实实地会公司任劳任怨啦!”
我嫌弃地拨开他的手“你这个混蛋还有人性的吗?我还躺在病床上就要我回去工作?”他听了哈哈的笑了起来“会骂人那就证明没事啦!之乐,马上叫医生来办出院手续。”
之乐也笑笑,打趣地说“不行啊,钱没带够。”“啊?”小彪装出一个惊讶的样子“那怎么办?把这小子扔到大街上叫他街头卖画补贴去吧。”
我听了,马上抓起桌面上的纸球朝他扔去“陈彪,你这是兄弟的所为吗?”说完,全室三个都笑了。笑完之后我才发觉,我真的好象好久没有笑过了。
我们三个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真是开心了的原因,三天之后医生就对我们说,我明天可以出院了。我们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又在房间里胡闹搞笑了一阵,然后他们说是要为我明天出院准备一切,就回去了。
房间安静下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阿光。我明天就出院了,他要怎么办?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
我依照医生的吩咐,做了最后一次身体检查,接着用借口打发了小彪和之乐,然后把我昨天晚上所想到的一切关于阿光的事情都帮他安排好了,就跑到外面买了一大堆他喜欢吃的菜回来摆到他面前。
他看了看,罕有的平静地开口跟我说话“怎么买了这么多菜?”我笑笑“不喜欢么?都是你以前喜欢吃的。”他拿起筷子“你还记得?”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