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剪指甲的那个只是抬了下头,又低下头去修剪他完美的指甲了。
睡觉的那个连头都没抬过,继续睡。嚣张麦的头慢慢冒出烟来,这两个人竟然当他是空气!
他啪的一声,把包仍在另一张空着的床上,然后气冲冲的扑向高杆强睡的床。
可惜人还没扑到,却被对方被子底下突然冒出来的一只脚给踢飞了,撞到墙上,又趴到了地上,这次嚣张麦没晕也没流鼻血,只是痛的说不出话来。
高杆强则是舒服的转了个身,脸朝里面继续睡觉,仿佛刚才那脚是梦游。
嚣张麦痛苦的爬了起来,手抓住床,喘息着“靠,我他妈不信摆不平你!迟早…迟早…有一天…啊,我的肋骨肯定断啦!”
话没说完就躺在那张空着的床上呻吟去了,他是打定主意和这个人斗到底了,即使抢不到那张床,也只好睡这一张了,不过总有一天,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断了,肯定被踢断了…404#寝室传出呻吟声,剪指甲的啪啪声,还有人睡觉的呼噜声。
四个人住的寝室已经住进了三个人了。好象还差一个,快了。
嚣张麦住进来以后,寝室忽然挤了很多,电脑,电视,空调,音响,桌子,沙发,都是他老爸送过来的,怕儿子住不习惯。
倒是不怕别人不习惯,果然是好爸爸教出好儿子。
每天清晨,嚣张麦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刷牙,而是偷袭。
但接连三个早晨,404#寝室总是莫名的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就没声音了。
实际情景就是,嚣张麦穿着睡衣倒在地板上,抱着肚子呻吟再呻吟,而被偷袭者就伸回那只神力腿,继续睡觉。
洁癖龙则已经起床在洗头了,无所谓他们的打闹声,所以各不防碍,倒也融洽。
嚣张麦除了恨高杆强,对其他人倒也没什么恶意,所以几天下来,和洁癖龙倒也挺友好的。
每天从地上爬起来以后,他就去洗手间刷牙,因为这个时间段,洁癖龙都在洗手间忙,所以两个人经常可以聊上几句。
“哦…你说那个人…咕噜…是不是个白痴?咕噜…”嚣张麦边刷牙边和洁癖龙聊天。
“怎么说?”洁癖龙在精心的刮胡渣,一下一下,动作轻盈熟练。
嚣张麦闷闷的继续刷牙,这边喷着泡沫“恩…反正是…咕噜…是个白痴,老子早晚…摆平…啊!”最后一声是因为高杆强推门进来,一下撞到了嚣张麦,导致嚣张麦一口咽下了所有的泡沫。
洁癖龙扑的一声笑了出来。而高杆强还没知觉的进了洗手间里面的厕所,解决去了。
留下楞在那里吞吐着泡沫的嚣张麦,半天才在洗手盆里吐了起来,边吐边叫着“你…***给我…记住!恶…我…恶…”
洁癖龙看他可怜,递了块毛巾给他,同情的走了出去。
“老大,一清早头上就都是黑线,难道昨天又被高杆强打晕了?”
“大概吧,不过没流鼻血还好,老大这么瘦,再流就流光了!”
“哎,这个高杆强真是不上道,非要和老大过不去!”
嚣张麦恶狠狠的180度转身,咧开嘴,露出阴森森的白牙,靠, 又想起早上的事了!
老子不搞定那小子,就不是人!嚣张麦没空理这些无聊的手下,继续边走边想对策。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要报仇!我嚣张麦发誓!发誓!
“哎呀,老大掉坑里了!快拉出来!”几个人慌慌张张的把嚣张麦从坑里挖出来,这么大的坑老大都没看见啊!
嚣张麦已经没力气骂人了,只想好好的躺一躺就好了。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大清早哪来的这么大坑啊?!”最后一声凄厉的声音传遍校园。
“老大…这个坑上个月就有了。”一个不怕死的白痴接了上去。
¥…%*…(—)…¥%·¥·%#打完人,心里舒坦了些,嚣张麦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打电话给我老爸,今天中午前把这些坑给我都填了,也算给学校做件好事。”
“是。”蛋塔摸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