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炼化天地之力不是很危险吗?我看周将军好像并没有担心过蜃海?”陈墨不解询问。
“我等武者与那些炼气士当然不一样,炼气士除了炼化天地之力还能掌控它们,勾动天地之力御使风雷。
而我等武人不同,只是炼化吸收,将其化为资粮用于提升自身。除非刻意前往蜃海中炼化吸收天地之力,不然没什么危险。”
孙守仁为他解惑道。
“那义父,您老已是通脉圆满,距离后天岂不就是一步之遥。”陈墨笑问道。
“哪有这么容易,想要打通中上两处丹田,不光需要肉身调养圆满,内气也要多番锤压,让其更加凝实,去除浮杂之气。
纵使如此,亦需要一定契机。”
孙守仁说完长长叹了口气,陈墨这个问题可算是问到他的难处。
他最初开始修炼时,炼的是外家功夫,必然对肉身有所损伤。
这么多年下来,虽一直在调养肉身,已将其恢复至较为圆满的状态。
可始终还是比不过那些从小修行内家功夫的武者。
好在内气经过多年修行,早已临近突破极限。
现在的他就差个契机,若有就有机会突破,若没有,那么就只能慢慢等。
“孩儿相信契机早晚会到来,您老定然能突破后天境界。”陈墨笑着拍了个马屁。
“这种事情,不强求。”孙守仁好似满不在乎的摇头,实际上是因为他清楚,强求也未必能成。
旋即他又同陈墨讲了许多到任上的事情,七品盐运司总司主。
官不大,油水却大的有些过分。
而这些钱,显然不可能只落到陈墨这一个小小的七品官手里,不仅背后要有靠山,且上下左右都要打点好了,他才能安稳。
坐在这个官位上,背景靠山是第一,能不能让大家都分好钱是第二。
至于有没有能力,是否清廉,是善是恶,那就都不是很重要。
甚至于都不能清廉,清廉就坐不住这个位置,因为有很多人指望着从这分笔油水。
真要是敢清廉就会被换,换一个能捞钱的人上来。
这些都属于官场中的潜规则,从不表露出来,若无人教导,除非天资极其聪慧,不然很难真正参悟出来。
陈墨自认为不算多么聪明,但他有一个领路人。
这些东西有人能帮忙讲透,其实不算很难。
另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他现在虽然升任七品盐运司总司主,但祝牛集盐运使的职位,他仍要兼领着。
这倒属于正常情况,每一位盐运总司主都会这样做。
除了要管理整个盐运司外,往往还会兼领一份盐运使职位。
所以陈墨即使去上任,也不用离开祝牛集,只不过需费力气,把自己要管理的区域巡视一遍。
受完教诲,陈墨鞠身拜别义父,带着这次缴获来的东西离开军营。
他没有把所有东西都带走,因为他暂时还不打算去上任。
陈墨要先去小袍镇看一看赵瑜,再走一趟霞栖谷,去那把手上的符箓都换成血元石或蜃灵,然后再去上任。
因为霞栖谷离自己任上太远,远不如从军营去来的方便。
一路回到小袍镇,今日的镇上很是热闹,一下出现众多士卒。
让镇上的酒摊饭馆,生意瞬间热闹起来。
而镇上那处才开起来没多久的青楼,今日生意更是相当之好。
只有赌档,相对而言很是清冷。
陈墨还额外在镇中的几个赌档附近都看了一眼,确定没什么熟悉的面孔后,这才离开。
一路走来,不少士卒都笑着向陈墨行礼问好。
茅草屋仍如往日般没有太大变化,不过如今已是秋末时节,再往后入冬,就该慢慢冷起来。
等那时再住在茅草屋里,可就不是那么舒服。
陈墨轻轻叩响院门,院内传来一道清脆婉转的询问,“谁呀?”
“是我!”陈墨高声回答道。
“来了!”院中人的声音一下欣喜过来,急忙小跑前来开门。
“你终于回来了!”赵瑜打开院门,见陈墨再度出现在自己眼前,整个人好似都松了口气。
“家里有干净衣裳没,快给我找一套来。”陈墨急忙询问道。
军营中他可以洗漱,但衣裳他没来得及洗。
虽有几套能换的衣裳,但也都是沾满泥土与黑褐血污,散发血腥臭气。
在军营中尚不觉有异,因为所有人基本都是这样。
然而走出军营外,他就能很明显闻到身上的味道。
“有,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赵瑜显然也闻到陈墨身上的气味,知道他这是一路征战辛苦,当下不禁又是一阵心疼。
在镇上浴堂仔细梳洗整理一遍,又在家中美美吃了顿饱饭。
下午陈墨带着缴获来的符箓,直奔霞栖谷。
六十三张符箓,换来一块血元石,与两瓶养血丹。
陈墨又用两千两银子换来两瓶丹药,这还是看在他义父的份上,霞栖谷门人才愿意卖给他。
不然可不是谁人拿银子都能从这换丹药,霞栖谷需要银两,但并不是特别需要。
做完这些事情已是傍晚时分,陈墨就在霞栖谷安歇一夜。
直到次日方才回到军营内,带着自己所缴获的战利品,再从小袍镇接上赵瑜,一同奔赴祝牛集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