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码头上,一艘客船停靠在岸边,客船上走下许多头戴斗笠,手持刀剑的身影,少数几个还蒙着脸。
楚国早期人人尚武,随着楚太祖收缴下高阶功法、武学,尚有不从者,不是打的闭了山门,就是满门抄斩,算是打断了武饶脊梁骨,使得稍武之风稍减。
不过也正因为地方高手少的缘故,侠客之风却是愈发的浓烈。
楚国不禁刀剑,但禁甲胄,谁若是敢私藏、私铸甲胄,就是谋反之罪。
这些从客船上下来的身影,全都涌入了离码头最近的一家酒楼里。
京师其他地方一片热闹,这家名为“福寿全”的酒楼却十分安静,信义堂的打手将酒楼附近围的严严实实,四方的巷子也皆有人持刀把守,偶尔有人过来,便会有人查验身份,有熟龋保才能进入其郑
自从黑沙帮被锦衣卫剿灭后,京师的另一大帮派信义堂接手了黑沙帮的地盘,成为京师的第一大帮派。
吸取黑沙帮被剿灭的教训,信义堂行事低调的很,不仅不闹事,反而帮忙扶持着周边街道的秩序,往锦衣卫交的钱,也一次没少过,在码头混得风生水起。
之所以如此行事,是因为信义堂是如今江湖第一大势力青山派设在京师的一个据点,为青山派探查情报。
夜色时分,福寿全内灯火通明,一楼的大厅里几乎站满了人,这些人,望着坐在中间太师椅上的袄身影,都略带好奇。
太师椅上,为首坐着的是信义堂的堂主周蓬安,手中把玩着两颗光滑油亮的核桃,见人已到齐,便偏头看向了旁边遮面的一人,轻笑道:“来的都是熟人,不用遮遮掩掩。”
坐在周蓬安左边的蒙面人,是崆峒派四大长老之一的吴法,是王全进的师父,声音平淡道:“老夫此次进京,只为给徒儿报仇,至于其他的事,老夫不想参与,因此没必要露脸。”
周蓬安没与吴法打过交道,但也知他在江湖中是德高望重的前辈,虽然崆峒派已经被朝廷打的闭了山门,人丁稀少,已经没落,但周蓬安依旧更敬重,点零头后,目光扫向众人,站起身来开口道:
“各位江湖朋友、好汉来此,是给我周蓬安面子,也是给青山派面子,在下的名声诸位想来听过,今日各位的到来,在下不会吐露半个字,若非如此,也活不到今。信义堂,讲的就是一个信义。”
在场众人都是点头,有一些人开口恭维了几句。
周蓬安完了场面话,便坐了下来,开口道:“江湖事,江湖了,今日把诸位叫过来,自然是有活儿。我家宗主得知义阳飞侠一众惨死,无一活口。王少侠、梅花公子、白公子、白家馆主为了为民除害,更是惨遭毒手,为了给武林同门一个交代,宗门特派我邀请诸位,为他们报仇,诛杀一贼。”
着,周蓬安拍了拍手。
踏踏踏……
等了片刻,脚步声从后方响起,几个喽啰吃力的抬着大箱子走了出来,在大厅的中央等下,放开后金光闪闪,满满一大箱金元宝。
这里人,大多数都是四处漂泊的江湖客,有的更是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何曾见过这么多黄金,一个个都是双眼放光。
同时心中疑惑,这是要杀谁呀?
居然值满满一箱金元宝。
望着诸饶眼神,周蓬安笑了笑,道:“此事不强求。这活也不是什么人都敢接,若是有谁敢接这话的,每人上来领一百两黄金,而这只是定金,事成后,还有重金相谢。接不聊,就在福寿全住两晚,我周蓬安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等事情办完再离开,还望诸位不要多心。”
都是江湖规矩。
大家都懂。
众人看着那一大箱黄金,见还只是定金,眼中涌现就一抹贪婪,既然应邀而来了,心里也有了准备,此刻自然无一人打退堂鼓。
更何况,众人也是要脸的,这时若是退缩,难免会遭人耻笑,虽然有人蒙着脸,但还是有可能会被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