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奥伊芙猜测弗里德利尔语意,而后向他问道,“你说你会告诉我,但不是在这里是吗?”
弗里德利尔点了点头。
“那要在哪里你才会说?”奥伊芙问道。
弗里德利尔伸出了另一只手,用一根手指,指向了头顶的天花板。奥伊芙的目光也随着弗里德利尔手指向上看去,但就在她目光离开弗里德利尔的一瞬间,她便立刻后悔了,她察觉到了弗里德利尔的用意,但却为时已晚。弗里德利尔原本轻握着奥伊芙手背的那只手此刻猛然发力,奥伊芙只感觉到手腕翻转猛然一疼,随即她细剑脱手。但奥伊芙并非就此被弗里德利尔制服,她迅速用另一只手来拿住弗里德利尔的手臂,很快两人四臂相搏,相互钳制了在一起。
弗里德利尔力量占优,他扭转身体,猛的将奥伊芙抵在了岩壁上。不等奥伊芙挣脱,他又迅速抬高手肘,将手臂横在了奥伊芙的颈下,控制住了她。
奥伊芙力图挣脱,但弗里德利尔丝毫不给她机会。弗里德利尔为了防止奥伊芙抬腿袭击自己,而紧紧的贴住了她,不给她抬腿的空间。
两人互相用力抗拒着。
“弗里德利尔,放开我。”奥伊芙怒目看着他说道。
近距离四目相对,弗里德利尔感到了奥伊芙因用力而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她的呼吸吐露在他的面部,让他感到了一丝酥麻。他贴近她面部,在极近的距离上,他又细细看了看奥伊芙的俊挺的鼻梁,清秀笔直的眉毛,细腻光亮的面肤,还有她带着一丝紧张和惊吓的眼眸。
“放开我。”奥伊芙继续说道。
她因说话儿吐露的气息让弗里德利尔有些沉醉,他微微扬起了一嘴角,然后轻轻摇了摇头,“不。”弗里德利尔轻声说道。
“你想干什么?”奥伊芙说道,“你知道,刚才我虽抽出了剑,但并非真的想杀你。”
弗里德利尔微微笑了一笑,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
“放开。”奥伊芙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青年人,她从他眼神里忽而察觉出了一丝别样的情意。
看到弗里德利尔就只是这么微微笑着看着自己,奥伊芙突然也意识到了什么,她心中猛然咯噔了一下,热血旋即涌上了她的脸颊,她的面色也随之迅速变得绯红起来。
弗里德利尔看到奥伊芙面色红晕后,慢慢的将面部贴向了她。不等奥伊芙有所反应,弗里德利尔上前亲吻了她的面颊。
奥伊芙起初有所抗拒,但随着弗里德利尔的亲吻,她急促呼吸了一阵,随后渐渐放开了自己的内心。两个孤身的年轻男女,在静谧的洞窟之中,犹如干柴烈火般激烈的燃烧了起来。
激情燃烧的过程中,弗里德利尔惊讶的看到,在奥伊芙光滑白皙的手臂上,竟然佩戴着一个精美的银色衔尾蛇臂环。臂环上的衔尾蛇的造型不同于营地里任何其他的衔尾蛇图案,它显得较为苗细轻盈,也更灵动。看着臂环其神秘的材料质地,弗里德利尔觉得,或许制作这个臂环的人,有着对衔尾蛇标记的不同理解。
对于这个臂环,弗里德利尔在看了两眼后就收回了目光,他没有向奥伊芙开口问关于她臂环的问题。一来他不愿为此耽误美好时光,二来他也知道,这个营地里隐藏了的秘密太多了,他需要一步步逐渐将其弄明白。
水火交融,时光流逝。
当弗里德利尔和奥伊芙一前一后从洞窟中走出,穿过圆木门回到营地中的空地中时。涅兹戈达从他们的神情中察觉了一丝丝异样。
“奥伊芙小姐,弗里德利尔能够解读出那些文字吗?”涅兹戈达上前问道。在他身后,营地中的一众人也走了过来,他们期待着她的回答。
奥伊芙环顾了四周的人们后,点了点头说道,“他大致能读懂。”
“太好了!”涅兹戈达和众人因奥伊芙的话语瞬间欢腾起来。
“那岩壁上的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没有提到贤者之石?”涅兹戈达兴奋的向她继续问道。
“提到了。”奥伊芙点头说道。
人们再次因奥伊芙的回答而兴奋起来。
“岩壁上写的到底是什么?”人群中有人问道。
“他虽然能读懂岩壁上的内容。”奥伊芙看了一眼弗里德利尔说道,“但并非全部能读懂,岩壁上一些复杂的词,他还需要思考和研究。不过我想,他很快就会告诉我们的。”
待营地里的人们慢慢散去,金发的布鲁利斯笑着上前拍了一下弗里德利尔说道,“当时在竞技场看到你画下衔尾蛇标记的时候,我就曾跟阿毗弃说,你一定不是一般人,救下你,你一定会带给我们意外的惊喜的。真没想到,你竟能读懂神迹文字。”
弗里德利尔冲他笑了一笑,说道,“谢谢你。”
“不要再说谢谢你了,弗里德利尔,你自从学会了说谢谢你,你都对我和阿毗弃说过好几遍了。”布鲁利斯笑着说道。
“阿毗弃,哪里?”弗里德利尔见阿毗弃并不在附近,于是向布鲁利斯问道。
“还记得竞技场暴动中我们释放的那股黄色的催泪烟吗?”布鲁利斯向弗里德利尔比划着说道。
弗里德利尔点了点头。
“他携带着烟雾包去参加另一个嘉兰反抗亚梭尔人统治的暴动行动去了。”布鲁利斯说道。
“亚梭尔?”弗里德利尔问道。
“嗯,是的,针对亚梭尔人的行动。”布鲁利斯说道,“你一定也很痛恨亚梭尔人对吧?”
弗里德利尔点了点头,而后问道,“阿毗弃,哪里人?你们,是哪里人?”
布鲁利斯犹豫了一下才向弗里德利尔回答道,“阿毗弃是旃罗人,我是嘉兰人,我们和奥伊芙小姐都不一样,小姐她是兰蒂人。”
弗里德利尔看了看奥伊芙,他见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含有一丝温情。他一笑,转而继续向布鲁利斯问道,“嘉兰,你是?我看到,嘉兰人与亚梭尔人,很友好。你,恨,亚梭尔人?”
布鲁利斯想了想对弗里德利尔说道,“我是嘉兰人。早在很久以前亚梭尔人就占领了我们嘉兰的嘉兰河以东的领土,他们起初对这一带的嘉兰人民特别友好。当时的嘉兰人甚至觉得是亚梭尔人将暴君赶走了。但是就在这最近的几年,亚梭尔人突然开始禁止我们嘉兰人信仰我们的神明了。他们摧毁和改造了全部的圣堂,并还将不愿离开圣堂的僧侣,以及那些坚持信仰的传教士纷纷钉死在了十字架上。亚梭尔人的恶魔行径,激起了我们嘉兰人的怒火,现在越来越多的嘉兰人开始反抗亚梭尔人的统治了。”
因布鲁利斯的语速有些快,弗里德利尔并没有听懂他全部的话语,但他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后向布鲁利斯问道,“兰蒂,嘉兰是盟友。为什么不,一起打亚梭尔,我不明白。”
布鲁利斯看了一眼一旁的奥伊芙而后说道,“我们嘉兰和兰蒂之前的确是盟友,我们有着相似的文化,也都信奉同一个神明。但这十年间,因为两国教廷对教义的不同解读,以及其他种种的问题,我们两国间的关系已经变得大不如前了。不止如此,自我们嘉兰老国王死后,继任的新国王昏聩无能,他不止成天躲在翡翠城不见人,还书信侮辱兰蒂的教皇,他的这些行为,进一步的激化了两国的矛盾,这也让兰蒂在亚梭尔入侵嘉兰的时候,选择的了袖手旁观。
弗里德利尔点了点头,而后说道,“你们,嘉兰的国王,在哪。”
“你问我们的国王在哪?”布鲁利斯一愣,他想了想随后摇头说道,“不清楚。亚梭尔人虽然攻陷了翡翠城,但是他们并没有抓到我们的国王。我想国王他应该是逃去了哪里。”
弗里德利尔回想起了自己亲手将嘉兰国王做成血鹰的那一幕,而后对布鲁利斯点了点头。
“弗里德利尔,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但不在这一时。以后我们也会一一解答你的困惑的。”奥伊芙说道,“在此之前,你还需要继续学好兰蒂语才行。”
弗里德利尔看了奥伊芙一眼,而后笑了笑。
“涅兹戈达,从今往后,我负责教给弗里德利尔兰蒂语。”奥伊芙突然对涅兹戈达说道。
“小姐,您..?”
“我想第一时间得到他翻译过来的信息。”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悉听遵命,奥伊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