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忘了时恪先前在电话里说过他要报案的事。
邵渊开门见山道:“现在由我来全权代表我的当事人时先生报警,李美晴小姐昨晚在车上偷了我当事人时先生一对价值不菲的钻石袖扣。”
说着,他把有关于那对钻石袖扣的详细介绍和时恪给他的u盘交给许队长。
“另外,还需要许队长出具一份立案回执,关于李美晴朱笑刘茉三位女士污蔑诽谤我当事人,侮辱我当事人妻子人格这件事,时先生的意思是必须追究他们三位的法律责任。”
许队长下意识的说:“可他们仨还是未成年人。”
邵渊面上明明笑着,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三十七度的嘴说出的话比锦城的数九寒冬天气温还低:“未成年不是未成年犯罪后逃脱法律制裁的借口。”
“未成年人不能承担责任,但他们的家长能。”
许队长一噎,邵渊这话他无法反驳,“你说的对。”
门外,时恪和云声坐在车上等边抽烟边等邵渊。
时恪没什么烟瘾,一根烟只抽了一口,剩下的全都贡献给了锦城的春风。
邵渊拿到回执出来,上车第一件事,就是踹了一脚时恪坐的副驾驶座。
“你可真够阴的。”邵渊啐他,“故意给人挖坑,又阴又损。”
时恪无辜的耸耸肩,“这你可真冤枉我了。”
云声把燃了四分之三的烟按灭在车载烟灰缸里,发动车子离开派出所势力范围。
“虽然他品不行,平时也没少算计人,但这次你还真冤枉他了。”
邵渊也给了云声一脚,“你也参与了?”
云声举起右手发誓,“我真没参与。”
邵渊扯了扯领带,解开衬衣领口的一颗纽扣,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钻石袖扣那么昂贵又私密的东西,要不是时恪允许同意,那三个丫头片子可接触不到。
可根据时恪给他的监控记录显示,那姓李的确实把他的袖扣装兜里带走了。
“嗐,你说这不巧了吗?昨儿他犯病,吃完路边摊上的我车,嫌昂贵的袖扣硌着他手腕难受,就解下来随手扔后座上了。”云声嗤笑了声,“谁知道去酒吧喝东西遇上那三个糟心玩意儿?她们还色胆包天的上了老子的车?”
“可不是!”时恪嘴角噙笑,“我也没想到三个丑八怪人不大,胆儿不小,竟然当着我的面偷东西。”
邵渊嘴角微微抽搐,“你看见了都不阻止?”
时恪懒懒地靠在座椅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我又不是他爹,没义务提醒她。”
邵渊:“……”
所以,还是这狗东西故意给人挖的坑。
车子一路行驶至法院,邵渊一刻都没停,拿着还热乎的手续文件起诉了李美晴、朱笑和刘茉。
等这些破事儿都忙完,已经到了饭点儿。
邵渊建议:“我想吃方姨做的家常菜了,去小饭馆?”
“你没说的时候我还没馋,你这么一说我已经开始流口水了。”云声碰了碰时恪的胳膊,“去方姨那,跟孟叔他们喝点?”
“不去。”时恪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沉声拒绝,“给孟凡和孟煜打电话,叫他们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