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熙才元帅的声音传过来:“三妹姑娘,你们找个由头,把这些人放了,放回去。”
米三妹说:“为啥?”
涂熙才说:“米三妹,有些事情,不告诉你们,必然是有缘故。”
米三妹尴尬了一会,不知道怎么说。
这时候,话筒里面又响起炜杰师傅的话:
“三妹,情况比想象的复杂得多......你知道,从你们审讯的情况来看,蒙元应该已经广泛渗透了大宋的实力将军们。
其实比清虚教宗了解和传递来的信息,要麻烦的多。”
米三妹按下通话器:
“炜杰师傅,那咱们不是更不应该放他们回去,如果他们和蒙元的鞑子说了咱们的事情呢?”
炜杰师傅说:“所以让你们找个由头让他们回去。你们今夜把他们的地方弄清楚。”
这时候这时候刺奸伍长刘炼和刺客墨新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对米三妹说:米指挥,我等愿往!
米三妹不置可否。
肖兵倒是涕泪滂沱,哭哭啼啼地问:“三妹姐姐?”
突然米三妹按下通话器:
“炜杰师傅,摸到他们地方又如何?”
炜杰师傅说:“你们过一会把那几个人处理好了,回来说话。放那几个人之前,让他们把南大仓的详细行营布置,细细画出来。若是他们不画,也不必强求。只管把周边地理记号做好,让热气球上能够分辨出来。”
米三妹迟疑地问:“咱们用三里火烧他们?那个,一时半会,不能奏效吧,而且,南大仓的粮食是最多的,若是起了火,那粮食可就,捞不着了。”
炜杰师傅说;
“所以,不能用咱们过去用的兵器战器,今上方才说,只能放大杀器,一弹灭一仓,还要保存粮食。
只是,咱们要把位置摸准。
还有,今天夜里完不成准备。
你们想办法争取到明日,他们不来进攻咱们。”
米三妹说:“袁部长,我等知道了。”
米三妹拉过一个胡床(马扎)坐下,抚摸着肖兵的头顶:
“宝宝,你今天立功了,郑参军向你坦白了他们的阴谋。
今上知道了,元帅和部长也知道了。”
灰衣人墨新说:“清虚教宗也知道了!”
刺奸刘炼说:“你娘也很快会知道的。”
米三妹说:“吴家力瀚,虽然死了,但是他也是功臣。”
肖兵有些讶然:“各位哥哥姐姐,你们,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那个郑参军,不是我侦讯出来的,小子不敢居功。”
刺奸刘炼说:“好,能够不居功、不自傲,还有清醒的认识,甚为难得。倒也有些可造之材。”
米三妹说:“既然今上和元帅都定了,咱们要商量一下怎么把他们放回去,还有,咱们的人怎们把他们的地方摸清楚。”
刺奸刘炼说:“先让那个郑参军把地理图形画出来。”
灰衣人墨新说:“让那个蒋力夫也画一套图出来,好比对一下。”
然后米三妹说:“咱们怎么把他们放走呢?”
刺奸刘炼说:“骂他们一阵,让他们回去把脖子洗干净?”
灰衣人墨新说:
“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不过,他们回去无论如何会被问,为什么回去了,但是无功而返。
若是他们引起了警惕,提前进攻,咱们很麻烦呢?”
米三妹说:“让毋好德进来一块商量吧。”
刺奸刘炼说:“如此甚好,毋好德是正军,想东西与咱们应当会有不一样的。肖兵,你去请毋好德大人进来议事吧。”
肖兵答应了一声,出了通讯阁子间。
不一会,毋好德进来了,米三妹说:
“毋好德千户,我们有麻烦了,需要你......”
毋好德仔细听着,眉头也开始沉重起来,等到米三妹说完了,毋好德也思索了一阵说:
“这么说来,第一,南大仓的那个什么狗屁都指挥使,已经叛变,投靠了蒙元?”
刺奸刘炼说:“据郑参军的说法是,但是那个蒋力夫的统制官,可能一直觉得那个姓罗的都指挥使,主要是自立为王,这说明,蒋力夫到目前为止,应该还是瞒着大多数人。”
灰衣服的墨新说:“也不一定吧。”
几个人微微一愣,墨新说:“也说不定,只是瞒着蒋力夫,或者蒋力夫其实也是知道的,他们此前可能确实想这么干,也真的歃血为盟。”
毋好德说:“如果说蒋力夫的亲卫那个叫做甘兹地的,投靠了蒙元,做了内鬼,又跑回去,跟姓罗的勾兑了呢?”
墨新说:“是了,你若不是提说这个,我倒是也想不仔细,你既然提说了这个甘兹地呀,这就有些说得通了,甘兹地原是蒋力夫的亲卫,后来叛出南大仓,现在有重新回到南大仓,无论如何,那个姓罗的,都会对蒋力夫起了提防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