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新问:“若是大的军器战具,我们必然有人过去教你们,你们怎么能保证交给蒙元?”
郑参军说:“南大仓有酒,还有两百多个仆妇、厨娘,想着是,喝酒戏耍打叶子牌,晚到后半夜,让仆妇和厨娘来侍寝,酒水里面放些蒙汗药。”
刺奸刘炼说:“那个哈丹巴特尔不会这么傻吧,玄义军能够操纵如此神器的,不可能会都被你们拖下水,若是有意外呢?”
郑参军说:“那个我就不知道了,嗷,别扎了,别扎了,我说,我说,别动手。”
这次是刘炼握着肖兵的手刺了过去。
郑参军立刻说:“那个,我听说,不过不太真切,这是罗都指挥使甚是喜爱的一个厨娘告诉我的,哈丹巴特尔,他们已经派遣了大约一个百人队的潜伏进了南大仓,其中约莫三十多个是水鬼,甚是魁梧,还有十几个是溜门撬锁的行家,剩下的,大约都是精壮的汉子,但是却不肥硕,面目看起来,也都是汉人,这百十来个,其实都已经把里面主要的统制官,都已经看住了,所以,若是没有喝倒的,还有百来个好手,不是对手,况且暗中偷袭,十拿九稳。”
米三妹问:“你说厨娘告诉你的?你都不知道,厨娘怎生知晓的?”
郑参军说:“哎,说来,也是腥臊之事,那厨娘很是肥硕,一双好奶,底下水如清泉,故而极受罗大人宠爱,那厨娘行好事的时候,又喜欢东问西问,把罗统制坐在胯下,仿佛骑马挥鞭,要罗统制装作副将和马匹,所以要玩的半真半假最是尽兴,故而这床笫之间,没有什么不知道的,那妇人又既喜欢热闹,不生嫉妒,故而罗大人百般纵容。”
【注:床笫,音g zǐ,1.指床和垫在床上的竹席。2.指闺房之内;枕席之间。
笫,读音zǐ,与“紫”同音,竹子编的床席。
“笫”不能写作“第”,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字。
笫的竹字头下边,与姊妹的姊右边相同。
而门第的第,竹字头下面与弟弟的第去掉兰花头相同。】
米三妹红着脸啐了一口。
刺奸刘炼问:“那厨娘为甚要告诉你?你不怕罗大人知道?”
郑参军支吾了一下,立刻又说道:“这个,实不相瞒,罗大人是两头吃的,我厂配罗大人戏耍,有的时候,罗大人甚至要看我与那厨娘戏耍。只是罗大人更宠爱那厨娘,所以厨娘所知道的毕竟比我多。
那厨娘与我欢好的时候,也喜欢骑马指挥,所以,我也知道些。”
刺奸问:“你们计划什么时候动手?”
郑参军迟疑地说:“我们还没有拿到军器,怎么会动手?”
刺奸冷冷地说:“你再想想!”
郑参军说:“给我些热水喝,我知道你们有,实在太渴了。”
米三妹对肖兵说:“跟小哥哥要些温热的水来。”
米三妹问郑参军:“要不要茶叶?”
郑参军说:“有些更好,南大仓现在人太多,那茅厕距离水井也不过八九丈,只是隔着堵山墙,如今那井水,味道太差。”
肖兵很快拿来一盏茶,郑参军喝了一口,眼前一亮:“果然是好茶、好水,早就知道玄义军有空中取水神器,可是这个取的水?”
刺奸刘炼说:“喝的好还不够吗?”
郑参军一旦开了口,精神也逐渐稳定下来:“这个,我也还是不知道。不过厨娘说过,他们最近有要多烙一些锅盔,要羊肉的锅盔,因为我们现在也有一部分雪花盐,不过我知道羊肉我们南大仓里面是没有的,现在能养着的只有鸡和鹅,而这个东西,老鼠和黄鼠狼来了都会叫唤,还会打斗,这样就能唤人,防止鸡被偷吃。所以,羊肉只能是有人带进来。”
刺奸刘炼问:“什么时候开始做?”
郑参军说:“那婆娘说过一嘴,嗯,明日,对就是明日。”
刺奸眼前一亮,说:“先带出去。”
郑参军端着茶盏和茶壶,和蒋力夫一起离开了通讯阁子,米三妹问:“刘大哥,你怎么看?”
刺奸刘炼说:“这能够说明他们会有人想要做动作。不过,我们如果不给军器的话,他们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呢?”
米三妹说:“猜不透,那就先禀报上去,总是没有错的。”
众人齐声说好,于是米三妹启动了和大本营的通话,炜杰师傅也在,听完了回报,问了几句以后,炜杰师傅说:“我想有一种可能,那个叫做哈丹巴特尔的,我是见过的,为人极其冷静、冷酷,意志果决,若不是阵营敌对,真是要赞叹,那是何等英雄的人物,当然了,作帅才是不够的,勉强够百人敌、千人敌吧,他似乎也知道,所以,一直也不领兵。
若是他们想要驱动宋兵来攻击我们,消耗我们,甚至让汉人消耗汉人呢?
他如果同时也联系了另外两派,明天傍晚或者夜里,来上四五万人,就这种天气,就能打成一团浆糊。
后面必然后蒙元敌兵趁机掩杀偷袭。
无论成还是不成,他们蒙元是稳赚不赔。”
米三妹当下着急了:“炜杰师傅,那怎么办?”
话筒那边,沉默了片刻,涂熙才元帅的声音传过来:“三妹姑娘,还有刺奸刘炼吧,千户毋好德,很好,你们做的很好,信息来的很及时。你们找个由头,把这些人放了,放回去。”
米三妹说:“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