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森闻言,连忙站起身,眼中惊疑不定闪过,同时眉头更是紧紧皱着,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问:“确定吗?”
李熊也是停下了手中的茶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听着柳思琪说:“这都快十个小时了,他一直没有从那栋房子里出来,只有一种解释,他已经不再里面了。”
严森眉头紧锁,眼珠子转了转才说:“柳大人稍安勿躁,我相信他,他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我们且安心等待消息。”
听严森如此说,柳思琪方才稍稍放下心来,许久才说:“你有没有怀疑过什么东西?”
严森看向柳思琪,眉头一皱,问:“柳大人指的是?”
柳思琪缓缓点头,两人会意,随即严森转头看向李熊说:“李参军,你在凤衙内等着林老弟的消息,我跟柳大人先行一步。”
李熊欲言又止,只得点头说:“好,大人小心。”严森点头示意,随后便跟柳思琪一同出了凤衙,往城西而去。
天空乌云密布,柳思琪和严森行走在瑟瑟的阴风中,一阵寒意不禁涌上心头,似是天穹之上有什么魔物欲要破封而出一般。街上的行人好似也是担心下雨,少了许多。
经过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两人才从城北坐车抵达了城西,可见凤城之大。
来到城西永坪路六十三号门口,严森用力推开了门,还是如当初一般,门被椅子抵住了。两人走了进去,在屋子里查找着蛛丝马迹,此刻维持现场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柳思琪二人自然也发现了那张纸条。
“凌晨一点,老地方见。”柳思琪看着手中的纸条,口中喃喃自语着。
之前林弈困惑的问题此时又在两人心头涌起,两人都缓缓皱起了眉头。踱步思索间,严森走到了那扇窗前,此时窗子是关着的,却并没有上锁,严森轻易就打开了。
严森看了窗外良久,又缓缓将窗子关上,脑海中却在想:“如果我是他,关上窗子之后会怎么办?”
“有什么发现?”柳思琪见严森的动作,开口问。严森并未答话,而是转头看向了在角落里的衣柜。
此衣柜高两米有余,宽一米多,衣柜的门却是打开着的。严森走过去,查看了一番,用手不断敲击着木板。
“咚咚咚!”柳思琪听着敲击声,也凑了过来,一脸疑惑。
严森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明显发现声音有所变化,两人相视一眼。严森试着掰开衣柜底部的木板,令两人欣喜的是,木板被掰开了,露出一个深坑,这坑正好可以一人进出,坑内黑乎乎的。伴随着黑暗的,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恶臭味从坑中涌出。两人不约而同捂住了口鼻,等待片刻方才适应。
柳思琪掏出手电筒往里边照去,这才看见坑的深度,看见的并不深,但是末端却有台阶不断向下方延伸而去。
“他应该就是从这里下去的。”柳思琪看着坑里说。
严森点头,随即纵身一跃而入,柳思琪紧随其后。落到台阶处才发现,向下延伸而去的甬道更加黑暗。
两人也没有停留太久,直接抬脚,先后朝着深坑底部缓步走去……
天空依旧是那么昏暗,没有雷声,没有雨,有的只是那带着血腥味的凉风阵阵。街上行人稀少,就算是有也是行色匆匆,似是有什么未知的威胁即将降临一般。
正如柳思琪和严森两人所料一般,林弈正是从衣柜下的那个洞口进入,这才使得柳思琪在监视系统上没看到。
此时的林弈正在幽深昏暗的甬道里行走着,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也只有这道光线在甬道里穿梭,却也难以穿梭到甬道的尽头,只因这甬道七拐八弯的。从入口到这里,林弈已经行走了快六个小时了。
林弈又是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一股股恶臭味越来越浓郁,此刻闻去更是几乎令人窒息。就在这时,林弈发现了甬道前方出现了岔口。
来到岔口处,林弈做了个标记之后朝着岔口行去,手电筒光线也进入了岔口。岔口里的甬道依旧是七拐八弯的,但是林弈明显感觉到在这岔口的甬道里,那恶臭味越来越小了,一直走了二十分钟左右,那恶臭味才与出口处差不多。
林弈正在享受着新鲜空气,就在这时,谈话的声音传来。
“小姐,何飞我们确实按照您的吩咐杀了的,但是我们也不知道那尸体竟然被发现了。”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随后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真是废物,那个人的劝告你们到底有没有放在心里?”声音中带着几分斥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