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二人之间,分开大约三米的距离。
刚刚差点被团灭,可不能太集中了。
白正阳看着他们的安排,觉得有点可惜。这帮贼人,虽然心毒,但手段,也还是有一些的。
搞得自己现在,只能费点力气了。
白正阳屹立不动,静静地等他们四人分开,走远后,才从暗处闪了出来。
他没有马上去跟踪四人中的其中一个小组,而是来到刚刚死的那二人面前。
揭开他们的面巾,两张陌生的脸露出来。
腊黄,微黑,粗糙。
白正阳再看他们的手,手中有老茧,很粗很厚的那种。
默默思索了一下,白正阳下了一个判断。
这批人,必定是经常骑马的,有可能是骑兵,也有可能,是传说中的骑匪?
问题是,这帮骑匪,哪里来的胆量实力敢猎杀飞鹰团的士兵?谁给的胆?
层层迷雾,在白正阳脑海里同时翻腾而起。
边想边翻一下他们的衣兜,各有一只狼哨。一人还有一块飞鹰团员的身份牌。
还各有几颗元能石和破风刃。
白正阳先把那两块身份牌和破风刃小心收好,然后把狼哨和元能石老实不客气地取下。
开始迅速地向二人小组的其中一组跟踪而去。
看到身份牌的那一刻时,白正阳就明白飞鹰卫确定已死在他们手上,而且不止二个。
剩下那几个人,手上一定还有身份牌。
心里冒着火,那火像他血脉处的星点,一旦点亮,就亮得耀眼!
白正阳和飞鹰卫们,不认识,更谈不上交情。
那又如何?
他们是飞鹰军团的人。他也是。
他们是战友。
在战场上可以托付身家性命的战友!
杀我战友者,我必杀之!
这是飞鹰团的一条训令!
像一个烙印般,打在了每个飞鹰团战士的心里,血里,肉里!
如果刚才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第一反应和选择,一定是想办法先去救下那名队友,而不是为了怕被伤员拖累,把队友给杀了!那和牲畜何异?
事实上,刚刚入营的时候,白正阳的这种军伍和战友之间的感觉,并不强烈。
在帽儿山上第一次见到刀头营他们,只是一种欣赏的态度。
入营式,体测,分队,试炼,这几件事,习惯了独来独往的白正阳才慢慢地融入到这个集体中。
但仍然没有像上次在百里急援帽儿山那样让他震憾,所有的老兵,教官,队长,都在用血和肉保护着他们这些新兵。
特别是体测基地用自己的生命,保障着新兵们安全的范飞虎,看到他们赶到时的最后欣慰神情,像根钉子似的打进了白正阳脑海中。
从那时开始,白正阳才慢慢开始了解这里,习惯了这里,接受了他的兵团,也接受了他的战友。
他痛恨藏在他们中间的细作孙时,更痛恨杀了他战友的这些杀手。
白正阳心里在默默地念叨着:
向松,还有几个不知名的战友们,请你们睁开双眼,看着我,我,飞鹰军团新兵营第九大队小队长,白正阳来替你们夺回身份牌!把你们带回基地!
二名伤员,特别小心。
知道自己带着伤,虽然不算重,但看到刚才突如其来的这场袭击,他们知道这次他们是碰上硬茬了。
把不趁手的破风刃丢掉,换上了自己熟悉的长马刀。
二人小心翼翼地往前挺进数百米时,听到左侧有踩断树枝的声音。接着还有重物从高处掉下来,砸到地面上落叶的沉闷声。
终于找到你了,二人喜出望外,调整方向,朝那个地方,快速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