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妈妈猝不及防的被迫拉开了许久没有使用过的韧带,紧接着一声惨叫,白家妈妈严重拉伤……
两兄弟急忙把她送去医院,路上她还边惨叫边说自己踩了个球,骂骂咧咧埋怨两儿子家里怎么能随便放个球呢。
他们两心急火燎的,老妈骂什么也都受着完全不反驳,碰上个几秒钟的红灯都能急跳脚。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该检查的检查了,肌肉拉伤,韧带拉伤,这个年纪住院几天然后在家静养半个月。
听完医生的话,白家妈妈就不干了,“什么叫这个年纪!我永远28!我明天就去蹦迪,这帮医生,连话都不会说,怎么找对象!”没控制得住说话的时候太激动,拉扯得伤处一阵吃疼,直倒吸冷气。
“好了,妈,你就好好休息嘛。”白龙哄小孩一样,“我每天在家里陪着你,给你做好吃的。”
“不用,白少女还没有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白家妈妈嘟囔着嘴,真真幼稚,“再说,你还得上班。”
白龙把目前的情况简单的跟老妈交代了一下,一听说白龙要失业了,白家妈妈就急了,连忙说自己不住vip了,要改住普通病房,说着便扯开被子就要下地。
只见白龙按住老妈,附耳说了句悄悄话以后,白家妈妈又乖乖躺回去,再也不提换病房的事,反而开始交代他们两明天给她把那些换洗衣服带过来。
由于白家妈妈不情愿让儿子陪床,把他们哥俩都打发回去了。
医院走廊上,白凤问,“哥,你刚跟老妈说了什么,她就那么听话了?”
白龙轻描淡写道,“就把我的补偿款金额告诉她了。”
闻言,白凤石化在原地。
走出好几步白龙才意识到白凤没跟上,回身招呼,“赶紧回家吧,还没吃饭呢……对了,你能不能让小犼来看看老妈,老妈可喜欢他了。”
今晚白家老妈这么一摔,旅游计划只能改成居家养生挂了。
……
这边犼和九公子按照花醉的指示找到了魃姑娘的所在之处。
这还是个颇为洋气的山顶私人会所,院子里连着个巨大的水池子,周围全是酒桌,水池子上漂浮着装载各色食物的浮盘。
完全是现代版酒池肉林。
室内已经喝倒了一片红男绿女,犼牵着九公子的手很是嫌弃的谨慎避开地上散落的酒瓶子和醉汉,直接走到水池子边。
仿佛是预知倒什么威胁一样,犼把九公子往身后一带,没好气的冲着水面道,“魃,出来,本大爷找你有事,快点。”
九公子毕竟来自名门望族,还是个瑞兽,这辈子就见过两个凶兽,刚刚那些个衣衫不整的醉鬼,他已经很看不下去了,这会游泳池上还飘着一些用途隐晦的塑胶制品,更是不忍直视,就躲在犼身后选择性张望。
也不知怎么的,犼带着九公子这趟出来特别总在避忌什么,一路上表情时而紧绷,时而烦躁,话都少。
再说这位魃姑娘也是个威名在外的家伙,传说她生发失败一气之下烧了整座城,原因是卖给她生发药的就是这座城里的人。
当然,很久坊间流传的套路,这个故事绝对变成了翻倍的恐怖传说。
犼觉得自己已经招呼过了,你要是在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刹那间,空手往四周一抓,捕风成鞭一个漂亮的回旋直接甩向水面上,力道直接断水难合,转瞬,风鞭消失不见。
游泳池底下躺着一个曲线玲珑,带着狐狸面具的女人,她似乎美梦初醒,十分不满的腾空而出,扭动着浑身的流苏,打着旋就超他们撞过去,那流苏都是坠着尖锐重物的,在旋转的时候都是凶器。
看对方来势汹汹,这一连串打下来,岂不是要四分五裂了。
犼把九公子往怀里一带,转了个身,背朝对方,然后反手一抓几十根流苏在他手里打成了死结。
呃,这动作有点帅了。
再而顺势抓着流苏一个使劲往前一带,直接把对方甩出五六米,抛物线弧度有点高,那人重重的在地面砸出一个坑。
紧接着一团红艳艳的东西朝犼这边砸过来,犼带着九公子轻巧的避开了,一看,地上掉了团红色的假发。
“你你你个混账玩意!”
随着那边一声又一声排山倒海式的谩骂,他们眼前出现一颗光头……嗯……好像也不是光头,中间光秃秃,周围可是长长的头发黑又亮。
这就是传说中因为脱发入凶的魃姑娘了。
“这就是魃姑娘?”九公子透过犼的肩膀瞄了一眼。
这位凶兽姑娘从外形上看,实在不凶,她很小巧的,大概一米六左右,比例还不错,只不过刚刚被犼打结的流苏是她穿的连衣裙上的,所以看上去她像穿了一件银丝卷。
不看秃的那块头发还挺长的,就是那块秃得实在太干净了,光亮得反光。
极其怨怼的表情和三尺尖指甲倒是跟她身份地位很挂钩的。
她先是快步捡起自己的假发带好,再打量来人,立马从凶脸变成媚资,“喲,犼少爷啊,你这么想我呢,还亲自上门。”立马就变成一副勾栏院花魁的嘴脸,风情荡漾,说着还拿小拇指去点犼的下巴。
“滚!”犼没好气的把她手打开,“把你这狐狸面具摘了,真当自己是狐狸精啊。”又看了周遭奢靡的画面,蹙了蹙眉,“你都在搞些什么啊?”
这魃姑娘在犼这里可是屡屡碰壁,练就了极厚的脸皮,她微嗔,“犼少爷,我这可是在享受生活,这多久不见了,也不对我温柔点,我可心心念念你几百年了,好歹让我吃一口,你看怎么样?”
“我有话问你。”犼置若罔闻。
魃对着水影调整这自己的假发,这才从涟漪中倒影里看到另外一个人,“这又是哪来的小哥哥啊?”说着就要往犼身后瞧,犼一个不留神被魃占了先机,抓住九公子的胳膊就给拖出来了,“这么好看呢……哎呀,这不是麒麟小少爷吗?”
犼没好气的扯开她的手,魃不甘心又要拉扯,犼一个食指怒目往她面前一点,她自知不是犼的对手,只得悻悻的作罢了。
身体作罢了,嘴上可没,她照样千娇百媚,“麒麟小哥哥,要不要姐姐带你玩呀,最近姐姐老做噩梦,抱着你这瑞兽睡可能就安慰了呢!”
犼狠狠瞪了她一眼,对于魃的花痴病他向来很反感的,九公子藏在犼身后臊得脸都红了,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般拽着犼的衣角,垂着头。
“你没完没了了说吧!”说完犼大手一抓直接把人家好不容易固定好的假发又给拽掉了,“你个秃子!你再作就是想直接作死,试试吗?”
“你……”魃要去抢假发,却被犼甩出去老远,她刚动身要飞过去捡,犼出手直接从后面扣住她一边的肩胛,魃一下子动弹不得,她虽然吃疼,但是依旧不甘示弱,咬牙切齿的发着嗲,“犼少爷,你还真的喜欢野蛮情趣呀!你说一声,人家就配合你了嘛……怎么着,好不要喊个救命或者更刺激的?”
闻言,犼头疼的青筋都要爆出啦了,狠角色怕无赖,这是有道理的。
“我就问你几个问题。”犼松开手拉着九公子退后两步。
得了自由的魃干脆不要那假发了,满眼的迷醉扭着腰肢转过来,这么妩媚的姿态跟地中海实在太违和了。
犼不得不强忍住想掐死她的心情,还不忘捂住九公子的眼睛。
地中海也不妨碍她媚眼满天飞,“说吧……什么事?”
“你最近下过诅吗?”犼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谈正事了。
“那玩意多不实用,这年头,花钱都能买消灾,还用得着花心思去诅咒仇家?我也许久没下了。”
不得不说,这魃对自己的身形角度把握得很精准,她说着话就把自己调整成一个极好的角度,侧身曲线毕露,挑着下巴歪着头,夜里天黑,逆光的时候这个姿势,还不一定能注意到那片地中海。
“那你知道最近谁下过诅吗?”犼又问。
“我想想。”魃眨巴两下接着彩色羽毛的长睫毛,慢吞吞的勾了下舌尖,“这么着,犼少爷被人下诅了?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呀!”
“少废话,我身上有没有诅咒你能不知道,这是花醉的要知道的事情。”犼道。
好像信徒听到真神降临一般,魃姑娘一听花醉的名字,激动得浑身发抖,下意识的跪地成少女祈祷状,无比夸张做作的干嚎着,“花醉少爷要知道任何时候,我都告诉他,谁被下诅了。”
犼不太理解的干笑了笑,又顾及着身后越来越不自在的九公子,只想快点回去就好,家里的新床还没有好好睡一睡呢,“有个叫白龙的人类,被下了不知名诅,你应该很容易查到这是谁干的吧?”
九公子偷偷摸摸往地上跪着的魃看了一眼,他注意到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魃眼里有种朦朦胧胧的躲闪,甚至极难察觉的脸色一顿,很快又有夸张的肢体语言遮掩过去。
“你查好了,通知我们,我们都在花醉那里。”说完拉着九公子的手就走。
九公子一言不发的任由犼拉着走,心里生了些疑惑,他暗自有种感觉,那位魃姑娘,隐瞒了事情,他又不敢妄断,揣度着,直到两人都走到门口了,九公子这才下定决心猛得定住了。
犼回头,“怎么?”
“小犼,那个魃姐姐,好像有事瞒着我们。”
话音刚落,犼甩开九公子的手就往里头冲,已经不见魃的身影,就连游泳池里的假发都不见了。
犼呲了下牙,一脚踢碎了身边的沙滩椅,他盯着池子里的水出神,脑子轰的一声,无意识的开口,“不……我好像忽略了……”
九公子追着进来,“小犼,怎么了?”
“通知花醉,魃跑了,哪个诅咒是她下的。”
犼猛得回过神来,仰天张嘴嘶鸣,这声嘶鸣很奇怪,其实是听到不任何声音的,却能感觉到有巨大冲击力的音波激荡着身边的空气。
这种音波无声的把酒醉的人给震醒了,犼气还来不及喘匀,带着九公子就跑。
九公子在慌乱撤离中,抽空问,“小犼,你确定是魃下的诅?”
“确定,她头上有下过诅的痕迹。”
原来,魃下诅有个特点,每诅咒一次,头上就生一块指甲盖的青斑,有头发倒是能藏着,这秃得这么干净应该是很明显的。
这块青斑有点像施法的后遗症,但是也就一开始会存在,到了诅咒发作的时候,便会消失。
刚刚犼被魃撩拨得心烦意乱,还要防止九公子惨遭毒手,这才忽略了这关键。
几乎同时,花醉的爬虫馆一排细密的小叶子剧烈的抖动起来,花醉眉头一拧,起身往那片叶子上一抹。
然后,他掌心朝下做抓状,一股暴戾的力量翻腾起来,地底蠕动过无数藤蔓,往外,往更加深处的底下潜伏。
待脚下地面恢复平静,他所安排的藤蔓已经离远,花醉神情凝重的自语,“怎么,这么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