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试图向她解释种丹的原理,说没几句,自己倒脸红了起来,原本是不用苟合之法的,如周芷若所说,双修术中的苟合之法乃是下乘,只是如今安生功法不熟,鱼诗兰现在更是毫无根底,上乘的阴阳合修,周天运转无法施展,只得退而求其次。
反倒是鱼诗兰一派镇定,不忘挖苦他:“反正你说得也不利索,不如就别说了罢。弄得我都有些害臊起来。”雪润的小脸是真的飞起两片红云,一迳嘻嘻笑着,目光却瞟向别处。
安生讷讷道:“鱼姑娘,有件事还是得先说。种丹之时,双方须极动情,若非如此,很难结得成丹……”
鱼诗兰“呸”的一声,说道:“都让你别说啦,还说……”晕红却一路爬下胸颈,原本自在的模样也变得有些扭捏起来。
安生虽说不上风月老手,对男女之事也非如此笨拙,然而,他越想将此事办得正正经经,鱼诗兰便越不自在,原本还能轻松以对,如今却由尴尬变扭捏,扭捏之余,又突然大羞起来,外表的从容全是装出来的;想来是一下子就好的事,两人却不知该从哪里开始。
安生大着胆子去搂她,轻唤道:“鱼姑娘……”
鱼诗兰忽然噗哧一笑,娇娇地瞪他:“哪有人这样喊的?好像……好像什么似的……”
安生讷讷抓头,歉然道:“好罢,那我不喊便是。”大着胆子低头去吻她的嘴唇。鱼诗兰乱转面颊让他啄了几下,红着脸一缩颈子,突然叫停:“等……等等!你把衣衫褪了罢?衣不蔽体的,好难看。”
他腹间一段全被暗劲所毁,衣襟大敞,的确是贩夫走卒的模样,赶紧在吊帘边褪个精光,露出一身黝黑结实的肌肉。
鱼诗兰不敢多瞧,手掌轻按么雪腻胸脯,心儿怦怦直跳:“我……我是怎么啦?这……有什么好怕的?”
眼见安生过来,更加心慌意乱,急中生智,又嚷道:“你……你去船舷边掬水洗洗,我怕汗的味儿。”
安生有些不好意思,点头道:“好,鱼姑……我去去就回。”掩么下身掀帘而出。
时过晌午,日影渐斜,早春的江水还冷得紧。所幸这一段江流平缓,也没有其他舟楫往来,他掬水将身子洗净,元功所至,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寒冷;冲淋一阵,从毛孔中逼出热气将水珠蒸散,连抹身的巾帕也不用。
安生低头审视双手,与化龙珠融合似乎改变了些什么,他自己还说不上来,但必定是十分惊人的转变。正要掀开吊帘钻入,风吹帘晃,却见舱里的鱼诗兰揪么外衣襟口,浓睫垂颤,罕见地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这才会过意来:“原来她竟是如此害怕!”定了定神,掀帘而入。
鱼诗兰一见他来,捏着襟口的小手一时忘了放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洗好了,那……换我洗啦!”翘起雪臀往舱口爬去。
安生拦住她的去路,他想起和冷二掌院的那一夜,此刻他该强势些才是。
“我…我们开始吧!”
……
在太阳下山之前,两人共做了四次之多,鱼诗兰体内阳丹大略成形,交欢只是加快积累而已,到后来纯是为了追求肉体之乐。
鱼诗兰心知肚明,却也不褐破。短短的过晌贪欢,两人已是情状亲昵,肉体再无隔阂,不去触及对方的心事,看来便似一对浓情爱侣。
安生偶尔担心阳顶天会追来,转念又想:连自己都不知究竟漂流到了何地,阳某某纵有三头六臂,却往哪里找去?心中重担一落,更加恣意宣淫,彷佛要藉此发泄一整天的紧绷情绪。